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疆挑眉:“只是要跟着我們?”
“當然就這麼簡單。”白毛兒聳肩。
“靖南兄真是好聰明,知道採用迂迴的戰術,其實你是吃定了我們爲了守住貔貅石就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一旦我們帶你找到寶藏,那你真正的意圖也就不僅僅會只是這麼簡單了。”雲疆抱懷。
白毛兒嗤之以鼻:“所以呢,你們的決定到底是要帶我去,還是甩掉我?”
幾人對望一眼,滿月兒搖頭大喊:“當然不帶你去。汊”
白毛兒冷笑:“上官彎彎,你還真是讓我傷心呢,我這麼喜歡你,你竟對我這樣絕情。”
“死白毛兒,你說喜歡誰呢,你也配嗎?”紫竹跳出來大吼道。
白毛兒挑眉白了紫竹一眼:“你懦弱的不敢說喜歡,難道我也要跟你學嗎?切。朕”
“你…你這張臭嘴,我撕爛它
。”紫竹上前就去扒白毛兒的嘴,白毛兒咬牙咬住他的手指,惹得他啊啊大叫:“你給我鬆口,噁心死了。”
“臭潔癖,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最好不要再跟我耍橫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紫竹伸手拍打白毛兒額頭:“你叫誰潔癖呢,你纔是潔癖呢。”
滿月兒擰眉:“好了紫竹,不要跟他吵了,你煩不煩啊,吵死了。”
紫竹回頭看了滿月兒一眼聳聳脖子,“是他先挑釁在先的。”
滿月兒嘆口氣,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道:“他幼稚,你跟他一般見識做什麼,趕緊說正事兒,反正我是不希望他跟咱們一起去。”其實,她私心裡是不想與白毛兒接觸,因爲她很討厭他總說喜歡她,而且她看不透白毛兒的心,所以就總會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怕。。
冥奕寒點頭認可,還未說什麼,就聽雲疆道:“我同意帶上他。”
滿月兒擰眉有些不滿:“雲疆。”
雲疆呼口氣,拉着冥奕寒和滿月兒走到窗戶邊輕語道:“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就不能再冒任何險了。( 好看的小說棉花糖他說有辦法毀掉貔貅石,這一點我深信不疑。我想帶着他上路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壞事兒,起碼我們可以把他放到身邊監視他,可以在第一時間看清他的目的。再說,我們去寶藏本身就不是爲了那裡面的財寶,我們想要的不見得就是他想要的,所以,我覺得帶上他不是壞事兒。”
滿月兒疑惑了一下,轉頭看向冥奕寒:“王爺夫君,你的意思呢?”
冥奕寒低頭想了片刻又側頭看向一旁還在等待結果的幾人道:“帶上你可以,不過你要記住,我們只負責在前方帶路,這一路,你不得靠近我們的人馬,也不要試圖靠近我的女人。”
白毛兒挑眉:“前者我可以答應,後者我不同意。”
滿月兒皺眉:“我同意。”
“嘖,虧我以前對你那麼好,真讓人傷心
。”
冥奕寒冷哼一聲攔住滿月兒的腰,似乎是在向白毛兒招搖他對滿月兒的佔有權:“甫風,鬆開手讓這個傢伙離開吧。”
甫風有些不服一把將白毛兒推開幾步,白毛兒回頭看着房間裡的幾人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他在心中暗暗得意,其實早早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兒,起碼可以不用躲躲藏藏的走了。
白毛兒走出去,紫竹跺腳:“雲疆,你什麼時候跟這個傢伙一夥兒了。”
雲疆抿脣:“爲了方便,這是不得已的選擇,時間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雲疆揹着手走出房間,他不指望讓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想法,但他所做的一切卻一定都是爲了大家着想。
去往長洲的路上,白毛兒始終很守冥奕寒定下的原則,除了偶爾去跟滿月兒貧一下嘴外,他幾乎都不會與冥奕寒的人靠近。
六天後,幾人在預期的時間內抵達長洲,長洲城自古以來就是赤陽國皇室子弟的皇陵所在。
按理說,皇族天子都是真龍及家屬,他們安息的地方都該是地傑人靈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滿月兒到了這個地方後,就不自覺的總是打冷顫,好像是總有一股陰森的氣在圍着自己轉似的。
她從小就膽小,所以對於這些所謂的古人的墓啊,冢啊的,都是接受不了的。她還記得幾年前她曾跟朋友一起去過一次山東曲阜的三孔,在孔府孔廟的時候都很好,當進了孔林後,她就開始感覺渾身不舒服。加上後來又聽導遊說,在這種地方不能照相,所以膽小的她一路就不停的躲避各路遊人的照相機。
看完孔子和他的兒子、孫子的墓後,她就急乎乎的跟着人羣往外走,可說來也鬱悶,也不知道孔林裡怎麼就會有這麼多的墓,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墓碑不計其數,搞的她當晚在酒店裡硬是做了一晚上的夢。
夢裡她臉大的喲,成了孔子的徒弟,跟着孔子游他家,原本以爲孔夫子的家就是白天見過的孔府,可誰知一進孔家的大門,她就只看見一羣羣穿着白衣服的頭頂孔字的小鬼兒坐在書桌前聽講。
再乍一看,她心中大驚,這可不就是白天參觀過的孔林嗎,當即她就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的第二天趕忙離開了山東
。
想到之前的經歷,滿月兒搖頭嘆口氣,忍住心中的不爽默不作聲。
小象山鎮就在長洲向裡的三十里外,爲了能有飽滿的精神去找寶藏,大家先在長洲好好的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纔出發的。
小象山鎮背靠羣山,起初滿月兒還沒有想明白怎麼會有這麼怪異的名字,可當身臨其境的時候,滿月兒當下就明白過來,這名字取的實在是太形象了。這一片羣山從遠方看過去,可不就是一頭正在仰頭的小象嗎。
到了山腳下,滿月兒身體中開始有了股異樣的感覺,她拉住冥奕寒的胳膊,輕語道:“王爺夫君,我覺得你們的分析沒錯,這裡應該就是寶藏的藏身之地。”
“此話怎講?”冥奕寒邊前行,邊轉頭看她。
“我感覺到了,身體裡開始有股不安分的血液在流動,感覺很興奮,就好像…是榮歸故里一般。”滿月兒抿脣呵呵笑了笑。
冥奕寒皺眉:“沒有別的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若是有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滿月兒吐吐舌:“放心吧,我這麼怕死的人,不會忍着的。”
見兩人一直在前面嘀嘀咕咕,身後的若赫不甘寂寞的擠進兩人中間:“寒哥哥,王妃姐姐,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
滿月兒點了點若赫的鼻子:“好奇什麼?偏不告訴你。”
若赫嘟嘴:“你們兩個居然排擠我,我討厭你們啦。”
這一路,也多虧有了若赫,才讓滿月兒在綿長的上山的山坡上能夠不至於打退堂鼓。
滿月兒發誓,她這輩子都沒有爬過這麼多的山,這一路上,她幾次欲停下,可都不忍心掃衆人的興而不得不堅持。
翻到第四座山頭的時候,滿月兒終於忍不住了,她一身的厚袍子已經被野樹林的樹杈給刮出了數道口子,頭髮也繚亂的跟女鬼有的一拼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再也走不動了,休息一下再走吧,我是打死也動不了了
。”
雲疆回頭見滿月兒確實是動彈不了了,也建議道:“寒,還是停一下吧,趁彎彎休息之際,我們也該看看地圖上我們所走的方位是不是正確的。”
雲疆說着走到甫風身邊,將甫風背後的竹筒給取了下來從裡面將地圖給拿出來,在斜坡上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將地圖鋪開。
衆人一起圍了上去,白毛兒也湊過去想要看,紫竹回頭瞪他一眼,身子一橫將他排擠在外。
幾人回憶着一路走過來的路線,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放心。
滿月兒回頭向上看了看一望不到頭兒的山頂,心中直打退堂鼓。
休息了一小會兒,大家吃過東西后,又精神飽滿的出發。
就這樣一路攀爬,一行人在山中過了兩夜,這纔到達了地圖中滿月兒畫的中心點。
到了這裡,大家心中都難免打鼓,若是這裡不是寶藏所在地的話,那麼他們這一趟也就白跑了。
這裡地形略低窪,西側是座不太高的小山丘,山丘上也長滿了樹,南邊是巍峨的羣山一分支,北側是山背,而東側與南側相連,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對勁。
若赫轉了一圈兒有些跳腳:“寒哥哥,這裡不像是能埋寶藏的地方呀。”
冥奕寒和滿月兒此刻都將目光落到了西側的小山丘上,一直站在後面的白毛兒倒是先開口道:“這裡若不像的話,那整個羣山內就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埋寶了。”
若赫擰眉:“什麼意思啊?”
白毛兒伸手指了指那座小山:“你看這座山在這些巍峨聳立的羣山中看上去搭調嗎?”
幾人同時凝目,紫竹順口道:“好像是有些不搭調的,難道你覺得這裡會是寶藏?”
不等白毛兒說什麼,滿月兒神情嚴肅的道:“就是這裡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