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將你送給別人的正是我,你不知道,當年將你送走,我也很是糾結,我只能勸我自己,這就是你的命運。”穆長老看着千讓,繼續推諉着自己的責任。
滿月兒冷笑一聲:“去你的命運,別人的命運,憑什麼由你來決定。”
“那麼寶物呢,寶物你們爲何要私吞?”千讓起身,按住滿月兒,直接切入正題,這纔是他想要的。
穆長老低頭:“我們沒有私吞,寶物不在我這裡。”
他一低頭沉聲,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了,甚至也分不清他此刻是在說謊還是真實的。溴”
“看看,看看,還不老實是吧,是不是一定要我們痛打你一頓,你才能好好說話。”紫竹鬱悶的也站起來,寶物不在他們這羣老狐狸手中,又會在哪裡。
“那寶物對你們來說根本就沒有用,再說,寶物本就該屬於你們,你們既然找到了一個傀儡族長,就該把寶物交到傀儡族長的手中,這不正是你們的職責和任務嗎?
你們嘴上說着是爲了族裡着想,可事實上呢?你們還不是打着爲族裡着想的名義,來完成自己的私.欲嗎?”千讓怒吼一聲:“笨女人說的對,你們這羣老東西,全都是該挨千刀的死刑犯,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人,什麼是畜生。禱”
滿月兒吃驚的看着千讓,這傢伙吼起來也挺不是人的啊。
“不,你誤會了,我們真的沒有私吞寶物,而是根本就沒有寶物。”穆長老有些着急了,“我們若是有寶物,也不會這樣過活啊。”
滿月兒無語:“沒有?那…你們的寶物呢,失傳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會呢,別的家族都有,卻只有你們家沒有,開什麼玩笑啊。”
“看你們一直在向我要寶物的樣子,我就猜出,你們必然是急着要找寶物,雖說,作爲穆家人,我並不想將寶物的下落交給你們,但是,我也要爲我的子女着想,我不想因爲這個根本就沒有得到過的寶物而浪費我孩子的生命和清白。寶物沒有失傳,只是,被族長帶走了。”穆長老嘆口氣,終於是說出了實話。
可帳後的穆飛揚卻聽不下去了,他緊咬着牙關,怎麼能,怎麼能直到現在,他還在想盡辦法的騙人呢?
“胡說,我們已經問過穆飛揚了,他根本就沒有寶物。”滿月兒伸手一指這個老匹夫,他典型就是個大騙子嗎。
“不,不是在飛揚手中,是在前面的族長手中。”穆長老搖頭,他隨後說出來的話,也讓穆飛揚鬆了口氣。
“誰?穆元昊?不可能,他都已經不在人世了,你是想說,死無對證,讓我們不要再繼續找了吧,不可能,你少敷衍我們了。”滿月兒掐着已經看不出任何腰身的水桶腰霸道的大喊一聲。
“不是元昊,是元卓,是在元卓的說中。當年,寶物就是傳遞到了元卓這一代後消失的。
在我們那一代,長老們很明確的告訴過我們,他們是經歷過正經八百的交接儀式後,將寶物從老族長手中交給元卓的。
元卓是個很穩當的孩子,我們都沒有想過,他最後竟會因爲愛情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家族因爲他而鬧的四分五裂的,寶物也在隨着他的消失一起隱世了。
我們都希望,我們這個以寶物代代相傳而延續使命的族羣能夠重新找回寶物,可這又談何容易呢?
你們誤會寶物被我們幾個老東西給吞掉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我們沒有,我們真的沒有,是元卓,元卓帶走了寶物,帶走了我們族裡的希望,把我們這一羣穆家人,變成了空守族羣的傻瓜,讓我們成了拆散別人家庭的儈子手。
飛揚和這個孩子該恨我們,可是,我們也是逼不得已,若是當年有辦法,誰願意看着一個母親因爲我們的殘忍而那樣的撕心裂肺呢?”穆長老說着就看向千讓,眼神中隱隱有些溼意,說出來,就解放了。
“元卓?又是元卓?”滿月兒心一沉,無奈的呢喃着。
元卓已經死了,不在這個世界上了,這是她的親生父親冥子惜親口告訴她的啊。
“寶貝徒媳婦,你還在裡面嗎?”正在大家夥兒都滿心憂愁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老頑童師傅嘹亮的喊聲,隨即,老頑童師傅邁着輕鬆的步伐走了進來。
見滿大廳都是人,老頑童師傅嘟嘴:“呀,你們幾個臭小子,又自己玩兒不理我是不是。嘴上說不想讓我回山裡,可是一個個的都不理我,全都是嘴上一套心裡一套的白眼狼。”
紫竹嘆口氣不悅的看着老頑童師傅:“行了師傅,現在大家都煩着呢,你就不要跟來給我們添堵了行不行啊,外面有那麼多好玩兒的,你去外面玩去啊。”
“嘶。”老頑童師傅不依的嘶了一聲:“難道我就只會玩兒嗎,我就不能來聽聽你們的正事兒啊。”
“要我說,你談正事兒跟搗亂一個道理。”甫風仰頭,似乎很是贊同紫竹的話一般。
“喲呵,你們這一羣死沒良心的小子,我把你們養大,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啊,對老子,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是不是,老子是你們說的這種人嗎,開什麼玩笑啊。”老頑童師傅更是怒了:“你們越是這樣說,我還偏偏就不走了呢,來,你們在說什麼呢,老子就給你們參與參與看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隻能搗亂。”
老頑童師傅說着,就往滿月兒空出來的那個位置走去轉過身來坐下,一臉高傲的仰頭看向大廳中間風影押住的那個中年男人。
他看着這男人粗狂的眉形和稍微有些熟悉的容顏,頭微微傾了一下,隨即又站起身,打量着穆長老。
見他剛坐下就又起身,紫竹不屑的一笑:“看吧,連一炷香的時間都坐不上,還談什麼正事兒,你要是覺得這裡無聊,就趕緊走吧。”
老頑童師傅沒有理會紫竹,卻走到穆長老身邊,圍着他轉了一圈兒,隨即疑惑的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那人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大喊一聲:“你是無爲師傅吧。”“喲…你認識我?看樣子我們真是見過,我說呢,這麼眼熟。”無爲師傅一拍掌,表示心中的小興奮,可另一方面,他又低頭冥思苦想,這傢伙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他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啊。
滿月兒走到老頑童師傅身邊,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師傅,你看,他像不像當年把千讓丟給你的那個穆家人?”
經滿月兒這樣一提醒,無爲師傅頓時恍然大悟:“對對對,可不就是這小子嗎,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守信用呢,不是說好了,只是幫你照顧幾天嗎,你怎麼往這裡一送,就再也不回來要了呢?你當老子是幫你看孩子的老媽子啊,你看,這傢伙都已經被我養這麼大了,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吧,告訴你啊,我可不稀罕什麼金銀財寶,來點實際的。”
千讓一擰眉,大吼一聲:“師傅,你什麼意思啊。”
老頑童師傅一回頭,見千讓臉色都綠了,與他的衣服成了紅配綠的大狗屁搭配,頓時呵呵一笑,討好的上前對千讓幾眼:“別誤會別誤會,師傅就是跟這個哥們兒開玩笑的啦,別放心上啊。”
千讓將老頑童師傅討好他的手給甩開:“好處,是該給你好處,謝謝你將我養育成人,以後,你再要什麼好處就直接找我,不要找那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
“乖徒兒,徒兒,你別生氣,師傅開玩笑的,你也知道的吧,師傅就是嫌無聊,瞎說幾句話,你可千萬不要跟師傅一般見識,師傅錯了啊,錯了。”老頑童師傅最怕的就是從來不生氣的雲疆生氣,其次就是這個愛記仇的千讓,他生起氣來,可是夠人受的呢,都是他養大的,他太瞭解這些孩子們了。
滿月兒見老頑童師傅竟還有這樣受氣包的一面,抿脣笑了笑,看樣子,師傅也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嗎。
雲疆拉了拉千讓:“行了千讓,這不是跟師傅置氣的時候,我們還有正事兒呢。”雲疆說完,將千讓推回到座椅中,隨後有看向老頑童師傅:“師傅,你若是想要留在這裡,就安靜的坐會兒,若是不想,你就出去玩兒會吧。”
老頑童師傅聳聳肩,想着這裡實在是太無聊,加上幾個孩子好像真是在辦正事兒,索性就聳聳肩往外走去:“走就走,你當我愛在這裡呢。”
雲疆笑了笑,他走到穆長老身邊,眼神中盡是和善:“穆元卓已經消失了,你說在這期間,你們一直在尋找他,那麼,可有沒有什麼頭緒?”
聽到穆元卓幾個字,已經走到門邊的老頑童師傅忽然停住了腳步。
誰?雲疆這個孩子在說誰?穆元卓,是他知道的那個穆元卓嗎?這幾個孩子爲何會問穆元卓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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