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劉彥沒鬧出什麼幺蛾子,去將自己建立起來的國度給玩壞咯,哪怕國家僅是保持當前的疆域,那麼世界各國各民族也只能是委身於下。
漢人繼續保持着這樣的勢頭,其餘各族想要生存乃至於是變強,各族就需要一切向漢人看齊。
所謂的看齊就是各族向漢人學習的過程,最終的結果已經註定下來,漢國的文化必將會成爲世界上的主流文化,漢語也必然會成爲地球通用語。
“這個是的,陛下。”紀昌早就習慣劉彥會拉自己到一旁,也不知道是怎麼個回事,用一種自己聽得不是很懂的語言嘮叨上一大串:“您,說的完全對,陛下。”
劉彥繼續嘮叨,還是特麼用閩南語嘮叨。
這一點劉彥卻是失算了,他現代是個閩南人,還是閩南語發源地的泉州人,可真不知道閩南語是起源於東晉,也就是“衣冠南渡”的產物。
閩南語的產生是異族入侵中原的產物,佇西晉永嘉二年(公元三零八年)的時候,中原的衣冠八族(詹林黃陳鄭丘何胡)開始避難到福建的泉州晉江等流域一帶,他們把當時的古漢語(比如,有身、瞑、鱉、斟酌、鼎、箸等)帶過來,後來稱作“泉州話(也就是初代閩南語)”。
紀昌能聽得懂一點點劉彥講的話,他一直也以爲劉彥知道自己聽得懂一些,再連蒙帶猜基本還是能理解。他對於劉彥思考出一點什麼事喜歡拉自己單獨聊,是覺得充足的信任,本着“君以國士代我,我以國士報之”的心態,一直以來才那麼戰戰兢兢地爲國操勞。
關鍵是劉彥不知道紀昌聽得懂,甚至都不知道除了紀昌之外的其餘人多少也能聽得懂一些,還以爲紀昌是出於臣工的身份才一直像相聲裡捧哏的那位一樣,捧着自己的哏。
“那是歷史一再證明了的事情。”劉彥也是一時感觸,擡頭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拿破崙讓法國崛起,世界各國不但覺得巴黎是世界上最美的城市,同時也覺得法語很好聽,官方交流語就是法語。”
紀昌表情不變,腦子卻是有些懵,琢磨拿什麼侖是什麼輪,巴黎是哪一座城市,怎麼讓劉彥那麼惦記。
君王所思無小事,紀昌打算私底下問問徐正,尋找一下外國有哪國的國王有輪字的,巴黎這座城市一定要找出來研究,說不準下一階段就是揮軍攻打那座城市了。
“伊麗莎白奠定了英聯邦成爲日不落帝國的基礎,英國人成爲地球最強,那麼就輪到倫敦成爲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各國的官方交流語也變成了英語。”劉彥不看吊燈了,轉爲看一臉若有所思的紀昌,納悶紀昌聽不懂其實不用演:“日不落帝國佔據了足夠多的殖民地,還控制着相當數量的半殖民地國家,英語成了相當多種族必須學習的第二語言,英語也就成了使用人數最多的語言。”
紀昌又惦記上了一名叫伊麗莎白的人,聽着就是個異邦的女人,好像還是大漢的潛在大敵?
英國也是紀昌必須牢記的一個國家。這麼一個叫英國的國家竟然想要成爲地球最強?他就想問問英國人,是誰給的膽子,漢人答應了嗎?!
“丞相,你可以不用那麼嚴肅。”劉彥是先用正在推廣的普通話好好地和紀昌提了那麼一嘴,後面繼續自己的思想散發:“英國人兩百多年日不落帝國的成績是,英語得到最大的普及,任何的科技標準也都是由英聯邦來制定。”
紀昌雖然只能連蒙帶猜,可不得不嚴肅。他已經知道一點,那個叫英國的國家絕對是大漢必須除掉的對象,就算是距離再遙遠也必須發兵滅國。
“制定標準啊!”劉彥說到這裡已經換成了一臉的唏噓:“那是技術走在所有國家最前沿纔有資格做的事情,等於是世界的科技要怎麼發展都是他們說了算。沒有任何突破標準框架的話,不管他國的科技是怎麼樣的發展,其實依然還是在標準制定者的掌控之下。”
紀昌下意識就看向了大廳內不遠處的徐正,找到這個叫英國的國家已經成爲最重要的政治任務,找到它,毀滅它,必要的話還需要抹去它的歷史,殺光它的人民!
“利用兩次世界大戰崛起的美國,他們就沒有必要去更換世界通用語了,針對英聯邦制定的標準做出了改革,世界各國很多原來是用英里、碼、英尺、英寸、英分、英絲作爲長度單位,後面變成了公里、裡、米、釐米、毫米。”劉彥怎麼都覺得氣質應該文質彬彬的紀昌渾身上下充滿了憤怒:“美國人比英國人聰明的地方就在於看到了殖民地制度的壞處,搞殖民地需要太多的成本,乾脆就玩經濟掌控好了,只需要保證美元的地位不被動搖,世界就在其控制之下。”
美國?紀昌攥緊一下拳頭又鬆開。按照他的理解,劉彥後面提到這個叫美國的國家就沒什麼危險,就是沒搞明白兩次世界大戰是什麼大戰,難道是沒有文字記載的上古大戰?
劉彥後面已經沒說下去了,他怎麼都覺得紀昌的狀態有點不對。他沒打算學英國人和不會學美國人,漢人完全可以借鑑自己老祖宗的做法。
紀昌在想的是,經濟控制什麼的就是個笑話,只有軍隊強大,武力壓服乃至於消滅一切不服纔是王道。
諸夏上古的人,包括繼續傳承下去的子子孫孫,思維像紀昌這樣就對了。
劉彥後面覺得還是不和紀昌繼續嘮嗑了,想要整理思緒完全能夠自己坐到安靜的地方慢慢構思。
今時今日的劉彥卻是不會知道自己的那些嘮嗑產生了什麼後續,是紀昌和徐正真去尋找一個叫英國的地方,用了很大的資源卻是沒找到,後面劉彥知道了就是笑笑沒幹涉。
一直到世界島全部歸於漢帝國,漢人尋找英國的行動都沒有停下,是一代又一代人尋找下去。
分封大法對於諸夏來說非常合適,卻是要加進去一些額外的東西,也不能重蹈周武王的覆轍。
周武王在進行分封的時候,是將最好的地方留給了王室,將周邊的土地分封給了同姓諸侯,將一些敵人的地盤分封給了有功之臣。
劉彥與周武王不同的是,他知道世界有多大。
中央體育館的活動結束之後,劉彥肯定是要與衆臣擺一下小宴,恰好也邀請一些身份足夠的歪果仁過來,場所就設置在中央體育館的室內大廳。
臨近年關,該回到中樞述職的人基本都在。
每一年的年尾,算是劉彥與外派大臣再次面對面交流的時間。
身爲統治者的劉彥少不了是需要對某些人做一些籠絡或是震懾的事。
羅馬皇室成員和波斯皇室成員很榮幸受到邀請,他們入場的時候很恰好是劉彥在與桓溫交談,沒有得到召喚只能離得遠遠注視。
桓溫是在向劉彥彙報阿三大陸戰爭的過程,親自說遠比寫戰報要詳細得多,還能說道說道自己的一些理解和看法。
“阿三是很容易統治的種族?”劉彥很贊同這一個觀點:“他們先後被征服了很多次,民族思想和價值觀被入侵者植入了乖順的觀念,上層的阿三並不覺得自己與其餘阿三是同樣的人。”
“是的,陛下。”桓溫總要流出一些能夠做總結的地方給劉彥裝逼……呃,是發表看法。他講了一下允許上層阿三保留特權,阿三上層就成爲漢人征服阿三大陸助力的事情,後面討好地說:“全賴陛下運籌帷幄,臣才能如此順利地征服笈多王國。”
這個逼劉彥還真的是裝定了。
進軍阿三之後該注意一些什麼,怎麼做能夠更好地完成入侵,裡面有着劉彥的很多意見,他是根據自己對阿三的瞭解去制定,事實也證明那些觀點的正確性。
“元子。”劉彥眼角餘光看到紀昌和徐正離開人羣走到偏僻角落,稍微留意了一下下,重新看向桓溫:“看邸報了吧?”
桓溫不知道劉彥所指的是什麼事。他現在的心態卻是很穩,有這一次交談之後,提起來的心重新給安放了回去,再也沒有恐慌。
“中樞要大變法了。”劉彥並不會做一拍腦袋就決定的事情,該有的預熱還是會做,已經在邸報上一再透露行政制度會轉到三省六部:“元子率軍征戰多年,聽聞你的妻子多有想念,明年就留在國內罷。”
桓溫一點失落感都沒有,他也琢磨着自己短時間內還是別掌兵了,還是能低調多就低調一些,要不雖然以劉彥的胸懷是鬧不出功高震主的大戲,但終究是人言可畏。
劉彥是很特意才提起桓溫的妻子,私下這種場合講家人能拉近彼此的距離,也是用桓溫的妻子在警告別玩過頭,要知道桓溫的妻子可是司馬家的人吶。
一直被晾着的羅馬皇室和薩珊皇室,男人還能耐心繼續等,女人則是早就顯得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