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和慕邵晨戀愛的時候正在讀書,他知道她喜歡賴牀,每天到食堂排好了早餐送去宿舍,風雨無阻。
她和陸勵陽結婚後,陸勵陽也每天不厭其煩的盯着她吃早餐。他說:早餐對人很重要。長時間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後來,顧依雪漸漸的明白,這是愛人之間一種關心與愛護的方式。
那麼,秦少揚關切林菲吃早餐,這是什麼情況?
林菲看完短信息,波瀾不驚的把手機丟還給她。攤攤手說道:“算他還有點良心,姐姐昨天剛替他捱了秦爺爺一柺杖,要不是我躲得快,現在就破相了。”
“就這樣?”顧依雪顯然不太相信。
“還能怎麼樣,你不會覺得我和他有什麼姦情吧。你是不知道他對左伊……算了,不提這個,免得給你添堵。”
林菲覺得在顧依雪的面前,還是少提左伊那個女人。
林菲在律所呆了一上午,下午去了趟道館。
而顧依雪一忙就是一天,晚上如果不是陸勵陽來接她下班,她大概會直接把下班這件事都忘了個乾淨。
她坐在陸勵陽的路虎車裡,偏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很累?”陸勵陽抓過她柔弱無骨的小手,關切的詢問。
“律師這行本來就很累,何況,我今天還接了一個不願意接手的案子。”顧依雪闔着眼簾說了句。
“不想接就推掉,你可以找沈老師說。”陸勵陽說話間,擡了擡手,示意司機開車。
“沈總出差不在律所,算了吧,我也不想搞特殊化。”顧依雪嘟囔了一句後,就沒有聲音了。
她靠在陸勵陽的肩膀上,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着了。
車子徑直停在了別墅前的小花園裡,陸勵陽原本打算把她抱進家門,顧依雪淺眠,他一抱就醒了。
“到家了?”她揉了揉眼睛問。
“嗯。”陸勵陽笑着點頭,脣角勾起一抹愛昧,“醒的早了,原本打算直接把你抱到牀上呢。”
顧依雪臉頰微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陸勵陽牽着她一起走進家門,傭人已經做好了飯菜,並且擺上了餐桌。
“洗手,吃飯。”陸勵陽脫掉外套,隨手搭在了客廳的衣架上。
顧依雪很想回房間大睡一場,但還是被陸勵陽拖着走進了餐廳。“先吃飯,吃飽了再睡也舒服一些。”
顧依雪低着頭扒飯,陸勵陽坐在她對面的位置,不停的給她夾菜。
飯後,顧依雪直接上樓,洗了澡後,倒頭就睡。
陸勵陽在書房裡看了一會兒文件後,也回了房間。
他簡單的洗了澡,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腰間只圍了一條鬆垮的浴巾,一頭烏黑的短髮,髮梢還滴着水珠。
他在牀邊坐下來,伸開手臂,連人帶被子一併收進了懷裡。
顧依雪原本在熟睡,突然一陣喘不過氣,她被他吻醒的時候,一臉的不滿。
“陸勵陽,你到底能不能讓人好好睡覺!”
“我想和你一起睡。”陸勵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顧依雪裹着被子,身體往牀內側挪了挪,給陸勵陽挪出了地方。“睡吧。”
陸勵陽有些哭笑不得的,她似乎沒太理解‘睡’這個字的意思。
既然說不管用,於是,他直接化作了實際行動。
陸勵陽扯掉了腰上的浴巾,鑽進了被子裡。
顧依雪的意識還處於半夢半醒的時候,被他一頓的揉弄後,顧依雪的意識徹底的清醒了。
顧依雪不大樂意,卻又無法拒絕他。她的雙手死死的抓着身下的牀單,剛開始是隱忍。等到慢慢適應,一雙水草般的手臂才緩緩的爬上他肩膀。
等到狂風驟雨結束的時候,他倒在她身旁,兩個人都有些氣息不穩。
顧依雪這纔想起,他這次竟然沒做任何的措施,住院之前,他都是滴水不漏的。
“你怎麼沒……”顧依雪剛要詢問,突然想到,距離她上次流產,居然已經過了大半年了。難道,他是打算要孩子了嗎?
陸勵陽側頭看向她,雖然她話只說了一半,但他顯然是懂得的。
“依依,我最近打算戒菸戒酒了。”他說道。
陸勵陽話說得已經相當的委婉了,但顧依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兩個人的感情一波三折,終於慢慢的穩定下來,現在要個孩子,也算是合適的時機。
“哦。”顧依雪悶悶的迴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反正,他種都種了,她沒阻攔也沒反抗,至於能不能落地生根,那就不是她能說了算的了。
陸勵陽伸臂摟過她,一番親熱之後,兩個人都有些疲憊。
“睡吧。”他說。
顧依雪把頭靠近他胸膛,合起沉重的眼簾,很快如夢。
顧依雪似乎很久都沒說的這麼踏實過了,一覺醒來,看了眼牀頭的鐘表,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已經是上午九點鐘,她十點還要出庭。
“陸勵陽,你怎麼不叫我起牀。”顧依雪衝着門外喊了一嗓子。
傭人推門走進來,笑呵呵的對她說:“先生去公司了,走的時候吩咐我們別打擾太太休息。”
“家裡的司機在嗎?”顧依雪有些焦躁的攏着頭髮。
“在的。”傭人點頭回答道。
“讓他在樓下等我。”顧依雪說完,快速的掀開身上的被子下牀,簡單的洗漱後,也顧不得吃早飯,拎着手提包出門。
她吩咐司機直接把車子開去法院,在車上的時候,她一直低頭翻看案卷和一些相關的證據與資料。
根據她手頭的這些東西來看,陶德文強殲是板上釘釘的事,只是,對方手中的證據卻並不充足,她已經確定好了辯證的方向,完全可以幫陶德文脫罪。
雖然這有違她的良心,但沒辦法,身爲律師,她必須維護她當事人的利益。
車子在法院門口停下來,陶德文早已經等在那裡了。
“顧律師,你怎麼纔過來,急死我了。”陶德文立即迎了上去。
顧依雪推門下車,踩着高跟鞋上臺階,態度不溫不火,“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嗎,那還有什麼可急的。”
陶德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