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去,沈清墨估摸着秦正澤的眼睛好得差不多了。
“眼睛怎麼樣?”她問着搖醒了秦正澤。
在等待的時間中,秦正澤又睡了過去。
被沈清墨搖醒,他輕微皺了皺眉之後回過神來,知道她在問他眼睛如何了,感覺了一下之後發現沒有什麼異樣,便說道,“好多了,眼睛似乎恢復了正常。”
“那就好。”沈清墨放下了心。
看來從蓬萊宮中帶出來的一些靈草還是有效果的,之前她有些認得不那麼全,還是紀禮淵手把手的教會了她識別一些修仙界之中常用的藥草,這才……想到那個白衣淡然的身影,沈清墨心中涌上覆雜和歉疚的情緒。
她對不起紀禮淵。
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思緒,沈清墨動手揭開了秦正澤敷在眼上的藥草,他心急的就想睜開眼睛,卻被沈清墨阻止,“等等,我先擦去你臉上的藥草汁。”
等到她細心將秦正澤臉上殘餘的藥草渣滓和汁液給擦去,秦正澤便迫不及待的睜開了眼睛。
沈清墨第一時間低頭檢查秦正澤的眼睛,兩指託着他的下巴轉動了一下他的頭,看到他雙眸都沒了問題才放下心來,這時候才發現秦正澤的眼中含着戲謔的笑意。
“你笑什麼?”在他灼灼的目光之下,沈清墨禁不住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覺得你像是一個登徒子,在調戲我。”
“呵……我要是登徒子纔不會調戲你,我只會閹了你。”沈清墨揚了揚手,做出一副兇狠的模樣。
“你閹了我?”秦正澤邪笑着反問,一雙墨眸肆意的看着沈清墨,挑眉問道,“你知道什麼叫閹嗎?”
“我怎麼不知道?”
“你知道什麼?”秦正澤撲過去將沈清墨給壓在身下,幾下就將她壓制得動彈不得,一雙緊迫逼人的眸子緊盯着她的雙眸,“你倒是說說呀,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那,那什麼的意思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支吾着沈清墨不好意思再說了,可是秦正澤卻似乎問上了癮,不僅一個勁的逼問這她,甚至引導着她的手朝私密之處移動過去。
等強迫着沈清墨微涼的小手覆蓋上那滾燙的熱源,某人才壞壞的一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想要對付它必須要足夠的瞭解它,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好好了解它好不好?”
“我還有什麼不瞭解的?”又羞又窘,沈清墨張口就反問道。
秦正澤笑得更加開懷了,“是是是,你沒有什麼不瞭解的,就是不夠深入。”
深入兩字說得那麼意味深長,似乎蘊含着什麼深意一般。
沈清墨臉燒得滾燙的,一雙水盈盈的眸子也充滿了惱意。
手被壓在那一處的地方動彈不得,她所幸大着膽子將手指撥拉了兩下,摸到一處柔軟的地方之後才輕咳兩聲威脅道,“你放手不放手,不放手我可就真的廢了它了。”
“嗯?”秦正澤本來詫異沈清墨的舉動,可再一聽到她的威脅又覺得好笑,所幸賴皮起來,“你想捏着就捏着唄,反正我不信你能把我能怎麼樣,對了,這可跟你下半生的幸福有關,你最好還是悠着一點呀。”
“你……”這下沈清墨終於不淡定了,特別是當她瞟到一個站在不遠處的
黑衣身影的時候,臉上的緋紅之色越來越濃,“你快點放開我,秦九還在一邊呢。”
“嘖,那塊木頭,估計也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還是不願意動。
沈清墨身上又軟又香,秦正澤跟狗一般在她肩窩處拱了拱,呼出的熱氣撓得沈清墨癢得笑出來,說出來的話也帶上了幾分顫音,“你,你放開我,哈哈……癢死了,秦正澤!”
“那你還說不說要閹了我的話了?”
“不說了不說了。”
秦正澤又淡淡問道,“那你還威脅不威脅我了?”
“不威脅了,絕對不威脅了!”信誓旦旦的保證,沈清墨的眼睛誠摯無比。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餵飽我?”
“……”
“說啊!”秦正澤微眯起了眸子,剛纔被治癒一雙眼睛似乎被藥汁給泡得更加黑亮,隱隱帶着懾人的光,明晃晃的看進了沈清墨的眼中,就像是一頭荒野之中的狼看着自己的小獵物一般。
沈清墨驀地緊張起來,支支吾吾的開口,“我,我去給你做點東西吃。”
“不要。”秦正澤斬釘截鐵的拒絕。
“你,你不是餓了嗎?”沈清墨更加結巴了。
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秦正澤在說什麼,他那幾乎能點燃一切的眼神,他跳得粗狂有力的心跳,還有他……那最不能讓她忽視的,在她掌心肆意妄爲的壞東西還在一彈一跳着,就算隔着衣服的包圍也似乎灼到了她的手。
她懂,可是……
果不其然,秦正澤又邪又壞的說道,“我是餓了,但是本王只吃肉不吃草,哼!”
沈清墨臉一紅,卻不料下一瞬壓在身上的秦正澤就起身了,她被秦正澤禁錮住的雙手也得到了自由,見她恢復了自由還有些不敢置信,秦正澤又笑着說道,“怎麼,想清楚了?”
“想什麼?我纔不清楚!”沈清墨飛快的從地上起身,牙尖嘴利的反擊回去,“你要是想吃肉的話,我還存着不少的小雞腿呢,都是以前給朱朱準備的,你想吃就都給你了。”
她還在裝,秦正澤也樂意奉陪,“可我想吃的肉不是小雞腿。”
他纔不要跟豬一般見識。
“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軟軟的,香香的,雪白白的,還有一點紅的……”
“秦正澤!”沈清墨氣得瞪着一臉壞笑的秦正澤。
他在說什麼呢!這個男人簡直不要太囂張,不要太過分!
“……的糖包子。”秦正澤笑着說完了後半句。
他雙臂一攬將沈清墨拖回自己的懷中,笑聲止不住的從他寬厚的胸膛中溢出來,震得沈清墨的後背一片酥麻。
笑了半天,他才輕聲在她耳邊認真的說道,“清墨,等我們過了這次難關,我們就成婚好不好?我們找一個溫馨精緻的院子,你想要葡萄架我就給你搭上一個,你喜歡養花花草草,我就給你專門留出一塊花圃來。然後,我們去找一對相濡以沫、相伴多年的老人家,請他們爲我們證婚……我想讓你成爲我的女人。”
他想的就是這麼簡單。
哪怕沒有盛大的婚禮,哪怕沒有華服金屋,只要有紅燭和祝福,只要有她就好。
他想娶她,想要對她好,想要用一輩子,不,用生生世世來完成他對她的諾言,生死相隨,
至死不渝!
“誰要嫁給你,還要找一個小院子,難道我不能進你王府的大門嗎?”沈清墨嗔怪着,可是眼睛卻慢慢泛紅了。
“你哭了?”她的哽咽讓秦正澤發現了,再加上沈清墨說的話,秦正澤頓時有些着急了,“我並不是說你不能成爲王府的女主人,若是你喜歡排場大一點的,我讓全城都過來道賀又有何妨,只是……哎,那是我剛纔的混賬想法,我……”
話音未落,秦正澤的脣就被一根纖細的手指給抵住。
沈清墨一雙淚眸看着秦正澤,眼中雖然含着淚水可是更多的只是笑意,“我知道,我都懂。”
他連命都能給了她,她還能說什麼?
他更想給她的不過是男耕女織,不過是平靜安穩。
她懂,她都懂!
秦正澤將她的身子抱住,她也靜靜回抱着秦正澤,沈清墨只覺得心中充滿着無法言說的幸福。
這種幸福是飽滿的,新鮮的,就像是一顆水嫩多汁的葡萄,稍稍一戳就冒出了許多甜水兒,甜得她只想要笑,可笑完了卻又想哭。
靜靜的擁了一會兒,沈清墨不好意思的擦乾了臉上的淚花,“我去做點東西吃。”
玉佩空間中有現成的食材,沈清墨在有限的條件之下做了三份雞蛋麪出來,用碗筷盛了給秦正澤一碗,遞給秦九一碗,自己端起一碗吃了起來。
秦九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有吃過熱食,端着雞蛋麪可了看秦正澤,又看了看沈清墨,發現兩人吃得極爲開心,冷冷的看了自己手中的麪碗一眼,過了半晌纔開始木然的將面往口中送去。
沈清墨雖然看似埋着頭吃東西,但是卻一直在悄悄的注意秦九的反應。
見到他嘗試着將一碗麪都吃光了,雖然不知道他這越來越人性的反應究竟是爲什嗎,但是心裡卻依舊很開心。
吃飽喝足之後,沈清墨和秦正澤便打算返回黃泉河底去找灰衣人。
出了陰哭谷,又走了一截路才遠遠的看到黃泉河的水面。
“等下我們直接和灰衣人談判嗎?”沈清墨看着秦正澤問道。
秦正澤沉吟一會兒,“她想將我們幫她解開封印,而我們要讓她先解開秦九身上的禁制,這是一場博弈,就不知道最後誰能堅持到最後了。”
“絕對不能讓灰衣人先脫困,若是她不守信用怎麼辦?”
“只怕她也是這麼想的。”秦正澤微微一笑,“如果她解開了秦九的禁制,秦九恢復了自由身,那麼你還願意放灰衣人出來嗎?”
他這一問頓時讓沈清墨愣住了。
他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希望將秦九解救出來,至於仇恨……沈清墨看了秦正澤一眼,如果說有仇恨的話,也許更很燕水媚的人是他吧。
樑燕那個變態的女人不僅害了他們兄弟的性命,居然到了大慶朝了也不放過他,這種病態的感情對他來說不僅是沉重的負累,還是極爲惡劣的傷害。
至於她,燕水媚雖然也想過要殺了她,但是那一次她便當做是還了崔婆婆的救命之恩,恩怨情仇一筆勾銷了。
“你想要怎麼做?”沈清墨一雙清亮的眼睛看着秦正澤,認真的說道,“不過,不管你怎麼做,我都站在你身邊。”
就算言而無信又如何,她沈清墨從來就不是一個對小人仁義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