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王爺的吩咐嚇了管家一跳,今早的狀況老王爺不是不知道,這時候即便去了國館,郡主的傷勢亦是不能擡回來的。
管家臉色難看,回道:“老王爺,郡主怕是近些日子,回不了了。”
“她又跑出府來了!”
“老王爺,您不記得了?”看着老王爺的神情是真生氣了,管家一下便愣了神,“今早是您帶郡主出去的。”
“……她現在人呢?”林老王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以回答,管家被問得額間也出了冷汗。
“郡主被西樑三皇子抱走了,老王爺,您真不記得了嗎?”管家忽然心間一寒,難不成今早的老王爺是中了邪,纔打傷了郡主的雙腿,“今早您帶郡主去了林家祠堂,當衆打斷了郡主的雙腿……”
“胡說!攸寧好好的,怎麼會斷了腿!”林老王爺忽然胸口喘不過氣,這般情形與一直糾纏與他的噩夢竟然如此相似!
“是真的,老王爺,族長與幾個長老也在場,當時您還讓郡主起誓生死都要效忠東秦,您這些都忘了嗎?”
看到老王爺大口喘氣的模樣,管家忙上前順氣,可是完全沒作用,一會兒後老王爺的一張臉變成了鐵青的模樣。
“來人啊!快來人,去請大夫。”管家只得大聲喊着,老王爺該不是驚嚇過度,才喘不上氣吧……
正待此時,外間小書正領着太子趙景仁,身旁是一位白鬚老者,年竹。
年竹看見這等危機情況,忙取出了一根粗銀針,鬆開了林老王爺胸口的衣衫,直直刺了下去,放出了血,漸漸的,林老王爺呼吸才順暢了起來,眼前模糊的一片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老王爺怎麼會這樣?”趙景仁看向了管家,急忙問道。
“這事,太奇怪了。”剛纔發生的一切,管家亦是不知所以然,“老王爺似是忘了今早之事,聽說郡主傷了腿後,便這般不能呼吸了。”
“什麼!”趙景仁忙低頭看向了林老王爺面無神情的臉,“林爺爺,您感覺好些了嗎?”
林老王爺忙伸手抓住了趙景仁的衣衫,焦急道:“攸寧在哪兒!”
趙景仁默然,眼下究竟是何等狀況,莫不是得了失憶之症,“攸寧在國館養傷,年神醫已經爲攸寧正骨,想必再過些時日便會傷愈。”
聽到趙景仁的話,林老王爺一怔,漸漸鬆開了緊抓着的衣衫,“攸寧的腿……”本以爲只是個噩夢,沒想到竟然真得發生了。
“林爺爺,這是年神醫,攸寧一直擔心着您的身子,特地請了年神醫爲您診脈,年神醫,還請爲林老王爺診脈。”
趙景仁朝年竹頷首,年竹對眼前的狀況心底已然明瞭了七八分,失憶之症,他沒少碰上,可這般清醒的失憶症,還是頭一次。
年竹伸手,照那丫頭所說,脈象該是虛弱纔對,可如今林老王爺之脈象卻是比尋常壯年男子還要有力,不過,有力中確實是有混亂地方,如此脈象,倒還真是奇怪。
“年神醫,如何了?”趙景仁見年竹神色越來越難看,便忍不住問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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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年竹搖了搖頭,卻是慢慢走到了一香爐面前,伸手扇了扇香爐之上的煙,“這煙本是凝神靜氣之物,爲何聞着心思卻越加煩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