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最好,外婆。”她指着睡蓮。
“呵呵,長侖也喜歡那個呢,那裡面的魚可都是他的寶貝。”仔細一看,葉子的間隙裡不時遊過紅色的錦鯉。
“看不出來,他還會喜歡這個”她還以爲他除了工作不會對別的感興趣呢。
“長侖,小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皮得很,……,唉,長大了性子倒越來越悶了”
吃過晚飯,季欣然趴在房間裡翻看相冊,裡面有很多杜長侖小時候的照片,有一張是他一手拿着小手槍,一手掐着腰,小樣子神氣活現的。
她忍不住笑:“杜長侖,你還挺有英雄情結的啊?”
杜長侖瞥了一眼,忙搶過相冊,“別看了,外婆也是的,怎麼什麼時候的都拿出來了?”
他這一搶倒激起季欣然的好奇心了,趁他不備又搶了過來,結果再往下一翻,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那時他的一張百歲照片,呵呵,光着屁股只穿着一個小肚兜。
“這張應該寫上‘小兒不宜’”她望着難得紅了臉的杜長侖打趣道。
“季欣然”杜長侖沉着聲,眼睛裡閃着一些她依稀熟悉的東西,她嚇得趕緊閉了嘴,估計再說下去,他也有辦法讓她閉上嘴巴的。
一本老相冊裡有很多外婆全家的合影,“這個是誰啊?”她指着尚梅身邊的一個漂亮女子。
杜長侖臉色黯了,“那是我媽媽的姐姐,我的姨媽。”
“怪不得這麼像呢,她在哪兒呢?怎麼從來沒見你提起過?”外婆似乎也從沒說過。
“她不在了,很多年前出車禍,去世了。”
“哦”原來是這樣,她看着這個漂亮的女子,當真是紅顏薄命。
他們在外婆家也只呆了四天。杜長侖接到通知,要陪同領導去南方考察一個招商項目,便匆匆趕了回來。
季欣然也沒感覺多失落,杜長侖不在家,她倒輕鬆了很多。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和一個幾乎是陌生的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多少是有些不習慣的。
回了家一趟,寧冰一個勁地問她對婚姻生活適不適應,好像很緊張。她都有些好笑,“媽,我們在一起也就生活了一個周,目前一切都還好,你別搞那麼緊張,好不好?”
寧冰以爲她對杜長侖剛結婚就扔下她去出差有抱怨,“欣然,男人當然都是要以事業爲重的,再說了,他那個工作性質,就是想在家陪你,自己也做不了主……”
“好了,媽,你放心吧,我會做個賢妻良母的。”其實,她心裡想的是我纔不會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一個男人身上,那往往是希望多大,失望就多大。
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她去買了輛新山地車,穿上騎行服,帶上頭盔和手套,站在鏡子前自己都覺得英姿颯爽的。
她騎着車去找趙藝曉,在樓下給她打電話:“趙藝曉,我買車了?”
“真的?是POLO?福克斯?還是206?”她對兩廂車一直情有獨鍾。
“都不是”季欣然忍住笑,“我在你樓下呢?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季欣然,你沒駕照居然敢開着車到處亂竄?”
等趙藝曉下來時,她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趙藝曉,我這車怎麼樣?
趙藝曉目瞪口呆,“季欣然,你怎麼還敢騎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