隨着大幕拉開,一位少女徐徐走到臺前,坐在我旁邊的林夢撲哧樂了:“陳雅這次犧牲可夠大的!”
我定睛往臺上觀瞧,只見陳雅上身是黑色緊身高領毛衣,下身暗紫色格子超短裙配白色熱褲,臺下的歡呼聲已經快要炸棚,後排的同學都站起來鼓掌,歡呼口哨。
我是在第二排,我身後一個哥們使勁嚥了口唾沫:“真他嗎的正點!這妞是哪個學院的?”
陳雅面帶微笑走下臺,和前排的觀衆握手,她一走動腳上有角鈴譁楞楞直響,陳雅白皙手腕上繫了一條紅綢子。
陳雅一言不發的返回到臺上,綠帽拿了一跟大竹竿,竹竿上栓了一面牀單,老T在舞臺前左手握冷焰火的電源線,右手是電池。
只見綠帽像要升旗一樣展開牀單,然後慢慢的向上拽起,覆蓋了陳雅全身的一剎那,老T身旁的冷焰火嗞嗞的迸發出了一米半的火星子,臺下再次歡呼雷動。
焰火還沒完畢,綠帽的牀單落了下來。
後邊空無一人。
臺下安靜了:這算什麼呀?人呢,跑幕後去了?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從最後一排的禮堂出口處響起來,陳思從後邊跑步上臺:高領毛衣,紫裙,熱褲,腳鈴,腕上紅綢。
怎麼不凍死你丫的!
小禮堂裡的歡呼已經淹沒了我的咒罵,人們好像high到了極點。大家一半是不知道這大變活人怎麼回事,另一半使勁在看臺上的陳思是否走光。
陳思拿起話筒:“感謝大家的參與,感謝XX文化公司的贊助,喜歡藝術表演的同學可以聯繫該公司,你在得到培訓的同時也可以施展你的才華,更可以拿到不菲的出場費,再次感謝所有的朋友!”
蘇寧站起身使勁拍巴掌:“太牛叉了!”
林夢從包裡拿給我3500:“那五百你請陳思吃飯吧,常聯繫!”
我把3000交給了悍馬,這哥們使勁的捏住我的肩膀:“這到底是咋變的?”
“四維空間超時空轉換你都不懂,還上大學呢?”我反問一句起身離去。
陳思換完衣服出來拉住我的手:“精彩嗎?”
“呵呵,的確很精彩,吃自助餐的時候我能想起你倆輪流上陣只買一份單,這個點子我還真不行!”我實話實說。
陳思得意洋洋:“走吧,去我家,我姐等你呢!”
“陳雅走了,她沒換衣服?”我不解的問。
陳思做出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她披了件風衣打車走了,對了,你知道臺上的是誰,後來跑上去的是誰嗎?”
我輕蔑的笑了笑:“臺上是陳雅,後來你顛兒顛兒的跑上去的!”
“你怎麼知道?”陳思張大嘴巴。
“你姐是D罩杯的,你是A減罩杯,你倆也就糊弄外行人!”我把訣竅告訴了陳思。
陳思氣鼓鼓的把兜裡的一串鈴鐺掛到了我的耳朵上。
見了陳雅免不了一番客氣,陳雅支走了陳思問我:“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浩南的事情?陳思都不知道!你在哪看見我倆在一起的?”
“在你日記裡!”我招了。
“混賬東西!你怎麼有偷窺的習慣啊!”陳雅邊說邊從行李中找出了自己的日記,翻了一會兒問我:“哪有?”
我翻到前邊指給她看:“這不是?”
陳雅接過去看了一眼,咬着銀牙罵道:“我被你唬住了!”
她一指日記的前邊,我仔細一看:“1997年4月19號 晴”
我當時就呆了:“這是怎麼回事?那你怎麼還問我在哪兒看見的你倆?”
沒等陳雅回答,我突然明白過味兒了:“也就是說你現在還和他有聯繫,最近還見過面。”
陳雅用沉默肯定了我的猜測。
沉默許久,陳雅對我說:“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倆高中戀愛,後來大學分開,現在各自都已結婚,我還在國外,倒是你倆,認真點,別總整天的嘻嘻哈哈。”
“陳雅姐,謝謝你,我會好好對陳思的。對了,林夢說讓我請你們吃飯。”
“就是我們不表演,林夢也會贊助的,她是故意爲難你,想讓你求她而已,你這死榆木腦袋不開竅,女人的心思你不懂!”
“什麼意思?”
“她欠你人情,自己隱私還被你知道了,所以,想找補回去。”
“你的隱私我也知道了,你怎麼找補回去?”
陳雅用日記本拼命的鑿我的腦袋,我的腦袋被砸的一晃一晃,耳朵上的鈴鐺還配合的叮噹亂響。
陳思恰巧進門:“別打了,別打了,蟈蟈知道錯了!”
“我錯哪了?”“他錯哪了?”
我和陳雅同時問陳思。
陳思左看看右看看:“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