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沒事就好。”嵇珹收斂心神,配合着她。
想不到小橘子演技這樣高,若不是熟悉她的言談舉止,就連他險些被騙過了。
五郡主被塗橘嬌滴滴的模樣,氣得直跺腳,道“狐狸精……”
她這三個字脫口而出,幾乎是沒有過腦子的,但在寂靜的御書房卻被衆人聽個真切。
孝毅帝不知橘嬸子是假摔,見朱宸雅敢“殿前行兇”拍案而起,呵斥道“放肆,在朕的面前,竟還敢污言穢語,可見素日裡時常掛在嘴邊,皇族可要不起你這樣姑娘。”
一國之君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很重了。
五郡主這才恍然明白這不是在王府,而是在燕京的紫禁城,剛止住的淚水再次往外淌,哭是泣不成聲,都打起了哭嗝。
“來人啊,朱宸雅御前失儀,不配爲宗室女,就此押送回藩地,永不得入京,寧王疏於教導王妹,罰俸三年,以儆效尤。”
孝毅帝看了噁心,擺了擺手,將人打發了。
“聖上,你……”好狠的心……五郡主很是委屈,還要繼續鬧,卻被錦衣衛拖了出去,動作粗魯蠻橫,絲毫沒有顧及她是宗室女的身份。
錦衣衛也是記仇的,還清楚記得五郡主罵他們“鷹犬”時的趾高氣昂。
朱宸雅如同拖死豬一般的被拖走,簪環散亂,繡鞋歪在甬道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塗橘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起脣角,在心裡比了個勝利的姿勢。
果然,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照着五郡主這麼個哭法,怕是要被餵飽了苦水。
她心裡高興,但面上未曾表露,惋惜的搖了搖小腦袋,道“可惜五郡主花兒般的年紀,造口業太深了。”
“橘嬸子,你太過善良了,這種人太過狂躁,放出來見人就是錯。”孝毅帝被塗橘善良感動,又對着嵇珹,嘮叨道“師傅,橘嬸子溫柔賢惠,日後你可要多護着些。”
“微臣,謝聖上提點。”嵇珹一揖到底,垂下的面容之上脣角微抽。
他要是對外說小橘子在私底下慣會欺負自己,怕是聖上都不會信。
畢竟,眼見爲實,聖上眼裡的小橘子不僅活潑俏麗,還溫柔賢惠,需要時刻倍加呵護。
孝毅帝瞟了橘嬸子一眼,微微的搖搖頭。
她這性子太好欺負了,好似湯圓一般軟糯,日後師傅要是禁不住誘惑,左擁右抱了她豈不是會哭死?
他要不要下一道命師傅一生不二色的聖旨……
“聖上,太醫院院使、院判、御醫,過來求見。”就在這時大監過來稟告。
“傳。”孝毅帝也不避諱平津侯夫妻,這會兒太醫院的人過來,八成是與香料有關。
這事兒還是師傅上書提醒的他,不然他仍舊被矇在鼓裡。
塗橘支着耳朵往門口聽,小眼神也瞟了過去。
太醫院了三個人,看着官服是太醫院院使、院判、御醫。
“微臣叩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孝毅帝直抒胸臆,問道“都說說從安神香裡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