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夫君。”滿月兒目光四下亂掃,也不知道冥奕寒到底在哪個方向。
“我在,我在這裡。”冥奕寒握住她的手,成功的將她的目光轉移到這個方向。
“我要知道到底是誰這樣害我。”滿月兒伸手扶上自己的小腹,拳頭緊握,眼底滿是一片肅殺之色:“會將我毫不留情的推入井中,就證明對方是想置我於死地,既然她不仁,莫怪我不義,她要我一條命,我必要她償還命一條。”
“這個你不說,我也一定會這麼做的,膽敢傷害我的女人和我的孩子,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冥奕寒說着握着她的手也更用力了些。“你能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嗎?”
滿月兒點頭,毫不猶豫:“當然,我死都不會忘記的,昨日我三姐來找我,說四姐要跟我道歉,所以我們一同去了小花園,後來三姐讓我在那裡等着,說去找四姐來,可我還沒有等到四姐,人就已經被推了下去。我覺得,是上官家人推我的可能性極大。芑”
“你跟你姐姐有仇嗎?”雲疆有些疑惑。
“何止有仇,我上次落水差點死了,可我四姐上官潞潞卻一點都不關心那個,直接撲進來拽着我的領子打我,”想到剛穿越來那日的荒唐景象,滿月兒無奈的搖搖頭,在這個時代姐妹情薄是可以理解的,可這樣過分的,她倒是第一次見。
“喲,看的出你不受人待見,可沒想到居然還被自己姐妹排擠,嘖嘖,人緣好差。”紫竹見滿月兒說話恢復了往日的神氣,頓時又開始打趣她了蝟。
“死妖孽,找死啊。”滿月兒握拳,她都已經這樣了,這個紫竹還氣她。
“王妃姐姐人緣好的很,我就喜歡她。”若赫氣鼓鼓的紅臉怒目瞪向紫竹,這個紫竹哥哥怎麼還惹王妃姐姐生氣,他真是看不下去了。
冥奕寒白了紫竹一眼,握拳:“我會把你的四姐帶來審問的。”上次他是見識過她四姐的潑辣氣勢的。
滿月兒點頭,可腦子裡卻還是很在意二姐曾經說過的那句‘小心你三姐’的話。
千讓要繼續爲滿月兒治療,而甫風則受命去左相府要人。
上官潞潞被從左相府拽出來直接帶進王府專設的審訊室,她人才剛進去,就幾乎被周圍的刑具給嚇傻了。
“你們到底要怎麼樣,爲什麼要抓我來?”
甫風抱劍上前瞪向她,她緊接着就低頭不敢再去看他那張帶着刀疤的臉。
直到上官潞潞不再吵鬧,他才慢悠悠的問道:“你有沒有陷害過王妃?”
“什麼?”上官潞潞一頭霧水,擡眼怯怯的看甫風的腰部。
甫風的劍柄往前一指,抵到她的肩頭:“裝什麼傻,招。”
上官潞潞急的都要哭了:“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知道?哼,那我換個問法好了,你爲何要殺王妃?因爲私仇?還是嫉恨?”甫風對女人最沒有耐性,尤其是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最令他煩躁,他現在只想速戰速決。
“殺王妃?上官彎彎?我爲什麼要殺她,你不要誣陷我。我沒有那麼做過,是她指使你來害我的是不是,她仗着自己當了王妃,所以目中無人了是不是。”
“王妃是你來找她的時候被人推入井中的,你往日裡與她不合,除了你,還會是誰。”
“上官彎彎被人推入井中了?她死了嗎?”上官潞潞擡眼,眼中滿是震驚。
“你覺得呢?”甫風看着她的表情,他以前審訊過不少不老實的人,所以有些經驗。
上官潞潞眼神微轉,昨日三姐說要帶她到王府找上官彎彎說事兒,說很煩見到上官彎彎,所以要她一起去,可最後卻將她晾在王府後院裡不管了,難道是三姐?
上官潞潞吸口氣咬脣,如果是三姐的話,她會信,以三姐的狠毒,她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只是,上官彎彎嫁到王府來是幫她消災,不是好事兒嗎,她爲何要動已經對她沒有任何用的上官彎彎?她到底要做什麼?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昨天是來過王府,可卻是一直在後院轉,壓根就沒有見到過上官彎彎,沒有見到的人,我要怎麼把她推到井中。真的,求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上官潞潞說着就又哭了起來:“我雖然討厭上官彎彎,可卻沒想過要她死,更沒有那個殺人的膽量。”
甫風皺眉,看了她半響後從審訊室走了出去。
上官潞潞冷汗涔涔,現在該怎麼辦纔好?她不想死,不想幫三姐頂罪,該怎麼才能脫身呢。
甫風回到住處的時候,若赫正攙扶着滿月兒在院子裡散步曬太陽。
他站在拱門邊打量着兩人,若赫雖只有十四歲,可身高卻比滿月兒高出半頭,他這麼細緻的照顧着滿月兒的動作,真的很難讓人想象的出,他竟是個十五招之內能將他這個殺手門門主制服的武林盟主。
還有這個穿着純白綢緞的上官彎彎,其實她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也很討喜。
“哎呀,熱死我了,我不幹了。”滿月兒不耐煩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拉住若赫停住:“小可愛你老實告訴我,千讓那個毒舌妖孽不會是故意在耍我吧,讓我在太陽底下遛彎兒散發體內的寒氣,這一點也不科學好不好。”
“科學?王妃姐姐,什麼是科學啊。”若赫眨巴着大眼睛,滿心好奇。
滿月兒熱的呼哧呼哧:“就是…厄…可以學習的意思,總之據你觀察,剛纔妖孽讓我出來遛彎的時$淫蕩 候,臉上有沒有很賊的表情?”(羣衆板兒磚飛過:某彎去死,教壞小孩子,你家科學是這麼理解的嗎?)
若赫搖頭:“沒有啊,千讓哥哥的表情挺正常的。”
滿月兒嘆口氣:“不對不對,他一定是在耍我。”
若赫低頭可愛的笑,將她引到長椅邊:“王妃姐姐,到了該喝驅寒湯的時間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後面看她們熬好了沒有。”
甫風見若赫離開,正欲從拱門邊出來,可見滿月兒焦躁的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又坐下,想動又不敢動的模樣,頓時停住腳步,好笑的看着她來來回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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