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假情真 亂世不了情
“請叫我飛飛。”她糾正說。
“好吧,飛飛小姐,既然你跟我出來了,就安靜一點吧,好嗎?”
他已經很久沒跟人說過這麼多話了,也很久沒聽過這麼多話了,平時都是獨來獨往,只有在練戲的時候,跟莫離相處多一點,他極不喜歡多話的女人,笑罵由人,沉默是金,瀟灑地做人。
“偏不,我這個人生來就不說話就不舒服,你要是覺得煩,就把耳朵塞住。”
御謙真是拿她沒辦法,真有想過要把耳朵塞住的,可是現在黃包車上,找不到可以塞耳朵的東西。
飛飛看到他一臉屈憋的樣子,更感得意,繼續說:“人多說一點話其實並不壞,像你這種悶葫蘆,+*小說 *Www.*class12/我想沒有人願意很你做朋友,因爲會覺得很悶。有些事情,你不說出來,別人永遠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戲臺上的他,千般面孔,動情地演繹着人生百態,百種歌喉,演唱着人情離愁,每個形象都堪稱經典。
戲臺下的他,卻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的眉間,總有一絲淡淡的憂愁,眼神憂鬱深沉,像是凝着永恆,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失敗,害怕被人拒絕,她沒有那個臉皮。
御謙輕描淡寫地說:“明白的人會明白的,不明白的人不需要明白。”
他的側臉,美得令人不敢多看,從來不知道,上帝可以把人造得這麼美。上帝真是不公平,給他一張堪稱完美的臉,範表的身材,藝術的天賦與才華,誰不嫉妒?
“我覺得你這種態度是不對的,那我問你,我現在在想什麼,你想到了嗎?”她叉着腰,很不服氣地說。
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卻淡淡地說:“你現在想,我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我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飛飛叫他猜,卻沒想到他一猜就中了,勉強扯起一絲笑意:“你這個人,太□□道。”
他也不反駁,只望着前方,又陷入了沉思,他還真是什麼都不在乎啊,飛飛實在被打敗了,只得長嘆一口氣。
突然前面一輛受驚馬車經過,車伕被嚇了一下,一時沒跑好,車子傾了一下,“啊!救命!”的一聲,飛飛整個人撲到了御謙身上,輕顫的脣擦過柔軟的脣,全身的血在一瞬間凝固了。
御謙抱住受驚的她,感覺她全身僵硬,便將她摟得更緊了,幸好只是一樣子,車子就恢復了穩定。
“嚇着你了,沒事吧。”他俯首望着懷中臉色蒼白的人兒,眼神越發的溫柔如水。
“沒事,我像那麼膽小的嗎?”她以笑掩飾心中的驚慌。
“不像。剛纔不知道誰在鬼叫鬼叫的。”他輕輕一笑,卻不知秒殺了她多少的細胞。
“那是正常的反應嘛,這並不代表什麼,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在嗎,我就更不怕了。”
她一直記得他所說過的話,有他在,無論遇上什麼事,她都不會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