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興不爲所動,陳淺玫直直跪了下來,重重磕着頭,很快,額間見血,“殿下,若是不答應,臣妾便磕死在這裡。”
夏興眸色一愣,他最討厭的便是威脅,尤其是傷害自身的身體威脅他,這樣的行爲,愚不可及,“你要磕便磕個滿意。”
裴齊站與一旁,雖很是同情陳淺玫的遭遇,只是他們這位三皇妃不曉得殿下的心思,這般威脅只能適得其反。
夏興說完,轉身便要離開,陳淺玫急忙拉住了夏興的衣衫,只見她間已是淤青一片,“殿下,請給臣妾三個月時間,若那時殿下心意不變,臣妾便領了那合離書。”
夏興低頭,眸色依舊冷淡非常,開口道:“一個月。”
陳淺玫見事情有轉機,喜上眉梢,待要說些什麼,一個激動便直直暈了過去。
裴齊見狀,一陣錯亂,扶住了跪在地上的三皇妃,面色難看道:“殿下,是否要先送三皇妃回房?”
“你送她回房。”
“這……”裴齊犯難,他只是一個侍衛,怎能一路抱着三皇妃回房,這不便是給殿下戴綠帽子嗎!
裴齊偷看着夏興的神色,似是要被戴綠帽子好像也和平常無異,“是,殿下。”
房內,手上緊抓着的木頭不知何時已經咬在了嘴中,剛開始正骨時極痛,我幾乎將牙齒都要咬碎,再後來,便是一陣清涼之感,正好和了疼痛的灼熱,咬着木頭的牙齒也漸漸鬆開,我睜開眼瞧向自己的小腿,年竹正上了一層黑糊糊的東西,接着架上了和我嘴中一樣的木頭,現在正用紗布包紮着。
“丫頭,咬得那麼緊,到是沒流一滴淚。”年竹曾給無數斷腿斷手的大男人正骨,能夠如此的,還是遇上的第一人,也不愧是那小子看上的人,衝這點,兩個人還是蠻有緣的。
“年神醫,結束了?”我用手拿下嘴中的木頭,上面清晰有着一排排牙印,忽然覺得經歷過了,其實並沒有那麼難忍,
“怎麼,沒疼夠?”年竹含笑,心底不住想起了究竟是誰那麼狠心竟然生生打斷了一個丫頭的腿,年竹心大,如此想着,便如此問出了口:“你的腿,是誰打斷的?”
“……是我爺爺。”
聽到頭頂的聲音陰冷了不少,年竹包紮着的手一頓,到是聽說過不少嚇唬孩子的話,沒想到還真有人做了,這個老頭子,還挺狠心的。
“年神醫,我想問你件事。”
“老夫出診可是要診金的。”年竹開始收拾起了傢伙,說道。
“你是神醫,應該對疑難雜症很喜歡吧。”許是正骨結束,熬過了這一劫,心中的疑問,我迫不及待想要答案,芙兮已經回去,卻無半點音信,這個答案,或許年竹可以告訴我。
“說說看。”年竹一聽,心中頓時生了幾分喜意,他年竹便是專治疑難雜症。
“一個人的脈象,比尋常人弱些,可也算是正常,但是每隔一段時間,脈象都會十分錯亂。”我仔細回憶着爺爺這幾日以來不尋常之處,似是話不多,睡的卻是多了許多,“還有便是少言多睡,有時候,情緒激動下,會做出一些不尋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