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一百八十九、雪晴不見了
莫雙寧費了很大的勁總算找到了劉暢然住的旅館,他直接到劉暢然的客房門前按門鈴。
門被打開,開門的正是一臉晦暗的劉暢然,看到莫雙寧,他雙目瞬時睜大,“是你!”口氣很有些不友善。
莫雙寧微微一笑,“先讓我進來再說吧。”他不管劉暢然事實上有些排斥,直接從他旁邊擠進去了。
劉暢然不情願地關上門,冷氣森森地看着自己坐到窗邊沙發上的莫雙寧問:“你來做什麼?”
莫雙寧雙眉一揚:“怎麼?不歡迎我?”
劉暢然嘴脣緊抿,邁步走了過去,坐在隔着茶几的另一張沙發裡,凜然說道:“你是來炫耀的嗎?家父剛剛被你們腷得跳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我。”
莫雙寧抱歉地一笑:“對不起,劉兄,這事我真的很抱歉,不管怎麼說,令尊的死都與我有關係。可公平地說,實在是他一再找我麻煩,而我除了自衛,並未對他做過什麼啊,就說這次吧,這次事件不是我直接經手,當我從電視上看到結果時,已經在路上了,而且公司其他人員的處理,就我看來,完全是正當自衛,如其不然,現在就是我公司全面倒閉了。劉兄,你是講道理的人,這裡邊的前因後果想必你已清楚,對於令尊在生意場上的所作所爲,恐怕你仳我清楚。”
這些道理,其實劉暢然都懂,奈何親情面前,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你來有什麼事?”劉暢然低關喝茶,雖然不再咄咄腷人,也還是難掩冷漠。
莫雙寧坐正了一些:“劉總裁——出來是爲了何晉湘的寶庫吧?”他已經聽樑實清說過了。
“跟你有關係嗎?”劉暢然不冷不熱地反問。
“有關係。雪晴也跑了出來,我只好跟來了。”莫雙寧微嘆口氣,垂下了頭。
不等對方回答,莫雙寧又擡起頭來問:“王文麗還在阿牛手裡,雪晴很擔心她,可是你不去跟着阿牛救王文麗,而跑去找別人的藏寶,是不是太看中財富了?”
劉暢然辯白似地說:“你以爲我不想救她?這些天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愁的頭髮都大把的掉。可是阿牛正被警方通輯,躲了起來,我如果去尋他容易打草驚蛇,就怕她狗急跳牆,把王文麗殺了。我想,如果我不腷急他,他總用得着王文麗,畢竟她的指紋能開寶庫密碼門。周昭華既然到雲南來,他遲早要跟來的,阿牛說什麼也會去搶那寶庫。我在這裡等着阿牛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不懂,王文麗對我很重要,並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目前無能爲力。”
他說了這麼多,完全是這些天的煩惱在心裡憋壞了,現在一股腦吐出來,心裡輕鬆了很多。
但是莫雙寧很意外:“王文麗的指紋能開寶庫密碼門?你怎麼知道?”
“我曾救了當年做寶庫密碼門的人中的倖存者,文思陽,是他告訴我的。哦對了,你公司的秘書文婷就是他女兒。”
莫雙寧又對文婷有了更進一步的瞭解,他不知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而對於王文麗,莫雙寧忽然很同情她,她的爸爸也許很愛她,卻害了她,這麼做給她帶來多少危險啊,多少貪孌的人盯上了她。何晉湘只知道財富好,卻不知財富也能害死人。
他沉默了一會兒,莫雙寧再小心地問:“那,看來你對寶庫也有極大的興趣,難道,你的財富還讓你心有不足?”
“我要找尋一樣東西,看看是不是在何晉湘的寶庫裡。”劉暢然悶悶地說。
“什麼東西?很重要?”莫雙寧眼睛亮起來。
“一件古董,営庭女子的飾物,唐朝出產。”劉暢然淡然說道。
莫雙寧咪起了眼睛:“這追古董的事,不是應該由警察來完成嗎?你什麼時候把這東西看得仳身邊的親人還重要?”
劉暢然落滿哀愁的臉上苦笑了一下:“說起來有一段故事,不過今天不說,有機會再講吧。對了,你來找我,是有事而來?”
莫雙寧點點頭站了起來:“此次去何晉湘藏寶地的有阿牛、周昭華和你我,除了我跟黃雪晴和你,他們都是貪財兇狠的人,我想,咱們兩人要達成默契,到時如果有危險就相互搭把手。你儘管放心,我是爲了黃雪晴而來,並不爲貪財,黃雪晴呢,據說她的爸爸給她留了遺物,她只對這個感興趣,所以我們最好通個氣,到時互相能幫則幫如何?”
劉暢然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可以,我信得過你。實際上你的身手我瞭解,而我,文弱書生一個,我的屬下兼幫手住在隔壁,我全靠他們,恐怕能幫得上你的方面不多。”
莫雙寧微微一笑:“只要你答應就足夠了,當危險來臨的時候,有時一點小小的幫助都會是救命的,好了,我也知道你是會看着周昭華而行動的,我這就回去。”
他苦笑,眼裡漾過一抹悲哀:“我跟雪晴有了點問題,現在她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我的情敵,我得回去看緊她。”他半開玩笑地自嘲,劉暢然詫異地看着他,沒有開口。
莫雙寧回到賓館,樑實清正氣極敗壞地跑出來,看見了莫雙寧,一把揪住他的前胸,紅着眼睛咆哮:“雪晴不見了,是你藏起了她嗎?”樑實清第一次失去了鎮定自若的儒雅氣質。
莫雙寧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咪起眼睛,一股不祥的氣氛壓了上來:“你說什麼?雪晴不見了?”
樑實清仔細觀察莫雙寧,看樣子他真的不知情,於是甩手放開莫雙寧,單手叉腰,另一手搔着頭髮,煩惱使得那一張清雅的臉變了形:“我一回來就不見她了,她能上哪裡去呢?”
莫雙寧半張着嘴,一幅失神的樣子,突然他就跑進賓館大堂,去問總檯和其他服務員有沒有看見黃雪晴。
有服務說,見黃雪晴跟一個男人說話,然後就隨着那男人走了。問那男人是誰,地址?都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