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系統規則,劉彥需要被石碣趙國承認爲刺史纔算是完成系統任務,但是佔領八個郡則沒有該項限制。
完成了升級系統的任務,劉彥第一時間就選擇升級,時至今日只需要二十六天就能完成。
除開齊郡之外的青州幾個郡大部分被漢部佔領,要是按照普世規則,他們從今以後漢部的軍隊就能稱爲青州軍。
完成了對八個郡的佔領,漢部高層立刻投入對人口的統計,期間免不得是要與各個郡縣的家族產生接觸。
下密一戰打出了漢部的威名,大部分家族在面對漢部的人時是選擇配合,但總是少不了一些頑抗的傢伙,那麼漢部對頑抗的家族進行征討也就成爲必然。
“在新的戰事爆發之前,我們必須要將那些不配合的家族進行清理。”紀昌永遠是那麼殺氣騰騰:“選出幾個座位典型,必要的時刻雞犬不留!”
亂世用重典,一開始劉彥的柔和政策不過是崛起時實力不足。目前漢部已經發展起來,該強硬的時候絕對不能軟弱。
“的確!”桑虞贊同道:“整合內部是首要,大戰之時最爲忌諱內部不淨。”
壯武那邊的突然騎兵就是一個典型,幸虧是因爲信息傳遞遲緩的關係讓蒲家是在下密之戰分出勝負才起兵,要不造成的麻煩絕對比想象中要大許多。
姑息只會養奸,漢部高層是經過一再淘汰陶冶下來的人羣,他們能夠分清楚主次。
完全消滅家族不可能,畢竟漢部這邊的各階層也有自己的家族,他們要做的就是消滅那些不肯配合的家族,留下有用的那些。
清理青州各郡會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裡面還牽扯到相關的遷徙問題。劉彥已經下達指令,儘量將人口遷徙前往長廣郡和東牟郡,先行開發處於山東半島最東面的區域,餘下那些靠近西面會在未來戰爭中遭受戰火侵襲的郡縣卻是不宜開發。
按照石碣趙國的劃分,長廣郡和東牟郡的地皮其實非常大,比較可惜的是兩郡山地較多,適合於耕作的地皮只是少數。
“初步統計的人口,數郡的口衆數量爲四十七萬餘。”蔡優已經接管了民政,田朔被調去了遼東。他蹙眉道:“遷徙人口耗費頗重,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戰事吧?”
主要是劉彥顯得急迫,要不大戰之前進行人口遷移並不多麼合適。
“我們從不缺乏糧秣。”紀昌異常有底氣:“此番佔領數郡,多數農田充公,再加上我們三年的儲存,糧秣足夠支撐到明天秋季。”
漢部要感謝那一批一年三熟的農田,除了劉彥誰都搞不清楚爲什麼能一年三熟,但漢部整體就是在享受實惠。既然是無法搞懂,很多人也就暫時放棄深究,只需要知曉糧秣不會缺乏便是。
不止是一千系統農民侍候的農田在支撐漢部的糧秣,渤海已經變成漢部“我們的海”,大海的出產在過去從未被任何一個華夏政權重視,可大海的出產從某方面來講真的要比陸地豐富。
止於目前爲止,大海每年能夠提供給漢部的漁產就超過兩千噸,那還是漢部沒有足夠漁船的前提,要是相應地再增加漁船規模,大海的產出必定會再增加。
一開始是天然捕魚方式,後來走了養殖路線。不止是對魚類進行養殖,其餘海產的養殖業陸陸續續出現,事實會證明大海絕對是盛產食物的來源,比較麻煩的無非就是保鮮問題。
漢部現在沒有太高明的儲藏海產手段,比較有效的只是各種醃製。所以鹹魚啥玩意就成了一道招牌,每次用餐時絕對有鹹魚這一食物,吃得漢部的人都快反胃。
“開發長廣郡和東牟郡,盡全力開發。”劉彥聽到統計的人口只有四十七萬內心惆悵:“遼東狹隘半島那邊也不能放鬆。”
漢部可是還有軍隊駐紮在朝鮮半島,中原戰事最爲緊張的時刻也留下足夠的駐軍,保持對高句麗足夠的壓力。
在朝鮮半島之上,漢部是聯合百濟在對抗高句麗,後面新羅也加入針對高句麗的同盟,三方是各自向北擴張,其中百濟算是佔最大的便宜。
漢部與百濟的貿易一直都沒有停頓,可以從百濟獲得足夠的奴隸投入到遼東狹隘半島的建設上面,那樣就不用特意從中原輸送勞動力,反而還有剩餘的勞動力會被送來中原。
青州這邊肯定不會只剩下四十七萬的人口,戰亂迫使大量人口躲入深山老林,只要情勢穩定下來,再有漢部盡力宣傳政策,陸陸續續會有人從深山老林出來。再來就是還有很大的一批家族沒有統計人口,等於是人口數量必然會再增加。
簡單而言,劉彥需要盡力讓內政走上正途,哪怕是其它幾個郡依然荒廢,長廣郡和東牟郡也必須要發展起來,儘快爲後續戰爭服務。
“斐燕所部像是蝗蟲一般在東安郡肆虐,他們請求用奴隸與我們交易糧秣和兵器。考慮到接下來我們或許能夠用得上他們,職的意見是同意交易。”紀昌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語氣聽上去卻是有些森幽:“他們的存在會成爲我們示警的第一線。”
不知道是蠢還是什麼,斐燕舉起了慕容鮮卑的旗幟,天然上就是石碣趙國的頭號大敵。要深切的知道一點,劉彥是攻佔了青州數郡,可漢部並沒有舉起什麼旗幟,那樣一來雖說漢部會是石碣趙國鎮壓的對象,但在排序上面會處在斐燕叛軍之後。
“那幫大儒或許會容忍我們,但斐燕肯定是要先被消滅。”桑虞壞笑着:“可以猜測,石碣會先安撫我們,乃至於是對君上高官厚祿地撫慰,甚至是同意君上成爲新一任的青州刺史,隨後命令君上剿滅斐燕這支叛軍。”
說的是大儒,可不是說那些胡人。
大儒的腸子是彎的,什麼事情都能權衡利弊,對大儒來講公開舉起反旗之後再亮出敵國的旗幟,可比劉彥這種悶不吭聲直接開乾的勢力嚴重多了。
石碣趙國可是有不少晉人大儒,雖說他們在國家決策層面上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但聒噪幾乎就是他們的本能。事實上也是這樣,大儒不聒噪怎麼顯示存在感?
漢部對斐燕所部採取的策略類似於養寇自重,劉彥已經向身在襄國的張石發去指令,就像是桑虞所說的那樣,那批大儒還得聒噪起來,能起到什麼效果則是看成效。
外部因素在極力爭取做到更好,像是張石請求那些大儒幫漢部說話就是其一,內部的建設卻是還要抓緊纔是,比如在軍事重鎮的建設之上。
下密之戰結束之後,劉彥開始了新的佈置,平壽與黔陬爲主要。
系統不是獎勵了人口上限嗎?靈山島那一處的城鎮中心在升級無法“召喚”農民,位處櫃縣之旁谷地的城鎮中心卻是大肆“召喚”農民。
“召喚”出來的農民在軍隊的護衛下分別開往黔陬和平壽,其中平壽的建設在一個月前已經開始,黔陬卻是近期才投入建設。
考慮到徐州軍隨時可能開來,徐正就率軍在黔陬前方修築營盤進行必要的拱衛。
李匡是校尉了,他的爵位也升到了第四等爵“不更”,該是漢部階層中相對高一些的人物。
當然了,李匡可不是因爲俘虜姚蘭才升的官和爵位,他與衆多的人一樣,就是因爲下密之戰漢部獲勝,成爲新一批的獲益者。
姚蘭被押往黔陬的路途上。知道他爲什麼沒有被認出嗎?除開他完全低調之餘,還是臉上被用自己颳了數條傷痕,時刻也是披頭散髮遮住。要不是絕對親密的人,很難辨認臉上有那麼多傷疤的臉出來。
低調而又沉默,姚蘭卻是依然無法改變成爲戰俘的命運,他與許多被俘的人被押送着前往黔陬的路上。
李匡騎跨戰馬,身後跟着一衆軍官,軍侯身份的李壇位列其中。
“八百畝的上田,另有一座府邸。”李匡看上去顯得非常高興:“僕從二十四人,每年還有官署奴隸幫忙耕作,每月還有俸祿。”
那些東西都是在黃島區那邊,黃島區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會成爲漢部的行政中心,李匡的府邸距離劉彥的府邸只有兩裡之地,比不上另外一些漢部的核心人物,卻是預示着李匡在那邊有一席之地。
漢部就是這樣,每一個等級都有屬於自己的待遇,隨着漢部日益發展,眼見勢力越來越大,可以預期到一些事情。
李匡呼喝着:“諸君卻也是要努力了!”
姚蘭恰好走過,他不留痕跡地看一眼李匡所在的位置,那裡衆多人身穿豪華戎裝騎跨在戰馬之上,有着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說漢部的戎裝豪華不是說假,別部司馬以上都有配置一套明光鎧,再搭配其餘的物件,看去光鮮無比。
人靠衣裝馬靠鞍,漢部從一開始就對穿着非常有講究,那還是一種心理暗示,像是衆多戰俘看着漢部士卒,看那一身統一標配的戎裝,或許會心生一種“敗給他們好像是必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