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輕笑:“你已經跟我道過歉了。”
“我說的是莫離那件事,我待莫離向你道歉,認識莫離這麼多年,我很清楚她的爲人,我想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苦衷。”
飛飛喝了一口茶,只覺得是酸的:“你還真是瞭解她。”
“她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絕非她所願,我們還在教室裡唸書的時候,她小小的肩膀已經挑起家庭的重擔,給人家做童工……”
“既然是這樣,你何不娶她?你不可能看不出她對你的情意。”飛飛冷眼瞧着他說。
他搖頭,望向遠方,目光凝住了,幽幽道:“這個世上,唯有愛情是不能用來做‘交’易的,我心裡已經有一個喜歡的‘女’人了,我不會再喜歡第二個。”
飛飛勉強地笑笑:“戲演多了,你入戲太深了。我就覺得,戲裡面的生死相許,看看就算了,生活中,真正幸福的婚姻有幾多?”
“不幸的只是個別,你不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
飛飛嘻嘻一笑,眨眨眼:“你有令堂的遺傳。”
御謙一愣:“什麼意思?”
這時,導演大喊:“如‘玉’小姐,御先生,請就位。”
飛飛站起來,對御謙嫵媚一笑:“你自己慢慢想吧。該就位了。”
御謙感悟不到她的意思,但覺得她的笑容甜美可愛,令他‘精’神一振,投入了新的拍攝中。
……
這天宋世傑來探班,在中場休息時,把御謙叫進了辦公室。
御謙進去時,辦公室裡除了宋世傑以外,還有另一個穿着西服的男子,他眉目高挑,看起來很神氣。
“宋老闆,你找我?”
宋世傑指了指旁邊的男人說:“這位是市長的秘書。”
“你好。”御謙很有禮地說。
市長秘書與他握握手,但眼神輕蔑得很,說:“我是市長秘書劉洋,過兩天便是市長夫人大壽,想請御先生過去助助興,不知御先生肯否賞臉?”
“不好意思,我這兩天晚上都有夜戲,想來是無法親自向市長夫人賀壽了。”御謙溫謙地說。
這事換在幾年前,御謙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一口狠拒,但經過幾年的成長,御謙已經成熟了許多,明白人情世故,在拒絕之餘,也得給別人留幾分面子。
劉洋爲難地看着宋世傑:“這……宋老闆,你看這讓我怎麼回去跟市長‘交’差。”
誰不知道當今市長怕老婆,若這事沒辦成,他這個位置只怕是保不住了。
宋世傑笑笑,朗聲說:“御謙,你去吧,拍戲的事,我讓人調一下排期,沒問題的。”
御謙還想說什麼的,但在宋世傑銳利的目光下,最終還是閉嘴了。
“如此說來,謝謝宋老闆,謝謝御先生,我先走了。”
待劉洋走後,御謙說:“宋老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出去了。”說着,轉身便走。
“慢着。”宋世傑出聲叫住他:“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御謙轉過頭來,呆站在那裡。
“御謙,做戲也許我沒有你懂,但是做人,你沒有我懂,畢竟我比你多活了些年頭。你以爲當明星在鏡頭前顯擺幾下就可以了嗎?我告訴你,你錯了,做人要懂得見風使舵,否則,你在這個圈子裡是根本無法生存的。”
御謙頓了頓,然後說:“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出去吧。”宋世傑揮揮手。
……
在市長夫人的生日晚會上,場面盛況空前,個個都是身份顯貴的名流高官。
當御謙到場時,引起一陣鬨動,男男‘女’‘女’都涌過去將他包圍住,但御謙全程表現淡定,純淨靦腆地微笑,顯得毫無架子,卻讓人徹底能感到距離。
就連市長也‘抽’空跟御謙合照,更有市長夫人與市長千金與多位高官、高官家屬爭相與他合照,可見他魅力沒法擋。
本來御謙以爲出席這樣的宴會會很尷尬,因爲不認識人,但現在才知道,他們都非常熱情,而且大多人都是很有修養的,只是擠了點啦。
總有一羣美‘豔’的‘女’人圍住他,不停地御先生左,御先生右,問題問個不停。另外幾個聽着都心酸,則焦急地等待着,怕御謙一會兒就會開溜,可惜怎麼也擠不過他旁邊的那幾個‘女’人。
當晚打扮華麗的當屬市長夫人,雖然年近半百,仍風韻尤存。
另外引起媒體關注的當屬市長千金林昭然,有傳她與男朋友樑立仁剛分手,整晚卻未見她情緒低落,反而打扮時髦新‘潮’,一身金光閃閃。
在晚飯過後,市長與市長夫人引領跳舞后,林昭然邀請御謙跳第一支舞,跳舞時她有點醉意,爲了不想被人打擾與御謙共舞的雅興,她竟要求大會將全部的燈光關掉。
這就讓市長大人爲難了,但林昭然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說是不關燈她便拉隊離場。在場大半是她的朋友,她若走了,這宴會也繼續不下去了。
最後,市長大人不得不退步,當燈關掉時,現場一度漆黑一片。
因爲喝了點酒,林昭然的一張臉熱得滾燙,可熄了燈看不到,她輕閉着眼睛,把頭伏在御謙‘胸’前,舞步輕而慢。
御謙聽着那優美的旋律,擁着懷中的美人兒,陶醉地舞着,不由得失了神。
第二天的報道一出,御謙的照片被放至最大放到頭版上,其中有一篇登了林昭然對御謙的評價:他是一個優雅又可愛的紳士,他跳舞時很‘性’感,跟他在一起,好怕舞臺不夠大。
這樣的評價,看似可笑,但耐人尋味,甚至很多人看了這篇文章,都覺得林昭然對御謙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