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戈頓了一下:“小滿你更美呢。舒殘顎疈”
冥小滿聳肩一笑:“是嗎?在你看來也覺得我長得不錯吧,可你知道嗎,我那個壞孃親啊,她總喜歡叫我醜丫頭,我就搞不懂了,我長的那麼像她,可她怎麼就總說她自己是美人兒,卻說我長的醜。”
玄戈抿脣笑了笑:“小滿你家裡一定非常的幸福吧?聽你說你娘,我覺得好羨慕呢。”
想到玄戈的母親剛過世,冥小滿心中一頓,趕忙抱歉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引你想起你母親的,我只是隨嘴就提到了。”
玄戈搖了搖頭:“沒關係的,我孃親也是個非常非常善良的孃親,她現在雖然離開了,但是我娘曾經告訴過我,她會永遠在天上守護着我的,我雖然只有一個人,可是我卻並不孤單。宕”
冥小滿對玄戈豎起大拇指:“你實在是太勇敢了。”
“沒辦法啊,生活所迫,爲了能夠活下去,我總要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我不像你,還有那麼好的弟弟可以依靠。”想到上官澈看冥小滿的眼神,玄戈有些在意。
“好弟弟?恩,以前那小子小時候確實還不錯,可自從幾年前,他也變的有些不那麼聽我的話了,現在他只聽我娘和我幾個爹爹的話,完全把我的話給當成了耳旁風呢。”冥小滿邊說着話,也邊開始給玄戈做固定治療葉。
她要先幫玄戈將腿給固定,將她帶離這裡才能夠幫她找正骨的大夫。
“可我看他好像對你很好的樣子,你家就只有你們兄妹兩人吧?”玄戈低頭看着冥小滿的動作,心中讚歎她技術的嫺熟。
“我跟上官澈是雙胞胎,我們還有一個比我們小八歲的弟弟,不過我弟弟暫時不在山上,被我老頑童師祖帶到憐星國去了。”冥小滿將夾板固定好後,側眼看了看,還不錯呢。
“你們總不陪父母,你的父母不會覺得傷心嗎?”
“他們纔不會傷心呢,對我娘來說,只要有我爹陪她,她就會覺得每天都是在過節,而我爹也一樣,對我娘是言聽計從的,就生怕我娘有半分的閃失,他們兩個這麼黏糊糊的我都覺得噁心了,纔不想去夾到他們中間找刺激呢
。”冥小滿輕輕彈了彈板子:“怎麼樣,感覺緊嗎?”
“不會,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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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小滿彎身再將手臂從玄戈的腋下環繞她的後背想要去扶她。
玄戈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到冥小滿身上,在冥小滿的幫助下,她終於勉強的站了起來,可是纔回身爬了兩步,兩人就因爲用力不當而趴倒在遠處。
見冥小滿又要扶奇蹟,玄戈爲難的道:“我這樣高,你扶起來怕是會很難,我想,你還是一個人先上去吧,我休息一會兒自己爬上去。”
滿月兒回頭看了看陡峭的山坡,隨即噗嗤一笑:“你自己爬上去?哈哈,你可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你這羸弱的身子板,就算是沒有受傷都不見得能爬上去,更何況你現在還是個傷殘人士呢。”
“可我們兩個這樣就算是爬一晚上也爬不上去的,你還是先走吧,我不想連累你。”
見玄戈執着的坐下,不肯再被她幫助了,冥小滿索性也在她身邊坐下:“你還真是個倔犟的傢伙呢,算了,我們不爬了,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我就算去找人幫忙天黑之前也回不來了,這樣吧,我陪你在這裡過一晚上,明天天亮後我找人來幫我們。”
“這怎麼行啊?”玄戈搖頭:“在深山老林住太危險,我不同意,再說你爹孃一定會擔心的,我…”
“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爹孃啊,估計他們這會兒正黏在一起,壓根就沒有發現我不見了呢。”冥小滿很失敗的嘆口氣:“就算是我娘發現了,也會被我那個愛幫倒忙的紫竹爹爹給騙過去的,所以啊,你就放寬你的心吧。”
玄戈嘆口氣拿冥小滿沒有辦法,她轉頭看向冥小滿:“你爹孃這樣恩愛真是讓人羨慕呢。”
“有什麼好羨慕的啊,你想要這樣的話,你也可以找到屬於你的另一半啊
。”冥小滿身子往旁側一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到了旁側的樹幹上,面對着玄戈跟跟她聊天。
“我?我怕是很難找到那個可以與我同生共死的另一半了。”
“唉,你別這麼灰心嘛,我娘說了,只要你是有心人,是真的用心尋找了,那就一定能找到屬於你的另一半的,我們的姻緣,天上的月老早就幫我們牽好了,根本就不需要這麼早就擔心。”冥小滿勸慰道。
“我的處境你不明白,任何人跟我走到一起,都要面臨很大的危險,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跳進火坑中的。”玄戈低頭沉默了起來。
“危險?能有多危險啊?我爹跟我說,當年他愛上我孃的時候,他也正是人生中最困頓的時刻,可就是那時候,我娘在他身邊幫助他,安慰他,跟他一起度過了人生中最難熬的那一段時光,所我我爹愛我娘,很愛很愛。”冥小滿抱懷:“真正的愛情,是沒有前提條件可言的。”
“愛情?你信愛情?”玄戈好奇的看向冥小滿。
“恩,看着我爹孃的樣子,我就相信,你不認識我爹孃,你若是見到了他們,你也會相信的,這世上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的,所以別太沮喪。”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見見你爹孃呢。”
冥小滿嘿嘿壞壞一笑:“會見到的,如果你真的跟我弟弟能有好的姻緣,那咱們還能成爲一家人呢。”
玄戈擰眉臉一紅:“哎呀小滿,你又胡說了,我跟上官公子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你們完全是絕配呢,你再去哪裡找個子那麼高的男人啊跟你搭配啊。”
見冥小滿是越說越沒邊了,玄戈嘆氣:“是我配不上上官公子。”
“胡說,你配得上,你絕對配得上,若我是男子,那我一定會追你的,哪有上官澈的份兒。”冥小滿挑眉。
玄戈一愣,隨即問道:“那我若是男子呢?”
冥小滿將玄戈上下打量一通,隨即哈哈一笑:“你若是男子啊,我一定會嫁給你的,這麼美的美男子,我去哪裡找啊
。”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玄戈追問。
“當然啊,騙你是小狗的。”
見玄戈只是微笑不說話,冥小滿吹噓道:“玄戈,不是我跟你吹,我那個弟弟,真的是好的沒話說,你看他老實又穩重,從來都不多說廢話,還有啊,他有一身好武功,將來不管誰欺負你,他第一個就能頂着頭上,跟了他準沒錯。”
玄戈無奈:“小滿,你就不要再跟我說上官公子的事兒了,我們真的不合適。”
見玄戈不想聽,冥小滿站起身:“得了,這事兒今天就說到這裡,我得趕緊去找些吃的來,不然一會兒天黑了,我們就要餓肚子了。”
“你一個人行嗎?”玄戈擔憂的問道。
冥小滿聳肩:“放心,餓不着你。”
她一轉身就要上山坡,低頭看見自己腰間露出的紅繩,想到自己今天買的鈴鐺,她揚脣一笑將別在腰間的鈴鐺給拎了出來遞給玄戈:“這是我今天在街市上因爲上面刻着滿字,我很喜歡纔買的,送你吧。”
玄戈一喜伸手接過:“真的嗎,送給我的?”
“當然,一會兒若是有什麼危險,你就搖鈴鐺吧。”
冥小滿說完就往山坡上爬,玄戈低頭看着手中古銅色的鈴鐺,鈴鐺中心處刻着兩個字,福滿。
看到這個滿字,玄戈呵呵一笑,伸手搖了搖鈴鐺。
已經走到坡頂的冥小滿回頭笑道:“聲音不錯哦,很清脆呢。”
鈴鈴鈴,玄戈將鈴鐺舉到空中,邊笑着邊對着天空舉了舉:“我很喜歡,謝謝你。”
冥小滿纔剛一走開,天葬就從樹叢中竄了出來,不停的舔着玄戈的手。
玄戈對天葬比量了一下鈴鐺笑道:“天葬你看,這是她送我的禮物,這是我人生中第一件禮物,我真的好喜歡
。”
“哦哦…”天葬哦哦了兩聲,似乎也在爲玄戈感到開心。
“這個女孩兒跟我們在玄家接觸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她身上真的有好多吸引我的地方呢。天葬,我一定要把她帶回咱們的世界,我要讓她跟我一起一步步的走上玄皇國的最高端。”
天葬又‘哦哦’了兩聲,很是配合玄戈。
“你喜歡她嗎?讓她做你的主母,你會喜歡嗎?”玄戈摸着天葬的腦袋,邊問邊答道:“行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玄戈正說着,天葬卻警惕的哧溜一聲沒進草叢中,越跑越遠。
玄戈愣了一下,只以爲是冥小滿回來了,可他回頭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冥小滿的影子,想到天葬那奇怪的反應,玄戈擔心的拿起鈴鐺搖了起來。
他搖了許久的鈴鐺也沒聽到冥小滿的任何迴應,他擔心的趕忙大喊:“小滿,你還在嗎,迴應我一聲。”
遠處沒有任何的回答聲,玄戈一愣,蹭的站起身,大跨步不費任何力氣的就往上坡上走去。
上了山坡,他走了一會兒,就聽到前方傳來幾聲唧唧的聲音,他豎耳確認,這不正是玄狐在打架的聲音嗎?
他一愣,趕忙飛身上前,他好像聽到冥小滿的聲音了。
冥小滿似乎在說:“小白你不要管我,快走吧,我沒事兒,他們這些傢伙不是我的對手。”
這些傢伙是指的誰?
快接近那幾人的時候,玄戈就已經分辨出了來人,他藏到樹後,將女人的外套脫去,裡面穿的是一身棕黑色的男裝長袍。
他彎身將冥小滿費勁力氣綁在他腿上的綁帶給解下,與女裝一起藏到樹後,從懷中掏出白色的狐面眼部面具罩上,這才邁步上前。
冥小滿本來正在勾樹上的野果,誰知道剛跳到樹上就被坐在樹上偷看她的銀衣男人給嚇了一跳,接着從樹上跳了下來
。
她眨了無數下眼這纔不敢置信的喊道:“死不男不女,你們兩個爲什麼會在這裡?”
冥小滿一喊,遠處的天葬就聽到了聲音,從玄戈身邊跑了開。
白衣抱懷,很是邪魅的看向冥小滿,而銀衣則是一副好巧的樣子:“娘子,我們還真是有緣啊,從小瓊山到仰山,怎麼有我的地方,總會遇到你呢,我們這還真不是普通的緣分呢。”
“放屁,誰跟你有緣分,就算是緣分也是孽緣。”想到這兩人身邊帶着的玄狐和甫風爹爹還有千讓爹爹說的話,他們說過,帶着玄狐的玄家男人千萬不能招惹,雖然不知道對面的兩人是不是玄家男人,但是她知道帶着玄狐的男人也是很不好招惹的。
明明知道她該躲開的,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好奇心就是告訴她,不能這樣輕易離去,玄家男人到底有什麼玄機啊,爲什麼不能靠近呢?
銀衣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哥,你聽聽,這女人似乎很討厭我們呢,虧我還這麼喜歡她呢,她怎麼能這麼傷我的心呢。”
冥小滿噁心的擰眉:“好了,別裝樣子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冥小滿抱懷,還想說什麼,就只見一隻雪白的玄狐衝出背對着她對着對面的兩個男人嚎叫。
冥小滿本以爲這隻玄狐是那個白衣男人的玄狐魅姬,誰知這玄狐卻是在幫助自己,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不是在自己夢裡出現過的白雪嗎?“呀,小白,怎麼會是你呢。”
“小白?哈哈哈哈,”銀衣男人聽到冥小滿的對白色玄狐的稱呼,頓時仰頭大笑:“堂堂天葬竟變成小白了。”
就在滿月兒莫名其妙的時候,兩個男人身後的玄狐也跳了出來與天葬對咬了起來。
“你們這兩隻臭狐狸,兩隻打我的小白一隻,算什麼本事,真是不害臊啊。”冥小滿氣急,跳腳對這那兩隻玄狐魅姬和矛鬼大喊大叫。
白衣男人不悅:“你的小白?這麼看來,你承認自己是那個賤.人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