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士兵想了想,高興道:“我知道了,是爲了鍛鍊我們。”
顧長冉點了點頭,堅定道:“我們是她培育了這麼長時間的兵,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不要我們!所以不管首領做什麼,都是爲我們好”
“那也不用讓我們面對三萬大軍吧,我們可是新兵!”
“新兵又如何?番邦隱藏的八萬士兵何嘗不是新兵,爲什麼他們能絞殺了我趙軍五萬兵馬,我們卻不行?”錢飛宇臉色暗沉,冷厲道:“就是你們這種想法,纔會讓我們在戰爭中屢次處於下風!我問你們,軍法第一條是什麼?”
錢飛宇臉色本就猙獰,在加上這一喝斥更讓人害怕!新兵趕忙道:“無條件服從命令”
“既然知道,你們還在這裡囉嗦什麼!”
衆人先是一愣,隨後臉色一正,快速擺好陣型,千軍響應,刀劍齊舉,新兵的表情一瞬由頹廢變爲了堅定,雙眸晶亮,滿是光彩!
兩個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僅僅幾句話便讓八千士兵重新振作!魏將軍望向錦少,眼中帶了淡淡的讚賞!有識人之明,有靈慧之智,趙國得此一人,堪比十萬大軍!
“兒郎們,殺,殺!”胡彥五雙眼發亮,忍着痛高聲道:“殺了他們我們才能活,殺出去!”番邦士兵如夢初醒!紛紛拿起兵器,衝進了戰場!
“殺了他們我們才能活!”這何嘗不是說出了趙軍此時的處境,顧長冉立於新兵最前,臉色凜然,雙眸堅定,面無表情的看着洶涌而來的番邦兵,大喊道:“殺!”
久違的刀劍聲在此響起,周圍的喊殺聲,受傷致命的慘呼聲,遍地的鮮血,作嘔的屍體,一一在這片樹林迴盪!玄色如猛虎下山,紫色如龍躍大地,番邦憑藉的是人數優勢,新兵憑藉的是錦少惡魔的訓練,戰場上,沒有人是你的救世主,能靠的只有自己,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的一念之仁都會爲自己帶來無窮的後患。
顯然這個雖有其能,卻無經驗的新兵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個規則,他們不在軟弱,不在頹廢,他們一反常態,急迅如風,凌厲如劍,生澀變爲成熟,驚慌變爲沉穩,一步步,一點點,如同化蛹的蝴蝶,向着勝利走去,朝着光明走去,最終綻放傾世光彩!
公元851年9月8日秋,番邦遣兵八萬,南侵三川口,困趙於後方樹林,箭矢密集,絕地暗殺,頃刻令趙軍損失數萬,無奈之下只能退避枯樹林!番邦胡將大喜,乘勝而追,正欲斬盡殺絕。一紫衣少年,臨空而下,鬼魅惑人,宛若妖靈,胡將不懼,出言損之,少年怒!玉扇出手,天下震動。
與此同時血月再次現世,殘雲呼嘯,風起雲涌,沒有人能想象那一刻是多麼的慘烈,屍堆如山,血流成河,月下少年一身紫衣翻飛,如同修羅在世,無人掠其鋒芒!僅此一役,盡折敵軍五萬,故被後人稱之爲紫衣戰神!
而其所創立的紫色部隊,由弱至強,由敗轉勝,雖戰績慘烈,卻爲趙國挽回了傾巢災難,同時也走上了被後人稱之爲修羅軍團的第一步!
“首領,不辱。使命!”錢飛宇仰頭看着樹枝上看不清表情的少主,表情如釋重負!雖然傷痕累累,但總算完成你交給的任務了。首領,首領。噗,滿地的血花中,他疲憊倒下。
“飛宇,你怎麼樣?”顧長冉砍殺了最後一個敵人,飛奔而來,表情急促,手指往錢飛宇鼻尖輕觸,感覺到一絲孱弱的呼吸,才放心心來!轉頭看向錦少,表情帶着哀求之色!
一道黑影疾逝,瞬間沒入樹梢,黑衣人看着越發慘烈的樹林。眼中閃過得意,主公已經召集了八大山莊的莊主,只待魏將軍戰敗的消息傳來,便可趁虛而入,榮登寶座!不過主公讓他來看看三川口的情況,真是多此一舉!誰都知曉番邦對於三國的野心以及怨恨,好不容易讓他們得到這樣一次機會,五萬大軍能活的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只是。那是?
破曉的晨光透過淡淡而又清新的霧氣,鋪撒在塵世萬物之上。空氣中還帶着絲絲的涼意,一個少年淡笑而下,寬大的袖袍飛揚,隨後雙手一託,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由地而起,被她托住腰部!“放心,沒有本少的允許,他就是死了,我也能從地獄拉回來。”
本是狂妄的話,在少年說來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顧長冉放心的點了點頭,只要首領說過的話,那必定不是虛言!隨後頭腦一沉,虛弱的靠在了旁邊的樹梢上!
“吃下這顆藥丸!”錦少遞給顧長冉一粒紫色的藥丸,玩味的看向前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是不把我錦少放在眼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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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一道白光驟然流瀉,瞬間沒入樹梢,隨後黑白交織,光芒大盛,不一會就看到飄雲提着黑衣人悠然走下。“少主,抓到了”
魏將軍看着跪地的黑衣人,眸閃利光臉色一變,雖是一瘸一拐,但中氣十足:“你是奸細”
奸細?後面跟來的受傷士兵,相互攙扶着走來,聽到此話皆臉色一變!
“對,他是奸細!”魏將軍看着錦少玩味的眼神,沉聲道:“之前我就懷疑三川口外部防禦,若敵軍來犯,我們不可能一點風聲都聽不到!還有大家應該還記得被燒的幾個帳篷,那些全都是三川口的糧倉!因爲害怕被付之一炬,所以三川口的糧倉存放的地方都不相同,但是這些同時被燃起,太過巧合了!最重要的一點。”
魏將軍眼睛掃過四周,一字一頓道:“我書桌內藏有的趙國軍事地圖不見了,我擔心令各將士互相猜疑,動搖軍心,所以沒有張揚!事後也因爲勝利的原因,沒有過多警惕敵軍,導致了萬萬士兵慘死,是我魏擎蒼對不起他們。”
“呵呵。魏將軍沉着冷靜,利用敵人的好勝心理,樹梢設阱,殺敵數人,功過足以相抵!讓本少說呢,要怪。”
錦少眼睛從將士中掃過,輕笑道:“要怪就要怪那個奸細,幹什麼不好,非要通敵叛國,你說是吧,蒙面黑先生?”
錦少揭開了男子的面紗,仔細望去,黑衣人臉色蒼白,雙目陰冷,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上下。錦冷笑一聲,雙手鉗住男子的下巴,從嘴中取出黑如石子的毒藥,道:“連自殺方式都一樣,丞相派來的人就是不一一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