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潤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你要如何幫?”
滿月兒吐吐舌:“就...幫我二嬸跳一舞唄。舒殘顎疈”
若赫拉了拉滿月兒:“姐姐,你要幹嘛呀,這可不行。”
滿月兒眨眼回頭看向若赫:“爲什麼不行?”
上官潤打斷道:“沒錯,我也不同意,這事兒絕對不行,你堂堂一個王妃,怎麼可以…到這種場合跳舞,絕對不行。灝”
滿月兒撇嘴:“二叔,是誰剛纔說討厭門楣一說的,你看,你把我牢牢的關在的門楣之間,卻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哪有你這樣的啊,你若是旁人,我一定會說你虛僞的。”
“我不一樣,我已經…”
“已經怎樣?”滿月兒咄咄逼人:“你不是想要二嬸贏嗎,你們不是沒有信心嗎?嗯”
上官潤擡眼看向滿月兒:“你有信心?”
滿月兒聳了聳肩:“只要你讓我上場,我就有信心。”
上官潤輕呼口氣:“王爺不會怪罪吧?”
滿月兒搖頭:“不會的,反正就是圖個樂呵嗎。”
“那…需要我做些什麼?”上官潤不再說話,玉簪如今的實力確實不行,若是她想要拔得頭籌,是不可能的了,不如就將希望寄託到彎彎身上,可這樣真的好嗎?
正在上官潤決定要改變計劃之前,因爲一家青樓的退出比賽,而使得醉香樓的玉簪提前登場,這一突發狀況倒是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的。
玉簪一上場,就對上官潤打了個眼色,上官潤嘆氣:“來不及了,這位就是玉簪
。”他說着話,手就已經開始撥弄琴絃。
滿月兒將目光落到臺上,看着玉簪款款的身子迎風而舞,那舞中的動作輕柔而有魅惑人心。
若是沒有之前玉玲瓏的那一舞,玉簪的舞無疑就是最美的,只可惜,她在魅字上輸了人一籌。
滿月兒轉頭看向若赫:“想不想看姐姐跳舞?”
若赫猛的點頭:“想啊,想啊。”
滿月兒指了指後面:“那你去幫我找剛纔那個女人穿的那種血紅色的長袍來,還要鈴鐺,鈴鐺的響聲要是非常清脆的那種。”
若赫點頭回身往外跑,跑了兩步,他頓住腳步問道:“姐姐,要跟寒哥哥他們說嗎?”
滿月兒搖頭:“他們都能看到,不需要單獨說了。”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茶樓二層。
若赫一看也是,就轉身往外跑。
滿月兒挑了挑眉,專注的看着臺上,這時候她身後忽然有人伸出匕首指着她的腰,聲音不大卻足夠的陰狠:“跟我走。”
滿月兒一頓,頓時知道自己失算了,在這種異國他鄉,她不該只留自己一個人在某一個地方的。
滿月兒不動,可那人的匕首卻又用力往前抵了抵。
滿月兒咬牙:“我若是大喊一聲,你就倒黴了。”
“倒黴?那也得你有命看才行。”那人陰狠的聲音然個滿月兒渾身一陣,感覺到腰後傳來的刺痛感,滿月兒只得先轉身跟他走:“你可不要亂來,我可不是吃素的。”
“閉嘴。”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那人根本不讓滿月兒說話。
兩人一離開人羣,紫竹就走進人羣四下裡去找尋滿月兒和若赫的身影,看了半響見沒有,他只得先擠到上官潤的身側。
此刻,上官潤正如癡如醉的看着舞動中的玉簪
。
好半響後,玉簪一舞結束,上官潤琴絃收音,紫竹按住上官潤的肩膀:“二叔,噁心女…上官彎彎呢?”
上官潤四下去看:“剛纔還在這裡呢?”
紫竹擰眉:“那若赫呢?剛纔跟彎彎在一起的男孩兒。”
“這…我沒有注意。”
紫竹鬱悶的撓了撓頭:“這兩個傢伙不會揹着我跑到別的地方玩去了吧。”
正在紫竹說話的空檔,只見若赫懷中抱着一件紅衣擠了進來,見紫竹在這裡,若赫吃了一驚:“紫竹哥哥,你怎麼也來了?月兒姐姐呢。”
紫竹擰眉:“不是跟你在一起嗎?”
若赫舉了舉手中的衣服:“她說要跳舞,所以讓我去給她找衣服了啊。”
紫竹一驚,伸手給了若赫一個爆慄:“你瘋了啊,這是什麼地方,竟然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若赫也一陣害怕,蹭的扔下裙子跳上舞臺,不管衆人狐疑的目光,他在人羣中掃了一圈兒見滿月兒果真不在,他急忙喊道:“月兒姐姐,你在哪裡啊?”
旁側的茶樓見舞臺上竟有了若赫的身影,千讓指了指:“是若赫那臭小子吧?”
雲疆看去:“沒錯,是他,這小子是要幹嘛?跑到那上面做什麼?”
幾人身子往前傾了傾,見若赫似乎是在找什麼,冥奕寒放下手中的杯子,身子完全傾到了窗邊看向人羣,卻因爲人太多,什麼也看不到。
甫風往長街的另一側掃去,卻眼尖的看到了滿月兒在往這個方向跑,他身後的男人正拼命的追她:“是玩兒完。”
幾人放眼望去,冥奕寒咒罵一聲:“該死。”他說着,彈身就從窗口往下跳,緊接着,其他幾人也直接翻窗出去,小二一看驚了一跳:“誒,幾位客官還沒給銀子呢,來人啊,有客人跑了。”
滿月兒好不容易耍鬼心眼從那個人匕首下躲開,反身就往回跑,可那男人哪有那麼容易放過她,快跑幾步追上她後,硬將她推到牆邊,滿月兒的臉緊緊的貼到牆上,很不服的道:“你敢這樣對我,小子你死定了
。”
“誰先死還不一定呢,給我乖乖的走。”
滿月兒掙扎不休:“老孃要是乖乖走,就不是滿月兒。”
那人一咬牙,擡手就在滿月兒脖頸上敲擊一下,隨即將她扛到肩頭就往目的地跑去。
冥奕寒幾人跑到巷口的時候,滿月兒和那人已經不見了身影。
“分頭去找,一定要把月兒給我安全帶回來。”這是事隔一年以來冥奕寒第一次用如此狠戾的聲音說話。
幾人一個分散進一條巷道,找不到滿月兒誓不罷休。
紫竹焦急的跺腳,身旁卻有一個男人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是不是在找一位穿紫衣的姑娘?”
紫竹一愣:“你看到了?”
那男人結巴了好半響這才道:“剛纔有個男人用匕首指着她將她帶走了。”
“什麼?”紫竹大吼一聲:“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若赫,走。”
紫竹一喊,若赫也趕忙從臺子上跳下來往人羣外跑去。
跳完舞正往上官潤這邊走來的女子一聽紫竹喊‘若赫’這兩個字,她渾身一震,像是被訂住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
上官潤抱起琴,剛想回身離開去找滿月兒,就見玉簪站在不遠處像是失了魂一樣的看着紫竹和若赫消失的方向。
他上前拍了拍玉簪的肩膀:“對不起,我剛剛遇到我侄女兒,可她又走失了,我現在需要去找她,這裡的結果我就不陪你一起看了。”
上官潤前行一步,玉簪卻伸手拉住他:“剛纔從你身邊離去的兩位公子你認識?”
上官潤疑惑了一下搖頭:“不算認識,不過他們是我侄女的朋友
。”
玉簪二話不說,擡起裙襬也在衆人的鬨鬧聲中跟上官潤離開:“我跟你一起去。”
“可這裡的結果…”上官潤頓了一下:“你不是已經期待很久了嗎?”
玉簪搖頭:“已經不重要了,反正結果遲早都會出來的,找人要緊。”
紫竹邊往前跑邊不停的責怪若赫:“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那個女人不會武功,你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呢?”
若赫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我不是故意的。”
紫竹回頭撇了若赫一眼,見他自責的都沒了樣子,他嘆口氣:“算了算了,光說你一個人有什麼用,也是我們幾個不好,怎麼就不知道要跟出來呢。”
若赫眼淚吧嗒掉下來:“是我不好,是我沒有腦子竟然放姐姐一個人在那裡。”
正說話間,紫竹就看到了前面的甫風,甫風一看兩人從對面過來,就知道這個路口沒有戲了:“玩兒完別人劫持了,大家在分頭找。”
“什麼人竟敢這樣大膽,讓我找到的話,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若赫氣悶的大喊一聲,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比血洗仇家的時候還要生氣。
紫竹想了想:“你們兩個繼續找,我去以師傅王爺的名義發動官府找,在這種地方,有官府爲我們做事的話,會方便許多。”
滿月兒被綁了個結識,直接丟進了香軟的牀上,因爲沒有覺得疼痛,所以她昏死的也格外的沉,壓根沒有要醒來的自覺,許也是因爲最忌趕路趕的太累吧,已經昏過去的人鼻息間竟有了點鼾聲。
牀旁,一襲紅衣未褪的女子抱懷看着牀上她日夜憎恨了一年多的容顏,上前伸手捏住滿月兒的臉,手指腹上傳來細膩的柔滑感,“這一年來,我受盡屈辱,你卻如此逍遙,保養的如此之好,看來,你福分匪淺啊,不過上官彎彎,我的五小姐,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呢,今日你遇到我,福分就到此爲止了,你讓我受的那些苦,我今日一併還你。”
~~~親們,該幫若赫找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