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的面龐,丁丁失聲道:“媽?”
丁母低聲道:“別管我,你快睡。”
丁丁緊張的要死,哪裡睡得着。
“你不是說不回來了麼?”
“公司太冷,實在扛不住,我還是回來吧。”
丁丁的小心臟撲通亂跳着。
丁母問:“你怎麼睡我牀上了?”
“我、我喜歡睡大牀。”
“那行吧,我去你那屋睡。”
“別!”
丁丁不由驚呼一聲,趕忙拉住母親。
“你這孩子,今晚怎麼了?”
“我想和你一起睡!”
丁母笑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和媽一起睡?”
“嗯!”
“別鬧,趕緊回你屋睡覺,明天還上學呢。”
“我就要和你一起睡!”丁丁縮成一團,賴在了牀上。
丁母有些無奈,道:“你明天五點多就起牀了,鬧鐘嘰裡呱啦的響,媽肯定會被吵醒的。我上了一天的班,累得要死,明天還想睡個懶覺呢。聽話,快回去。”
丁丁還是不想動。
於是丁母只好把她拉起來,強推到臥室。
丁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離臥室越近,便越緊張。要是被母親發現了衛良,豈不是遭了秧?
她趕忙道:“別推啦,我自己走。”
丁母笑着拍了她一下,自顧自去洗漱了。
丁丁這才長舒一口氣,偷偷瞄了母親一眼,趕忙鑽入小屋,反鎖房門。
可看到沉睡中的衛良,她又緊張起來。
那個傢伙的睡相實在不雅,四仰八叉的,大半塊身子都露了出來,在一個女孩面前這樣真的好嗎?
臥室很小,且只有一張牀,除此之外,連個椅子都沒有。
丁丁很苦惱。
如果是夏天的話,她就委屈一些,在地板上湊合一宿,可現在是十月底的秋天,躺在地板上要把人活活凍死。
丁丁坐在牀尾,愁眉苦臉的,不知怎麼辦。
衛良被驚動,悠悠轉醒。
他在猩紅之塔很警惕,就像一頭獵豹,一點風吹草動就能醒,可每次回到地球,就會放鬆警惕,因爲這裡很安全。尤其是和丁丁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警惕值爲零,所以纔會睡得那麼沉,甚至連丁母回來
了都不知道。
他睡眼惺忪的問:“怎麼了?”
丁丁壓低聲音道:“我媽回來了。”
“噢。”衛良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過了許久,他纔回過味來,道:“你沒地兒睡了?”
丁丁點頭。
“來牀上睡。”衛良移了移身子,騰出一個位置。
丁丁羞怯不已,哪裡敢上去。
“怎麼了?”
丁丁有點生氣,道:“咱倆才第一天認識,我就要和你一起睡覺嗎?”
衛良咧咧嘴,笑道:“又不是沒一塊睡過。”
衛良是個穩重的人,清醒時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他此時處於朦朧狀態,下意識把她當做猩紅之塔的丁丁,一點都不拘束。
丁丁氣急,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衛良卻一動不動,顯然是又睡着了。
丁丁無可奈何,只能等母親睡着了偷偷跑出去,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過了幾分鐘,外面沒了動靜,丁母應該是上牀了。
丁丁沒有輕舉妄動,她知道母親睡眠不好,起碼再等半個小時才能睡着。
她很無聊,打算玩會手機,可心情亂的很,隨便看了兩眼就把手機關了。
過了一會,她打開臺燈,偷偷觀察着衛良的面龐。
他長得真好看,並非韓劇裡的那種小白臉,而是那種英俊的帥,怎麼也看不夠。
“哎呀,我在幹嘛?”
丁丁一陣害羞,又趕忙把燈關了。
她又想,天氣冷了,得幫對方把被子蓋好,彆着了涼。
有了這個理由,她又光明正大了開了燈。
既然是蓋被子,免不了肌膚接觸,她的手指蹭到衛良的胸膛,溫暖,結實,富有彈性。
她想,這就是胸肌嗎?
她伸出食指,在上面輕輕點了點,又趕忙縮回手,一副謹小慎微,生怕敗露的樣子。
偷偷瞥了衛良一眼,對方仍沉沉的睡着,沒什麼反應,她膽子大了一些,摸了摸他的喉結,突出而堅硬,手感很奇妙,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爲什麼是平平的呢?
她又輕輕撫摸衛良的胡茬,手指一陣酥癢。
衛良忽然翻了個身。
丁丁嚇壞了,趕忙正襟危坐,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
過了一會,見
對方沒什麼反應,她才舒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後,她覺得母親睡着了,便打算出去。
可走到門口,丁丁又猶豫了。
她想,沒日沒夜的學習,頸椎已經夠難受的了,爲什麼還要睡沙發?我應該睡在牀上,沒錯,就睡在那張柔軟舒適的牀上。
可心裡另一個聲音告訴她,那個牀上躺着一個男人啊。
沒關係,丁丁說服着自己,他已經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根本不會發生什麼,明天五點我就早早起來,他甚至不會知道這件事。
另一個聲音說,那張牀很小,不能擠下兩個人。
丁丁又對自己說,我很瘦,可以佔下的。
另一個聲音說,他光着身子。
丁丁說,我穿着衣服就行。
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她終於克服了心底的羞恥,撇開拖鞋,躡手躡腳的爬到牀上。
丁丁蜷縮着身子,儘量不讓兩人有身軀上的接觸,事實上她辦到了,儘管這樣有些不舒服,但也好過被對方抱着睡。
怕什麼便來什麼,衛良一個翻身,下意識便抱住了她。
人在睡覺的時候會有抱東西的習慣,比如說抱被子,抱枕頭,衛良剛纔無物可抱,現在卻擁簇到一抹嬌柔。
他迷迷糊糊的,也沒在意,繼續沉睡。
丁丁一顆心卻撲通亂跳起來。
她推了推衛良,那傢伙很沉,根本推不動。只好退而求其次,身軀往裡面縮了縮。
可她後縮一釐米,衛良就前進一釐米,很快就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
丁丁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對自己說,就忍他三分鐘,要是不放手,就把他推下牀。
很快,三分鐘就過去了,衛良仍舊保持着這個姿勢。
丁丁又對自己說,最後再忍他五分鐘,到時他還不放手的話,就一定讓他嚐嚐苦頭。
可二十分鐘過去了,衛良仍舊保持着這個姿勢。
丁丁又生氣又害羞,終於決定叫醒對方。可轉過頭,藉着皎潔的月光,她看到,衛良睡得那麼安詳,實在不忍破壞他的好夢。
畢竟她是個善良的姑娘。
倦意襲來,她眼皮發沉,漸漸也進入夢鄉。
好夢不長,丁丁朦朧中感覺一隻手伸入自己的衣服內,正輕柔撫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