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慰道:“感情的事情桃子自己肯定也會分析,他要真的覺得想要跟周文和好,你再生氣也不頂用啊。”
陳煬道:“何默你不知道,周文那傢伙不是個東西,翻臉不認人只要一扭臉的功夫,桃子好不容易纔走出陰影......萬一又給周文玩一次,我怕他受不了。”
這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畢竟真的不太瞭解周文這個人,但是根據陳煬說的,似乎真的人品不咋樣,但是既然這是桃子自己的選擇,再加上,一家人也都同意周文搬回來了,就應該提前做好了這個事情發生的心理準備。
留下氣呼呼的陳煬吃了午餐,桌子上我們不好聊這個事情,下午陳煬的隊伍那邊還有事情就沒有留下,直接過去了。
收拾碗筷的時候,大白湊過來道:“剛剛我和小雨瞅見了從陳煬他們屋子那邊出來個男的,長得還成,瞅着挺結實的,不知道是不是她說的周文。”
接下來兩天,我閒着沒事就跟着大白跟小雨縮在對着陳煬家門的窗臺上看守那個周文,但是始終都沒看到他的正臉,時間久了也就失去了興趣。
畢竟也不是自己的生活,我仍舊樂忠於每天給大家做飯,或許是在我內心的最深處覺得這樣有些事情做可以讓自己不那麼閒,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來影響自己,還給家裡人添麻煩。
倆寶寶整天幾乎是被家裡人來來回回的循環抱着不撒手,我也只有趁着家裡沒啥人的功夫抱着他們疼愛一會。
陳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自己的名字給影響了, 醒來的時候越發的沉默,哭聲也更少了,我擔心的帶着他去醫院,醫生說他十分的健康,對於我擔心孩子總是不哭的事情,醫生笑呵呵的問:“你這是第一個孩子吧?別人想讓孩子乖一點,求都求不來,你竟然還不樂意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不樂意...就是他爹平時就總是不愛說話,我擔心這孩子以後也這樣。”
醫生安慰了一番後,我就離開了。
回到家就看到陳卓窩在家裡的沙發上歪着腦袋看電視,小鑰匙躺在他旁邊瞪着倆小腿自己吐泡泡。
將睡着的小陳默放進了搖籃車裡,我順手操起一個抱枕砸向陳卓:“你就不能把我閨女給抱起來?!瞅瞅這寒心的。”
陳卓聞言低頭瞅了一眼,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閨女的小肉臉道:“反正也不哭,抱習慣了,以後站着坐着都得抱,養成習慣了不好。”
沒搭理他,我把閨女抱了起來,來來回回在臉上親了好幾圈纔算完,我不是那種剛生下孩子立即就母性氾濫到眼裡只有孩子的那種類型的媽媽,這段時間每天看到他們,看着他們幾乎一天一個模樣的變化,漸漸的纔有了那種充實的當了媽媽的感覺,對孩子也是疼到了骨子裡。
也難怪老話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我現在纔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
陳洺就更不用說,每晚爸媽把孩子抱回他們屋裡,夜裡頭孩子在爸媽屋裡一哭他立即就醒,後來還算好,剛開始聽到孩子哭,陳洺手足無措的就把我給搖醒,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看到陳洺打開臥室門站在門口伸着脖子看爸媽的房門,對我道:“孩子哭了...”
反正我是沒聽見過。
陳卓盯着電視機看了一會後,嘴裡突然咦了一聲,接着道:“今天電視怎麼會突然開始播報關於病毒的事情?這以往不都是禁止的麼?”
聞言我也看向電視,果然,屏幕中的主持人正在採訪一個穿着白大褂的老人。
從一年多前開始,電視機就已經可以搜索到地方的電視臺,播放的都是一些城市內的一些公共事件通知,比如說哪條路維修了,哪裡的樓房重建了,什麼時候開始哪個區開始停電,停多久,之類的事情,從來是對行屍和病毒的事情閉口不言,這會竟然成爲一個談話節目播放出來,確實稀奇。
我跟陳卓都沒說話,仔細聽着電視中主持人和那個老頭的對話。
這節目似乎已經播放了不短的時間,我看了眼電視臺給老頭的稱呼...又是姓陳的......
“那麼陳教授,按照您的說法,就是說這些病毒僅僅足夠支撐那些行屍存活最多三十年到五十年是麼?”主持人。
“目前看來是這樣沒錯,但是這個病毒本就是沒有任何規律可循的存在,就比如說,近期各地突然出現的那些疾走型的2級變化的行屍,他們的進化是毫無徵兆的,我們甚至都研究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原因促使了他們的升級變異,所以目前這個研究的結果也只是針對目前的情況而已。”
主持人聽了這個回答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神情,這節目應該是提前錄製的,大概上頭的人想通過電視節目將什麼消息通知下來。
“那麼陳教授,關於您剛纔所說的2級變化的行屍,就是那些疾走型的行屍,相信大家都不太瞭解,您能給具體的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麼?”
陳教授一看就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也可能是這個話題確實輕鬆不起來,他的回答顯得十分官方僵硬,但好在還算實在,起碼是認真回答了這些問題:“2級變化,用我們內部的稱呼就是2級進化,大家可能覺得進化這個詞比較不夠嚴肅,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有相當一部分,目前推測的是起碼有一千萬到兩千萬隻的行屍已經產生了變異,他們和我們往常見到的那種行動遲緩的行屍完全不同,他們行動十分的迅速,並且會進行攀爬,挖掘,一些簡單的思想和邏輯推理能力,舉個簡單的例子,當有人被普通的行屍追趕的話,躲進了一間屋子裡,那麼那些行屍會趴在你最後關上門的那扇門前死死的守着,但是如果是疾走型的行屍,他們則可能知道打破可以進到屋子裡的窗戶,然後從窗戶進去。”
“那陳教授您覺得,這個疾走型的行屍會陸續增加麼?”
“應該是會一直增加。”
“這樣一來,我們人類目前的生存環境是不是會變得更加嚴峻起來?”
陳教授搖頭:“恰恰相反...”
“那麼您能給解釋一下麼?”
“這幾年來,我們一直着手於對病毒的研究之餘,也研究了其他的許多方面,就我們這個大自然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守恆的存在,它是一個圈子,一物降一物的存在,避開人類爬到食物鏈頂端這些年不談,病毒的出現看似是打破了這個守恆,其實沒有,一切都還在照常的運行,就如同行屍鮮少去吃人類之外的動物一樣,它們,或者說它們身上的病毒也在遵循着某種規律,那些行動遲緩的行屍可以存活三十到五十年,但是這些疾走型的,可能因爲體能成倍的消耗,它們的存活時間也是成倍的在減少,我們推測的是它們在無法進食的狀況下,只能存活三到五年。”
“三到五年?您的意思是說,五年之內,這些變異後的疾走型都會自然死亡是麼?”
“是這樣沒錯。”
“那麼按照這個說法,疾走型的行屍豈不是越多越好?”
“這樣說其實也對,但是這是它們無法進食的前提,如果能有充足的食物,它們可以存活更久,所以相比較其他的行屍,它們會顯得更加的瘋狂。”
閨女在這個時候突然間哭鬧了起來,我眼睛盯着電視屏幕晃了晃胳膊,可她仍舊越發哭的厲害,陳卓收回目光看了我閨女一眼問:“是不是餓了?”
我趕緊看了眼時間,發現確實到了倆孩子喝奶粉的時間。
讓陳卓幫忙抱着,我飛速的起身跑去廚房燒熱水,燙奶壺。
這期間滿腦子想的都是電視中的事情,最後在等水燒開的期間還是沒忍住跑去了客廳裡。
主持人和陳博士似乎已經談論完了那些問題,這會正在和另外一個穿着軍裝的婦女詢問,庇護所圍牆以及城牆守衛的事情。
那婦女從開始就滿臉的驕傲:“就如不久前的狀況一樣,我們的圍牆就算百萬行屍來攻,也是足夠堅固的。”
“那麼孫衛長,這如此大的範圍,您是怎麼確保圍牆外行屍的數量不會累計過多,導致擁堵住外出士兵們的道路的呢?”
“我們有專門的清理團,除去夜間,每天都有巡邏的車輛在外圍清理靠近的行屍,圍牆上也有我們的狙擊手,可以再幾百米外就把行屍給撂倒。”
“那麼您覺得這其中最難處理的狀況是什麼?”
孫衛長想了一秒鐘,道:“就是剛纔陳博士所說的疾走型的行屍,他們一旦出現往往都是一個不算小的團體共同出現,而且速度很快,經常會讓守城的士兵措手不及,外圍巡邏的士兵們,遇到疾走型的行屍隊伍,也只能無奈的躲開,因爲行動太快,所以想要清理掉他們往往都很麻煩。”
“那麼最終會怎麼樣來解決掉那些疾走型的行屍們呢?";
“如果一天之內無法處理乾淨,C隊的人就會過來交接,直到完全處理掉它們。”
主持人點頭:“耳熟能詳的C隊,讓庇護所有安全感的隊伍。”
孫衛長點頭:“確實是這樣,名不虛傳。”
到這裡,主持人的臉轉向了鏡頭:“關於C隊這個隊伍近些年的傳聞,大家想必聽過不少,最初始的C隊,人數不多,都是近些年才陸續從精英中挑選出來再次強化過後的精英,目前核心的隊員人數已經達到三百七十名,其餘的外圍隊員更是人數壯觀,相信有他們在,我們定能在這庇護所中安然無恙,那麼關於C隊的人往常任務時到底是怎樣的一種狀況,或者狀態,想必大家都十分的好奇,那麼我們這裡有一小段的錄製視頻,今天就和大家一起分享。”
主持人的話說完,電視畫面就跳轉了。
畫面中的場景是在庇護所高聳的圍牆上方,除去守城的士兵之外,有許多身穿C隊制服的人在一邊往身上套裝備,一邊溝通着什麼。
接着畫面一轉,鏡頭中我突然看到了陳洺。
他身上的裝備已經穿戴完畢,正在跟周圍的士兵下達着什麼命令。
不多大會就看到他們將身上裝備帶着的鉤子給鉤到了圍牆上的一個固定圓環上,一羣人垮坐到圍牆上,陳洺快速來回掃了一圈,手一擺,一羣人立即從圍牆上方飛速的繩降了下去。
攝影機沒有跟下去,而是快速的跑到圍牆邊上往下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