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胳膊不肯撒手,這傢伙越來越傲氣,這樣的態度讓她很是不滿。
要是她什麼都不知道,回頭主上問起來,她豈不是要一問三不知了?
不行不行,那樣子也太掉價了。
雲揚這是在用不會配合演戲來威脅他?
鳳遙停下腳步,好脾氣的輕笑兩聲,挑了重點道:“南洋商行是白遙名下的產業,而白遙想讓世人以爲萬象宮和上青宗交惡,所以這一批材料的費用會特別高昂。”
“什麼?!”“宮主,你怎麼能答應演這齣戲,雖說主上和白島主的關係很好,可那畢竟都是我們外派在外經商弟子們的血汗錢。”
“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費用沒好氣的瞪了雲揚一眼,不耐的解釋道:“這批材料的費用,南洋商行都會退換給我們的,你這下可以安心了吧。”
雲揚這才悻悻然閉了嘴,她對鳳的信任和信心有待提高啊。
鳳遙回到萬象宮不到半個時辰又出門了,他趁着這半個時辰,先是到了丹殿驗收還顏丹的煉製成果,再召集弟子出門。
這次隨行的人裡,有不少萬象宮的弟子。
凡音塵不用說,那是一步都離不開鳳遙。
燕悠悠則是死皮賴臉的非要爬上靈舟,鳳遙覺得這姑娘在外面的表現實在太糟糕,不給點教訓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讓人難堪的話裡,一咬牙就把人扔回了萬象宮,只是丟去了幾張簡單的陣圖。
燕悠悠有陣圖可以研究,哪裡還有心思去理會鳳遙,轉頭就安安分分的待在萬象宮裡。
靈須四子也在這次的隨行弟子中,原本鳳遙是想讓這幾個弟子好好呆在萬象宮裡好好修煉,但看着這幾人都被幾根靈須操控的行雲流水,熟練非常,也就生出了想帶出來見見世面的意思。
至於其他的隨行弟子,則大多都是初字輩的弟子。鳳遙想着把這些人留在各大商行磨練磨練,免得商行越做越大,將來後繼無人。
白遙給他準備的四個護衛,早就不知道被他打發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是以,這一次萬象宮剩下的弟子裡,幾乎清一色都是白遙送過來的那六百個資質上佳的弟子,還有云揚和雲揚的兩個徒弟等等一些人。
“宮主,你看,那不是九公子和雲凡嗎?”
靈須四子之一的老大初德伏在快速行進的靈舟邊緣,看見底下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正站在天女梭上,正在以“龜速”在慢吞吞的滑行的。
自然,這“龜速”一說完全是因爲靈舟的行駛速度太快了。
能看見底下渺小的天女梭,站在天女梭上的兩人沒道理會看不見頭頂一艘巨大的載着幾十人的靈舟。
雲凡一眼認出這靈舟就是當年帶他離開凡界的靈器,當下拉着上官瑞心往靈舟靠近。
上官瑞心本是想着使用靈舟的又不一定是萬象宮的人,但轉念一想,雲海有靈舟的人不少,但有這麼大靈舟的,貌似只有自己姐姐一個人。
鳳遙見這兩孩子還知道回來尋找大部隊,招招手示意靈舟停在了半空,等着兩個留書離家出走的傢伙過來自投羅網。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大的陣仗?”上官瑞心躍上靈舟的時候,着實是嚇了一跳。
萬象宮這是要舉宮搬遷了嗎?怎麼他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靈須四子之一的猴子初言晃了出來,故意笑道:“抓九公子回宮,不用這陣仗怎麼能行?”
“好啊你,有了新歡忘了舊愛,跑出來玩也不知會我一聲。”凡音塵從鳳遙身後鑽了出來,跑到上官瑞心面前,雪白的爪子戳着上官瑞心的心口。
“舊愛是誰?”上官瑞心摸摸腦袋,故作不解。
凡音塵嘟起嘴巴,很認真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除了我,還能有誰?!”
還不等上官瑞心回答,人羣裡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不要臉。”
衆人往那聲音的主人看去,卻驚悚的見到是平日裡寡言少語的雲凡在說話。
衆人默了,沒想到雲師叔也有這麼毒舌、落人面子的一天。
雲凡很鬱悶,怎麼自己一開口就冷場了呢?難道真的是自己說的話太不合時宜了?
鳳遙抿嘴一笑,果然,九九對雲凡來說,是很不一樣的存在。
靈舟上一連幾天都是歡聲笑語,這邊的鳳從悉卻是爲了尋找鳳沃的下落勞累奔波。
“從悉,你不是要等突破極靈界纔會出關嗎?怎麼會突然想要找鳳沃?”
殷南續接到鳳從悉出關的消息,特地從地下世界跑了出來,混進暮光派正和鳳從悉對酌。
鳳從悉眉頭一直緊鎖着,光潔的額頭上都爬上了幾條淡淡的紋路。
“情況有變,鳳沃太不讓人省心了。”
鳳從悉聲音平淡,可偏偏殷南續從中聽到了憂心忡忡的意味。
“這些年鳳沃都沒有出現在人前,要找她怕是有些難度。”殷南續聳了聳肩,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其實是對鳳從悉當年不解釋清楚,撇下鳳沃決然閉關的做法不
甚贊同的。
要換做是他,不管和鳳沃有什麼誤會,都要先把人捆到身邊再說。
這不,照着鳳從悉這淡淡然的做法,鳳沃都跑沒影了不是。
千年老祖什麼的,就是太過淡定,太能沉得住氣。
“上青宗那邊我讓厭息幫我打聽過了,奇怪的是,鳳沃這些年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連上青宗裡都沒有她存在的痕跡。”
鳳從悉憂心的正是這個問題,他從前一直以爲鳳沃就在上青宗,沒想到自己不打聽還好,一打聽卻根本沒有鳳沃的消息。
“這怎麼可能?鳳沃當年就是自己主動留在上青宗的......等等......”
殷南續忽然想到什麼,狐疑問道:“你是說,這些事情是那個白髮長老厭息告訴你的?”
鳳從悉看出了殷南續眼底的懷疑,嗤笑一聲搖了搖腦袋,道:“你是想說厭息說謊?這不太可能,厭息是暮光派的長老,和上青宗沒有一點交集,甚至跟鳳沃也沒有什麼交情,怎麼會幫着他們來瞞我。”
“也是,你還救過那白髮長老的命......”
殷南續略微打消了心底的懷疑,這些年厭息都待在鳳從悉身邊,和鳳從悉的關係一直很好,沒道理會幫着外人坑騙自己的救命恩人。
兩人正查找着線索時,院門忽然被敲響,兩人的談話時戛然而止。
殷南續混進暮光派本身就是做了普通弟子打扮,見到有人到訪,也只是從桌前站了起來,退到一邊做垂手靜立狀。
鳳從悉估摸着,敲門的應該是厭息,他常年閉關,池欒見他終於肯收心,在暮光派中下了死命令,不許人來打擾他。
是以,暮光派上下幾乎沒有什麼人敢上門的。
“是你。”鳳從悉拉開門,見到來人並不是厭息,並沒有露出多麼意外的表情。
因爲這人雖然不是他這小院的常客,但也曾來找過他幾次。
來人正是司容,鳳從悉平時喜歡搗鼓些瓶瓶罐罐,暮光派知道的人不多,而司容知道的人裡的其中之一。
“怎麼,上次那些花粉還沒能滿足你的欲求?”鳳從悉無奈的搖晃着腦袋,轉身走進屋子拿東西去了。
這個戒律殿殿主雖是個老女人,但性慾一點都不比年輕人差。自從司容無意間知道他手裡有催人動情的花粉後,就三番兩次跑過來索要花粉。
他煉製這些花粉也只是一時興起,信手拈來。是以,司容要這些東西,他並不怎麼在意,給了就是給了,有人用總好過浪費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