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總覺得這沈春杏兒和以前不大一樣了,身上那股子兇勁兒,看着都讓人害怕,婆婆和三嫂的主意只怕要落空了。
想明白這些 柳氏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我再說一遍,我的東西是誰弄的?”
林寧環顧衆人,再次問道。
這下沈老太太不幹了。
“沈春杏兒,你個死娘養的,你這是在跟誰話?還不給我滾過來?”沈老婆子雖然已經六十多了,但中氣十足,衝着林寧直接開罵。
林寧根本不答理她。
“不說是吧?事不過三,最後一次機會,動了我東西的站出來。不然就都別走了。”
林寧眉眼中泛着冷意,看來她還是太仁慈了,對這些人就應該像對待喪屍一樣,只要敢惹上她,就通通讓他們去下地獄!
“撲哧”一旁正從堂妹手裡搶過那匹細棉布的沈春枝笑了,用手摸着紋理細膩色彩亮麗的布匹,捏着嗓子不屑的對着林寧道:“我說沈春杏兒,別在這裝模作樣嚇唬人了,你一個被人休了的棄婦,哪兒來的銀子買這些精貴東西?奶前兒還說家裡進人了,丟了二兩銀子,莫不是你偷的吧?看來你不只偷漢子,啥都偷啊!”
說着還拎了個小手絹捂着嘴呵呵笑了兩聲,那聲音就跟鴨子被人掐了嗓子似的。
柳氏聽了不由皺皺眉,看了一眼尚自沾沾自喜的三嫂鄭氏,看她那樣子,似乎還覺得自家閨女說得多好,一點兒不覺得一個十四歲的黃花大閨女口口聲聲偷漢子是多麼不好的一件事,看來以後得讓自家女兒離沈春枝遠着點兒,免得學壞了,再改就難了。
林寧轉頭看着春枝,和她手裡的布,輕道:“放下。”
“啥?” 沈春枝在家霸道慣了,也是個混不吝的主兒,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就盼着嫁到地主家當少奶奶,幾個姐妹誰也不願招她,倒養成她無法無天的性子。
沈春枝乍聽林寧讓她把布放下,直覺以爲自己聽錯了,在她看來,搶到她手裡的就是她的了。
“不放?”林寧略略掀脣。
只見林寧的身影如一道輕煙般飄向沈春枝,緊接着沈春枝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直接被踢到十幾米外的小溪處,整個人栽倒在溪水裡,人事不知。
一下子衆人都傻了。
還是柳氏最先反應過來,一邊往小溪邊跑一邊喊鄭氏:“三嫂快來看春枝,可不能溺在水裡啊!”
鄭氏也回過神來,又驚又懼的,衝正站在原地靜靜看着她們的林寧“你……你……”了兩聲,便再不敢同林寧說什麼,揣着身上的胖肉跑到小溪邊,還好溪水清淺,柳氏已把沈春枝的頭從溪水中抱起來,正吃力的往岸邊拉。
鄭氏也下了溪和柳氏一起把自家閨女拉上岸。
兩個人連拍帶打的,沈春枝終於吐出一口水,一眼看到不遠處林寧正冷冷的瞅着她,嚇得“哇”一聲大哭起來,一頭扎進鄭氏懷裡不敢出來。
鄭氏忿忿的看了林寧兩眼,到底不敢再挑事兒,只得轉了頭安撫閨女。
“還有誰?”林寧轉頭看向在場的其他人。
正看向沈春秀時,卻見她慌亂的搖着雙手,語無倫次道:“二……二姐,不……我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