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謙一直忍着忍着,急匆匆地趕回歌劇院,回到房裡,他倒在□□,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因爲太緊張,手一用力,便將信件撕成了兩半。[e]
他取出信紙,幸好,信紙雖然損了一個角,但沒有撕掉一個字。
看到信紙上絹秀的英文字跡,御謙情不自禁地笑了,真是個淘氣的小丫頭片子,居然跟他一樣用英文寫信。
信中平淡的字行間卻充滿了關懷之情,寫了最近的工作,最近的心情,在信的後面,是這樣寫的:很高興以後的人生有你相伴,以後的冬天會是暖的,夏天會是涼的,天空因爲你變得更藍,空氣因爲你變得更香,白雲因爲你變得柔軟……明天早上十點,我在西橋等你,不見不散。
“她約我見面,她約我見面,她約我見面了!”御謙高興瘋了,高喊幾聲,拿着那張信紙‘吻’了又‘吻’。
這才發現,信紙好香,是桅子‘花’的香味。他將信紙平鋪在桌面上,翻箱倒櫃找來漿糊,小心翼翼地將缺了的角粘好,輕輕地吹乾,然後將它小心翼翼地夾入書中,將書放入一個錦盒中,放回‘抽’屜裡鎖起來。
躺在□□,心情仍是興奮得無法入眠,他熄了燈,靜靜的,夜涼如水,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溫柔如水淋浴着天地萬物。
她現在在幹什麼,是否也像他想她那樣想他?
飛飛是他第一次愛上的‘女’子,就像炙烈的火焰,熊熊燃燒着,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純真善良的‘女’子,她從來不會爲金錢、權利所打動,她那純真的眼神告訴他,她就是他一直尋尋覓覓的那個人,她就是他要保護一輩子的人。
月夜中最美的心情,便化作遙遠的思念,終於明白,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被愛着更令人幸福,那純樸自然、淡柔芬芳的愛情,在他的心頭盤了根。
他閉上眼睛,悄悄地躲進心頭那份溫柔中,讓粉紅的甜蜜浸入他的心靈,北風的氣息伴着輕柔和暖的‘春’風一起輕輕掠過他的心頭,‘春’天不遠了。
……
這天,是莫離喬遷的日子,莫離的東西並不多,只是一個箱子就能裝完,有些東西舊了就扔了,反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只是莫媽媽很多東西都捨不得丟,人老了,總是喜歡念舊,總想着省錢,一心只爲兒‘女’打算。
莫爸爸經過上次那件事以後,就轉了‘性’子,現在簡直乖得像個孫子,整天呆在家裡,以前不幹的家務活也幹了。
小冬一早就過來幫忙,一趟是搬不完的,但莫離不想太麻煩小冬,所以搬完一趟後,就跟小冬回了歌劇院,其他的,則莫家兩老辦妥。
太陽初升,萬里晴空,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
莫離和小冬走進歌劇院,從後院找到了御謙,他今天沒有在練唱,沒有在練武,也沒有健身,他靜靜地坐在‘花’樹下,仰望着藍天,像凝着永恆。
他手裡的一朵梅‘花’,纖潔無比,淡淡幽香,他的臉猶如‘花’一樣,美麗,純潔。
他最近看喜歡很不一樣,喜歡穿暖‘色’調的衣服,尤其喜歡穿白‘色’,翩翩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