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寒王府,皇宮的侍衛將寒王府給團團圍了起來,任何靠近寒王府的行人都被趕離很遠,整個寒王府的上空都被貼上了標籤,生人勿進。舒蝤鴵裻
雖然寒王府的人都被困住了,可這對他們幾個江湖中人來說,這點監禁就如同不存在一般。
滿月兒不會武功,所以她只能將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別人身上,她在心中暗暗慶幸,也多虧之前王爺夫君已經將孃親和冥小滿、上官澈給送出了隴城,不然這會兒王爺夫君指不定多麼的爲難呢。
報復行動從他們回到寒王府的當天晚上開始進行,這期間,若赫和紫竹夜夜都要從寒王府消失幾個時辰,白天則回來呼呼大睡。
雲疆在他們被監禁後的第二天通過紫竹給他們送了消息進來,他會在外負責接應,讓大家不要擔心,小心應對澹。
冥奕辰那邊加大了對冥奕寒的審問力度,雖然他很想用刑,可因爲冥子惜的多方周,旋,卻也讓他不得不忌憚三分。
第四日,甫風夜離寒王府將小王叔給請來,滿月兒單獨招待了他。
在冥子惜來到之前,滿月兒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小菜,讓千讓拿出了冥奕寒存下的陳年好酒,準備與自己的老爹把酒言歡一次錦
。
因爲外面把守的人數衆多,爲了不讓人起疑心,滿月兒將酒桌擺到了冥奕寒的書房。
冥子惜一個人進到冥奕寒書房的時候,滿月兒已經恭候多時了。
見冥子惜進來,滿月兒微微對他福了福身:“小王叔,歡迎你來。”
冥子惜疑惑的低頭看了看滿桌子吃的,有些吃驚:“你做的?”
滿月兒點頭:“爲了招待您,這些全都是我親自下廚準備的,我想,今日這頓飯,定會成爲小王叔終身難忘的一餐的。”
冥子惜脣角一揚走到桌邊一拋袍子坐下:“那倒不一定,這好酒好菜我也是吃過不少的,這一餐有什麼理由成爲我人生中最難忘的?”
滿月兒抿脣但笑不語,上前端起酒壺給冥子惜倒了一杯酒,隨即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月兒先敬小王叔一杯,感謝你這些日子以來冒着危險給我們傳遞王爺夫君的消息,也謝謝你這樣保護王爺夫君。”
冥子惜想也不想端起酒杯與滿月兒碰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我將寒兒當成我自己的孩子,爲他做的這些都不算什麼。
”
滿月兒欣慰的抿脣笑了笑:“王爺夫君他一切都還好吧,做好準備了嗎?”
“他也沒有什麼好準備的,如今離開不就是你們唯一的出路嗎?他倒還好,隨性自由的樣子一點都不比你們幾個差。”冥子惜搖頭無奈一笑:“這個孩子從小經歷了太多不適合他那個年齡的苦難,慢慢的,也就變的非常人所能及了,這點苦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小事一樁,他最放心不下的反倒是你。”
滿月兒嘆口氣,她好像就是王爺夫君唯一的弱點呢:“勞煩小王叔去告訴王爺夫君一聲,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天涯海角,隨君而去。”
冥子惜看着滿月兒欣賞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再給我倒一杯。”
滿月兒趕忙爲其斟上一杯,隨後冥子惜接起滿月兒手中的酒壺也給滿月兒倒了一杯。
冥子惜端起酒杯:“這杯酒我敬你,就算所是給你賠禮道歉了
。”
“賠禮道歉?”滿月兒疑惑的重複了一聲:“小王叔爲何要給我道歉?”
“其實起初剛知道寒兒要娶你的時候,我是堅決反對的,不爲別的,只因爲你是上官浩的女兒。
那時候我還對寒兒說了狠話,若是他敢娶你,就讓他以後不要再見我這個小王叔,可那時候寒兒也不知道爲何,就是那樣的一意孤行讓我覺得想不通。
後來那次他帶你來見我,你見到我二話不說就砸了我許多的寶貝,當時我就對你刮目相看,心想這個直爽性格的孩子跟那個老奸巨猾的左相不同,倒是很值得期待的。
可儘管如此,我也從沒表現過對你的任何好感,我只想觀察一段時間,直到後來慢慢的發現,你果然與左相有着天壤之別,你明朗快樂,簡直就像是上官家的第二個上官潤。
這杯酒,是爲我以前的偏見而對你道歉,也爲我之前說了那許多話害你早產向你賠禮。”
冥子惜一仰而盡,滿月兒神秘一笑,也將酒杯中的酒喝掉:“小王叔,你覺得我的性格像二叔?”
“沒錯,你二叔就是一個如此純淨的明朗的人,也正是因爲他這副性子,才使得他與上官家格格不入,最後選擇奔走于山水間,浪跡天涯倒成了他最快樂的事情。”冥子惜搖頭笑了笑:“你這性格不也如此嗎,你不也是被上官家活活逼出來的嗎?”
滿月兒聳肩:“我跟我二叔不一樣。”
“哦?爲何這樣說?”冥子惜見她說的如此篤定,有些好奇。
滿月兒抿脣不語,再次爲兩人斟上酒:“小王叔,你想知道的話就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會賣關子,也罷,你說來聽聽。”冥子惜挑眉
滿月兒脣高揚:“你要跟我們一起離開隴城。”
冥子惜擰眉,臉色有些僵硬:“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你若是留在這裡不就是自找苦吃嗎,我們都跑了,那皇上豈不是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扯到你的頭上嗎?”滿月兒擰眉:“你這樣的話,我們就算離開了也不會安心的
。”
“我有先皇賜給我父親的護命劍,只要不是我自然死亡,那麼任何人都休想賜我死,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就算皇上真的對我有什麼微詞,但也絕對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冥子惜抿脣笑了笑,在心中很感激滿月兒還如此記掛着他。
滿月兒擰眉:“那護命符能夠護得你後半生都不再看任何人的臉色嗎?能夠爲你養老送終嗎?能夠讓你兒孫滿堂嗎?”
冥子惜詫異的看了看滿月兒,覺得她的話有些怪異,可想了想她本就是個機靈古怪的孩子呀:“我跟你們離開就能兒孫滿堂了嗎?”
滿月兒端起酒杯中的酒一仰而盡:“小王叔,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小王叔,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我的小王叔了。”
冥子惜頓了一下:“怎麼,生小王叔的氣了?”
滿月兒擰了擰眉,看來不使出最後的殺手鐗,冥子惜是不會屈從的,這個老頑固,滿月兒噗通一聲跪下:“爹。”
冥子惜被滿月兒這一叫,嚇的幾乎站不住:“你…你這是亂叫什麼呢?”
滿月兒嘟嘴:“你看我像是在胡叫嗎?我說我像我二叔是嗎?你錯了,我跟我二叔一點都不像,因爲我二叔跟我壓根就沒有什麼關係。
你難道就從來沒有發現,我的樣貌與左相很難聯想到一起嗎?左相的五官那樣的分明深刻,而的我卻是柔媚內斂。左相是粗眉大眼,而我卻是像你一樣的丹鳳眼。”
滿月兒說到這裡,冥子惜不覺在心中頓了一下,這孩子在胡說什麼呢?這孩子難道是要說她是他的…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凌蕊曾經那樣恨他,怎麼可能會爲他生兒育女呢?
見到他眼神中的不自信,滿月兒繼續道:“你還沒有想明白嗎?我是六月的生辰,難道這還不足以讓你懷疑什麼嗎?”
冥子惜搖頭滿副不置信的樣子:“可你當年不是…不是早產兩月嗎?”
滿月兒無奈的嘆口氣:“不說是早產的話,那左相還不把我娘給打死嗎?像左相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容許他的女人給他戴綠帽子呢?若不說是早產,你認爲你冥子惜的血脈能夠被我娘給保護到今天嗎?”
冥子惜驚的站起身又重新跌坐進座位中,傻傻的看着滿月兒,目光就是不捨得從她身上移開
。
十八年前的八月他得到了凌蕊,十七年前的六月,這個孩子出生,若不是早產,那按照月份來看的話,這個孩子可不就是他冥子惜的孩子嗎?
他的孩子?天,他冥子惜竟有這樣一個機靈懂事的女兒嗎?他竟有子嗣嗎?感謝老天爺,感謝那個恨了他一輩子的凌蕊,她竟爲他留了一條根啊。
冥子惜激動的彎身握住跪在地上的滿月兒的肩膀:“你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
“我當然是。”滿月兒也抿脣欣慰的笑了笑,這個笨蛋爹爹,他終於是想明白了呢。
冥子惜搖頭:“凌蕊啊凌蕊,你將我騙的好慘啊,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的瞞我,害我失去了養育我女兒的權利。”
滿月兒握住冥子惜抓着他肩膀的手:“爹,你不要怪我娘,當年我娘這樣做完全是爲了顧全大局。她爲了報復你嫁給了上官浩,可也是因爲你,她有了我這樣一個女兒。人人都說感情是相對的,有多恨就會有多愛,我娘那麼恨你,也就會那麼的愛你。
當年若是你知道有我這樣一個女兒,你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帶走我們母女,那樣…你就會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這不是我娘想看到的。”
冥子惜心痛的看着滿月兒,眼中幾乎就要出現老淚縱橫的模樣。
滿月兒伸手摸了摸冥子惜的臉:“爹,我以後再也不會耍混叫你小王叔,你是我的爹爹,我會好好孝順你的,所以,跟我離開吧好不好。”
~~據說…據親們說我寫偏了~淚奔~哎,本來大綱後面還有好多內容的,看這樣子還是不寫了,既然親們都覺得偏了,那咱就開始慢慢的寫正文結局吧哈~~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