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星坐到高腳椅上,細長的美腿交疊在一側,睨着炎敏,“喂,記住了,這個家,永遠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偉誠——”
“好好好,敏敏你彆氣,我說說她!”陶偉誠對着織星纔剛要開口,她就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老爸,想看到明天的報紙出現‘市某傑出企業家虐待女兒’的消息嗎?”
“你……”陶偉誠知道女兒說得出做得到,一時間,圓臉又脹得通紅。
織星的鬧劇,在冷亦然眼裡原本激不起半點漣漪,可是卻在看到媽媽受了委曲後,擰了擰眉頭。
“誠叔,媽,時間不早了,該去機場了。”
“不去了!”炎敏鬧起了脾氣,陶偉誠求助的目光瞥向冷亦然。
他來到母親跟前,輕聲安慰幾句,那孝順的樣子直讓陶偉誠眼紅。再扭頭看看自己的閨女,活像欠了債的冤家,不禁嘆息一聲。
“媽,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看一眼兒子,炎敏欲言又止。
陶偉誠臨走前低聲說道,“亦然,替我看着點織星,千萬不能再讓她出去闖禍了!最好是帶她進公司接觸下生意。”
他的用心,冷亦然豈會聽不懂,他笑笑,“誠叔,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陶偉誠拍拍他的肩。
望着車子駛離,冷亦然臉上溫和的笑容,漸漸消失。
冷亦然回身走進客廳,織星手握高腳杯,晃着手裡的紅色液體斜睨他。
他走過去,奪過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二話不說拉着她就往樓上走。
“喂,放手!”織星不悅的想要甩開他,“不想腦袋開花,現在就給我放開!”
見他仍是抓緊自己,五指似鐵鉗,摳得她生疼。織星雙眸一寒,隨手拿起旁邊的花瓶,想也不想,照着他的頭就砸了下去。
“譁”
花瓶碎得滿地都是。
冷亦然停了下來,背對着她。
陶家的幫傭劉嫂匆匆跑了出來,“小姐,少爺……這,這是怎麼了?”
織星不說話,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
慢慢的,冷亦然轉過頭,額頭上淌下的鮮血,嚇得劉嫂尖叫一聲,“哎呀,少爺,你頭流血了!”
織星聲色未動,別說把他砸出了血,就算當真開了他的腦袋,那又能怎麼樣?
敢做,她就絕不會後悔!
她的狠,冷亦然領略到了。
冷漠的視線鎖住她,他淡淡的說,“劉嫂,放你一天假,你回家休息吧。”
“呃,可是少爺的傷口……”
“沒關係,我會處理,你可以走了。”
儘管,他身份特殊,但其不容置喙的口吻,充滿霸氣。劉嫂看了看小姐,最後點了點頭,扭身走了。
聽到劉嫂關上大門的聲音,冷亦然猛地揪住織星大步往樓上走。
“放開我!!”織星拍打着,被他力道強悍的拖着走,身上的吊帶睡衣突然“嘶”地一聲,撕開一條口子。
“該死!”織星趕緊揪着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想要掩住胸前暴露的大片**,可是在瞥見冷亦然嘲弄的勾起薄脣時,她眸子一眯,索性放開手,挺直脊樑,眸光森然。
倏地,冷亦然將她推進房間裡,直接壓上她的身軀,額頭上的血順着他線條緊繃的下巴,滴落在她的臉上。
他撫上她纖細的頸子,一字一句,“陶織星,你給我聽清了!再敢對我媽媽不敬,我會殺了你!”
織星嗤笑一聲,擡起濃密捲翹的睫毛,音擲有聲,“除非,你們滾出我的家,否則,別想我放過她!”
他的手漸漸用力……
織星一蹙眉,在那一瞬,她真的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原來,這個男人,不止會演戲。
她掙扎着,雙腳亂蹬,一對快要噴火的眼怒視着他。她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就算要死,她也會拖着他!
冷亦然笑了,那抹笑,耀眼得奪人眼眸。
只是,毫無溫度。
“鈴……”刺耳的電話聲,突兀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