搪塞了老頭子,我便急急出了去,正見着了迎面而來的小書和小萱,兩人似是在爭執些什麼,沒見着我。
“你們兩個,吵什麼呢,小書,那荷包送回去了?”我用扇子輕輕拍了拍小書的腦袋,整個人又恢復了肆意灑脫,這樁事比起王葭人那樁破事,還算是件芝麻大的小事。
“王爺。”兩人似是受了驚,忙低了頭,面上閃過一絲措亂。
“你們怎麼這幅神態,發生什麼事了?”我好笑着說道,“莫不是那文靜將你們趕了出來?”
“王爺,真是料事如神。”小書擡起頭,我正撞上他眸中發自內心深處的敬佩,“雖說不是文靜小姐,也差不太多了。”
“哦?”我收起了笑,微微蹙眉。
“其實,是我硬要跟着小書哥去的,不關小書哥的事兒。”小萱此刻滿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態度,“我瞧見那文靜小姐的姐姐說話太過刻薄,一時氣急,便上前說了幾句,頂撞了文靜小姐,這纔有了後面的事。”
我邪邪一笑,這不是送上門的好機會嗎?
“說清楚。”
小書和小萱對視一眼,似是已經抱着被我責罰的心,將情景還原了出來。
話說小書剛出門便遇上了小萱,兩人便一起去了文府,剛進門時的確是沒出什麼差錯,錯就錯在兩人聽了一陣牆角根子。
“三妹,那林王真如外界傳言,翩翩而立,溫潤似玉?”說話的應是文靜的二姐姐文景,和文靜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身着粉色衣衫。
文靜羞羞一笑,點了頭,“在三妹看來,林王比傳聞中更驚爲天人,便是一坐一笑,也能牽動人心。”
“看來三妹可是墜入情網,不可自拔了,也不知林王爲何收了你的荷包,難不成真是花樣別緻,纔拿回府去?”這次說話的是文靜的大姐姐文衿,文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身爲嫡出小姐,自是有着一股傲氣,看到一直被欺壓的妹妹竟然得了林王的青睞,心中自是不憤居多,說出的話也變了味道。
聽着嫡姐話中的羞辱,文景爲妹妹抱不平,“哪兒能啊,林王收了小靜的荷包,按照咱們東秦國的禮節是要迎娶小靜過門的,怎會如此輕率。”
“輕率本就是林王的性子,當日若不是惹出了那般禍事,怎會思過在家又患了惡疾,如今也不知是否大好,若是個病秧子,任他是個俊俏少年郎,小靜嫁過去亦是委屈了的。”文衿說話着實難聽,也難怪小萱衝了出去,說上幾句。
“這位小姐,我家王爺身份尊貴,平日裡爲人是隨心灑脫了些,卻也容不得他人如此構陷!”小萱剛說話還是注意了禮節,掌握了分寸,加上擡出了我,按理說那文衿應是一句帶過,或是略略致歉。
可誰想知,文衿非但沒有歉意,說出的話越發難聽,“本小姐是文家大小姐,你不過是林王身邊一個端茶婢女,何時輪到你說話,再者說,林王體弱的事全皇城都知道,不用你來吼。”
一旁的文靜着急了,站起身,說和道:“這位姑娘,我大姐姐心直口快,還請姑娘大人大量,切莫怪罪,莫讓林王知曉降罪姐姐。”
文衿本想還嘴幾句,可聽到最後一句中的降罪,櫻桃小嘴便閉上了。
“您便是文靜小姐吧。”小萱聽了文靜的話,心中又是一陣氣,“文靜小姐如此說,可是認同文大小姐的心直口快的話?”
“這,你誤會了,我從未說過……”
“文靜小姐,還請您告知文大小姐,我家王爺身體好得很,前些日子還與大公子和劉公子一同賽馬。”
“……”小萱這句話,實實在在堵住了文靜的嘴,張也不是,閉也不是
小書見情形如此,忙找了個當口,拿出了荷包,“文三小姐,這是小姐的荷包,王爺一早便吩咐了要送來,還請文小姐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