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妍從軟塌下面掏出來一把長刀,握着刀靠近門扉,從門縫處往外面瞧去。
因爲視角有限,很難將來襲擊的人數估算準確。
緊接着,又是一陣破空聲。
“嗖……嗖!”這回射來的是火箭。
“噼噼啪啪!”火苗接觸到了火油,轉眼間連城一片火海。
一時間,根本就沒有辦法救火。
燒焦的糊味,順着窗縫鑽了進去。
“咳……咳咳……”房清妍本就因爲患了時疫而虛弱,這會兒被煙嗆得咳嗽不止。
轉眼間,火苗就燒到了裡面,房清妍被火薰得如同磚窯裡的烤乳豬,很是煎熬。
她報仇什麼的都不敢再奢求,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
迅速的換下長裙,穿上一身男裝,這樣利落些方便行動。
外面,他們這頭的人見撲不滅火,就想衝出去,可幾個關口全都有侯府侍衛把守,出來一個就砍一個,出來一雙就斬殺一雙。
幾乎已經進入了單面屠殺的範疇。
雖然,房清妍稍微有些身手,但是武功卻也比不上這些侍衛。
那嵇珹已然動了殺心,連塗樸的面子都不給了,他好歹也是塗樸的妻子,嵇珹見了也要叫一聲嫂子,可他卻連審問都不審問,直接就要殺死她……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刀疤哥,將內院的幾個門拆了,當做盾牌!”房清妍咬了咬牙,又指着其餘的人,道“你們幾個用桌椅、長板凳當做盾牌開路,大傢伙擰作一股繩才能活着衝出去!”
“好!”刀疤渾身帶血,也顧不得房清妍患了時疫的事情,命人將火裡能用來防禦的東西都搶先救下,用來當做防護。
他力大無比,雙手用力一掰,就將大門卸掉半扇,側過頭對着房清妍,道“跟緊了,我的美人!”
隨即,刀疤率領衆人,拼盡全力的往前衝,眼看着周圍的弟兄越來越少,他也仍舊帶着房清妍頭也不回的往前衝。
他以最兇猛的狠勁兒,瘋狂的衝過了侍衛守着的關隘。
房清妍慶幸自己穿了男裝,動作沒有什麼妨礙,不然一旦給刀疤拖了後腿,怕是要第一個被捨棄。
可眼看着就要衝了出去,就見刀疤單手託舉的木門被人攔腰砍斷。
如此,他們也被暴露出來。
足足寸厚的硬木門,如何能被人一刀砍斷?
就連以神力著稱的刀疤,都瞬間驚呆了。
青水騎在高頭大馬上,橫眉瞪眼,頗有名將張飛那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他哈哈大笑,道“小的,你青水爺爺來此會你一會!”
“龜兒子,休得狂言!”刀疤是站在地上的,從高度上就吃了虧,而且他的力氣更是比不得青水。
兩個回合過去,他的虎口就發麻了。
這人力氣太大了,他連幾招都抗不過去,這是天要亡他。
既然,他打不過,那還是先撤退吧……
而官兵這頭有了青水的帶領,衆人也士氣大振,揮起長刀來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勇猛無比,好似一隻虎狼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