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可是太極圖的器靈,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混個屁啊!不過你放心,那小子對你暫時沒惡意!”鬼叔輕哼道:“三千萬賣他這壇酒,算是讓他撿了個便宜。早在四百多年前,一瓶茅酒就能拍賣超過千萬,這壇冰火釀比茅酒好了不知多少,三千萬說低不低說高不高,要是拿出去拍賣,肯定不止這個價!”
班銘倒是看得開,心中笑道:“反正也是撿來的,更何況拍賣需要時間週期,我現在時間寶貴,能省就省,能立刻拿到三千萬已經很不錯了……對了,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沒惡意?”
鬼叔老氣橫秋地道:“殺氣,殺氣懂不?當你什麼時候能夠感知到他人身上的惡意和殺氣,你的武道就算是入門了,少年,你現在還差得遠哪!說起來,莊翰當初也沒入門,否則要是感知到陳琛的殺氣,人類的歷史或許就要改寫了。”
是這樣嗎?班銘的眉頭輕輕一皺,雖然經常在小說和影視中聽到殺氣什麼的,但現實中還真沒感受過。
鬼叔想起了什麼似的,嘿一聲笑:“其實有人已經對你流露過殺氣,不過我不告訴你他是誰。”
有人想要殺我?班銘悚然一驚,他覺得自己在學校夠低調的了,從不主動去招惹什麼人,怎麼會有人想要殺他?
不願去問鬼叔到底是誰想殺自己,班銘不想讓主動權落在這傢伙手上,誰知道這傢伙會提什麼要求,又有什麼算計?
到目前爲止,班銘對鬼叔都始終是半信任的狀態,或許等將來確定九陰極脈,這種信任會增加幾分,但也不可能完全信任。
兩分鐘後,老人重新回到了會客室,將一張卡片放在了茶几上。
這張卡片很特別,是透明的材質,僅在中央位置有一個金色的聯邦銀行的圖案。
“不記名現金卡!”
班銘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一眼認出這是僅在網上有圖片流傳的非高富帥和財閥所不能有的不記名現金卡。
這樣的卡,不需要輸入密碼,直接就能在提款機上取款或者在網上進行轉賬,最低額度都是千萬級別。
班銘不動聲色,拿起卡片,放進口袋,站起身來。
老人見狀一愣,道:“小友不查驗一下里面有多少錢嗎?”
班銘露出意味深長的眼神,淡淡道:“我想,一名地境上品的武道高手,還不至於要爲三千萬坑蒙我。”
老人的眼瞳頓時一縮,心頭震驚不已,霎時間,班銘在他眼中變得有些高深莫測。
“你認識我?”老人盯着班銘,以試探的語氣道,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變化,有了凌厲的感覺。
“不管我們彼此身份爲何,都無關這場買賣,不是嗎?”班銘決定故弄玄虛到底。
老人眉頭一挑,略一思量,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上面簡簡單單一個手機號碼,雙手遞給班銘:“若是小友以後還有這樣的酒要賣,可以隨時聯繫我,價格方面好說。”
班銘接過名片放進口袋,便出了會客室。
老人急不可耐地打開酒罈的封蓋,湊近輕輕聞了聞,臉上露出無比陶醉的表情來,紅光滿面,興奮異常:“沒錯,就是這個味!哈哈,有了這壇絕世美酒,看老錢那傢伙下次還有沒有臉炫耀他的百年女兒紅?”忽然臉色一變,露出懊惱之色,“糟糕,忘了問他這酒叫什麼名字了!算了,下次見到再問吧。”
隨即,老人臉上露出思索之色:“不過這小傢伙到底是個什麼來歷,究竟是不是認得我?這樣的好酒,聞所未聞,不是一般人能夠釀出來的,他的來歷,怕是不一般啊……”
老人並不知道,在他看來來歷不會平凡的班銘,這時候走出八通拍賣行的時候,小腿肚都在輕輕打顫,激動得胃都在抽搐。
三千萬啊!這麼一大筆鉅款現在就輕飄飄地躺在他的口袋裡!
“嘿,看不出你小子還挺會演的!”鬼叔挪揄道。
班銘理所當然地道:“沒辦法,我沒權沒勢又沒實力,只能故弄玄虛讓對方投鼠忌器一些,我可不想因爲一罈酒,像莊翰那樣窩囊地死去。”
不得不說,莊翰的生平對班銘有了很深的影響,讓他真正明白了人心險惡這四個字的真諦,所以做起事來纔會竭力小心一些。
離開八通拍賣行之後,班銘立刻在街口搭出租車,讓司機繞行了一段路程,纔回到了輕軌車站附近。
隨意找了個街邊取款機,將不計名現金卡插進去,查詢金額,上面一連串的零看得班銘眼花,直咽口水,真正放下心來。
他將所有的錢都轉入自己的銀行卡賬戶,然後內元一震,將卡破壞掉,扔入垃圾桶中。
卸下僞裝回到賓館,班銘從牀下拿出了五個酒罈,唏噓感慨不已。
以每壇三千萬來算,五壇就是一億五千萬,原來土豪的錢是這麼好賺的!
不過,既然已經不缺錢,班銘也就沒打算將剩下的酒出手。
他立刻啓動電腦,開始在網上進行購物,把製造根骨檢測儀所需要的東西一樣樣買齊,至於收貨地址,就寫的學校宿舍的地址。
這年頭,學生網購什麼的已經是日常的一部分,每天都有堆積如小山的包裹堆在宿舍樓下等人來取。
搞定這一切,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多。
班銘想了想,揹着包出了賓館,找了一處附近的開放式公園,將剩下的五壇酒分成三份藏在三個地方,才又偷偷摸摸回到賓館,差不多已經是一點。
班銘打了個哈欠。
從前往烈古拉山,經歷生死,班銘的精神就一直在高度緊張,現如今才真正放鬆下來,頓時感覺睏倦來襲。
但他並沒有睡覺,而是盤膝牀上,以修煉太元功來代替睡眠。
這樣的刻苦勁兒,讓鬼叔都是暗自動容。
第二天,班銘退了房間,乘車返回南榮三中。
正是上課時間,校門口冷冷清清,班銘剛走進校園,沒走幾步,忽然身子一側,施展飛行術躲過了一記兇狠的飛踹。
“席夢妍,你怎麼在這?不用上課嗎?”班銘驚訝道。
“當然是在這等你!”席夢妍面色不善地盯着班銘,道:“這幾天你去哪了?你的手機怎麼不開機?期中考試都結束了你知不知道?”
“手機摔壞了。”班銘道:“錯過了期中考我也不想的啊。”
話是這麼說,他臉上全無一絲後悔之意,臉上反而帶着淡淡的笑——開玩笑,那可是三千萬欸,區區期中考試算個啥?
“你還笑得出來?”席夢妍見班銘這幅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哼一聲抓住他的手腕就飄了起來:“跟我走!”
“去哪兒?”班銘疑惑道。
“我冒着被開除的危險,在武考結束後去求那些考察官,差點磨破嘴皮子,才終於讓東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留下一個人來,特地要看你飛行術的表現,這是最後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席夢妍表功道。
班銘聞言,神色一僵,然後感動得一塌糊塗。
豬婆果然是好哥們!
如果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知又會是什麼表情。
飛行的時候,席夢妍掏出手機給東聯邦第一軍事學院的考察官打了一通電話,告知其班銘已經回來。
片刻後,席夢妍帶着班銘來到了南榮三中的訓練場區域。
所謂訓練場,是供師生專門進行武道訓練的地方,也是這兩天進行武考的地方。
其中有很多高科技設備,可以實時掃描武者身體的各項數據信息,或是進行內元測試、速度測試、模擬戰鬥,攻擊力測試等等,或提供抗打擊場地,供學生相互切磋武學。
南榮三中硬件設施強大,這樣的訓練場共有三處,席夢妍將班銘帶到其中一處,入口處掛着禁止入內的牌子。
然而席夢妍掏出校卡一刷,門就開了,顯然,這處訓練場是專門爲了班銘準備,可說是特例了。
走入訓練場中,整個訓練場看似空曠,設備寥寥無幾,地下其實排布了許多感應裝置,散發波動,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全方位收集細微數據。
而席夢妍和班銘都是一愣,因爲他們遠遠就看見,訓練場中此刻不只有身穿軍裝的明顯就是第一軍院考察官的青年男子,連年級主任王韜、張放以及另外三名高三年級的老師也到場了!
“這怎麼回事兒?”班銘低聲詢問。
“我哪知道。”席夢妍回道。
飛到近前,班銘做出好好學生的姿態,細聲細語地道:“主任好,老師好。”
除了在席夢妍面前班銘會展露真實一面,在其他人面前,他大多是猶如此刻的乖巧模樣,看得席夢妍暗暗撇嘴。
張放板着臉盯着班銘,嚴厲地道:“班銘,你這幾天去哪了?無故曠課不說,連期中考試也錯過了!回頭你一個人清掃訓練場,並且寫一份一萬字的檢查來!”
“是。”班銘面色一苦,張禿夠狠,掃訓練場倒也罷了,一萬字的檢查才叫要命。
年級主任王韜曼聲道:“好了,一班的班銘是吧,第一軍院的考察官特地留下來等你,就是看你的表現,你可要爲我們南榮三中爭光啊。”
說是說的好聽,可班銘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些陰陽怪氣,暗皺眉頭,看了張放一眼,後者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班銘不知道的是,王韜和其他幾位老師前來關注這場考察,是王韜的提議。
早就看過班銘資料的王韜壓根就不相信班銘能有多出衆,存了心要丟張放的臉面,這才召集了幾名沒課的老師一起來現場觀摩。
一旦班銘表現不佳,張放昨天的那番不顧一切爲學生的舉動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