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水媚不同了!她比之前要強大太多!
“回來!”沈清墨想要召回兩道靈劍,卻發現兩道靈劍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攥在了手心,一動不動的靜止在空中,已經快要脫離她的控制。
“愚蠢的女人,呵……我就知道只要留着秦正澤在宮中,你肯定會過來送死,哈哈。”燕水媚狂笑,話語中滿是得意,“我得好好想想,怎麼樣才能讓你死得更痛苦一點,讓秦正澤更痛不欲生一點呢?”
她伸出的手臂沒有收回,可原本平攤的手掌卻慢慢的握成了拳頭。
隨着燕水媚的手掌攥得越來越緊,沈清墨感覺空中的靈劍也在慢慢的變形,一道道裂縫從靈劍上崩開,快要接近斷裂。
每一道靈劍都和她緊密相連,當靈劍在燕水媚的禁錮之下斷裂的時候,沈清墨覺得腦部的識海爆發出如海嘯一般的劇痛。
無情的劇痛一遍遍的洗刷着她的靈魂,如果不是她死死撐着,現在已經要疼暈倒在地上了。
她還在苦苦支撐,可燕水媚卻冷冷笑着,一步步朝她走近。
咚,咚咚,咚咚咚……
燕水媚走得不徐不疾,卻彷彿踏着死神的鼓點,一腳一腳都踩在她的心上。
掙脫不了燕水媚的掌控,沈清墨一雙清澈的杏眸都浮上了淡淡的紅色。
燕水媚現在太強大了,她遠遠不是對手,心念電裝之間沈清墨打算捨棄掉兩道靈,斷尾求生先逃了再說。
迅疾的轉身,沈清墨忍着頭部的劇痛,身形如電一般的朝最靠近她的窗口閃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一聲冷笑,燕水媚伸手朝沈清墨抓去。
千鈞一髮之際,眼看沈清墨就要落入燕水媚的魔掌之中,突地幾道綠芒朝燕水媚射去,燕水媚眉眼一沉看向綠芒射來的方向,只見一個綠衣少女從門外跳進來,“清墨姐姐,快走!”
“木綠?”沈清墨驚然。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然而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沈清墨腳步一轉就朝木綠的方向衝去,木綠掩護着她朝外面逃去,兩人轉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深深看了一眼兩人消失的地方,燕水媚又重新走回了書桌之後,似乎懶得去追。
她一派懶散的坐在椅子上,曼妙的身子斜斜的靠在椅子上靠枕上,看上去更加凹凸有致,她容貌極美,這本是讓男人血脈僨張的一幕,可是卻莫名讓秦正權想到了狠毒的美女蛇。
“你怎麼不去追?”他開口問道。
“追什麼?”燕水媚得意的笑道,“只要沈清墨知道秦正澤在我的手上,就不擔心她不會再過來。”
“你不能再傷害秦正澤了,他跟你並沒有仇怨,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歡他嗎?他……”
“就準你們男人喜新厭舊,就不准我們女人見異思遷嗎?”燕水媚嬌笑着看向秦正權,眼中卻冰冷一片沒有溫度,笑意絲毫沒有抵達眼底。她略帶着些意外看着秦正權,輕啓朱脣,“不過,我到沒有想到你會衝出來給我擋劍,說說,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呢?”
“我還能怎麼樣?”秦正權惱怒的低喝,“我不過是怕你死了,沒有人給我復活齊笙罷了!”
“呵……你倒是誠實。”
說
完這一句燕水媚懶得再開口,秦正權也陰鬱的沉默下來。
沉默了半晌,秦正權突地朝書房的裡間走去。
書房的裡面是他的休息室,然而鮮少有人知道書房之中還有一個密室。
秦正權將角落中的一盞銅燈朝一側移開,銅燈之後原本嚴絲合縫的牆壁突然翻轉開,露出裡面的空間。
他走入門口,按下里面的機關,翻開的牆壁頓時恢復了原狀。
裡面的密室亮着燈,不算大的空間一眼就收入了眼中。
密室之中的傢俱並不多,只有一張木牀和一個牀頭的矮几,密室的四角牆壁上都掛着一盞燈,將密室裡照亮。
牀上安靜的躺着一個女子,看上去極爲青春可人,昏睡在牀上並不知道密室之中進來了人。秦正權走到牀邊,深情的目光凝視着牀上的女子,在牀邊坐下。
“齊笙……”他看着牀上的女子喃喃說道,“爲了你,我幾乎背叛了所有……只求,你能醒來,讓我再見到你。”
燕水媚說齊笙之所以昏迷不醒變成植物人,是因爲她的魂魄受損,三魂七魄失去了一魂一魄,這才導致她沉睡不醒,用現代的角度看去就是變成了植物人。
然而,這也是一個轉機,她說她可以將齊笙的一魂一魄召喚過來,只要尋一個陰日陰時的女子,將齊笙的魂魄放入女子的體內,就能變相的復活齊笙。
他愛齊笙,不管她的身體還是不是原來的那一個,他都愛!
更難得的是,燕水媚找來的這個女子居然和齊笙有三分的相似,只是她眉目之間的英氣太重,一看就不是溫柔的女子,這點有點讓人可惜了。
秦正權略帶着一些挑剔看着牀上的女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要將這個女子改造成齊笙的模樣!
不過是一個大臣之女,他略微表達一些意思她家就將她給送來了,既然這樣,他只要給這個女子一個貴妃之位,就無礙了吧。
這麼想一想,秦正權頓時心生期待。
“你什麼時候能醒來呢?”他伸手撫摸着女子光潔的臉頰,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輕輕的一吻,“等你醒來了,我們便再也不分開了可好?我再也不會因爲自私而放開你了,下一次,你活我就活着,你死我便跟着你而去,絕對不再叫你孤單……”
“答應我,你會醒來,醒來之後我們再懷上一個孩子,我一定會將我擁有的都給你們……”
目光繾綣的看着牀上安靜躺着的女子,秦正權貪戀的看着她的容顏,卻又彷彿透過她的容顏看向了記憶之中的那個溫婉柔和的人。
又靜靜坐了一會兒,秦正權感覺心中的鬱氣散了很多,起身離開。
機關發出“咔嚓咔嚓”的沉悶聲音,秦正權的背影消失在密室之外,一扇厚厚的石牆隔開了裡外兩個空間。
過了一刻鐘,密室內的燈花一聲爆響,屋內的光影搖曳了那麼一瞬。
幾乎是同一時刻,牀上的女子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原本舒展的眉間輕蹙起來。
在搖曳的光影之中,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她有些迷濛的眼神在密室中打量了一圈,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
“噗!”
堪堪忍到了家中,剛一走進屋子,一口鮮血便從沈清墨的口中噴出。
木綠扶着沈清墨的身子,滿臉焦急的將她放在椅子上,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清墨姐姐你先休息下,我去……我去……”
跺了跺腳,她卻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她只會殺人,可不會救人,救秦九那純粹是因爲他的症狀她剛好能有辦法對付,可沈清墨這一次傷得這麼重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沈清墨吐出胸口悶着的一口淤血之後,感覺胸口脹痛的感覺消退很多,只是腦部卻依舊一陣陣的疼痛。
她艱難的揚起一絲淺笑,安慰着木綠,“我沒有什麼大礙,你別擔心我。”
“我怎麼不擔心呀,你都吐血了,我孃親說了,吐血了就會死的!”木綠急得很,“清墨姐姐,你快告訴我呀,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你,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嗚嗚……”
說着,還真的哭起來了。
“夫人,外面有一位姓紀的公子求見。”有婢女大着膽子進來稟告。
沈清墨擡眸朝她看去,只見她容貌清秀,見到自己這副模樣眼中雖然焦急,可是卻沉靜有分寸,並沒有被嚇到,再看她腰背挺直不卑不亢的模樣,沈清墨心中隱隱冒出了一個念頭。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開口說道,“去將他請過來吧。”
紀禮淵……她現在能商量的人也只剩下他了。
在紀禮淵過來的空擋,沈清墨忍着不適將自己收拾了一下,又叫下人收拾了一下血跡,不想讓紀禮淵看到她這麼狼狽的樣子。
木綠站在一邊也是乾着急,沈清墨便打發她去了秦九那邊。
“你怎麼樣了?”紀禮淵一走進來,視線便落在沈清墨的身上。
她已經換過了一身居家的衣裳,桃紅色的春衫襯得她肌膚白皙如雪,烏黑的青絲隨意綰了一個圓髻,簪了一根金簪,可是卻能明顯看得出她臉色過於蒼白了。
沈清墨臉上笑意淺淺,開口問道,“你怎麼這時候過來?是不是又占卜到了什麼?”
已經戌時末了,到了快要入睡的時間,紀禮淵卻找到了她這裡,說他是過來串門子她自己都不相信。
果然,紀禮淵冷俊的眉頭倏地皺緊,清冷的聲音說道,“我剛起了一卦,算出你會有血光之災,便想過來看看。秦正澤呢,他怎麼不在?是不是燕水媚找過來了,怎麼我佈下的陣法也沒啓動的痕跡?”
可見他是很着急的,平日裡那麼沉默寡言的人,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沈清墨身子有些撐不住,在椅子上坐下了,“你問我這麼多話,叫我從哪裡跟你說起呢。”
“先說你怎麼受傷的。”
紀禮淵走到沈清墨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扣上了她纖細的手腕,不過片刻他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她傷得很重,體內的靈力像是一匹匹脫繮的野馬,在她的身體裡橫衝直撞的,她的五臟六腑已經受到了極爲嚴重的影響。
這是靈力不穩的症狀,若是再這樣下去,難保她不會有性命之憂。
“你又強行衝開了禁錮?”第一反應,紀禮淵便想到了秦正澤,清冷的聲音也壓抑不住憤怒,“難道是秦正澤又欺負你了?他人在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