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個多月,眼見到1月份了,一般十二月底海上的貿易旺季就過去,因爲這個時候炎熱的西風起了,南北航道上的船隻開始減少,那時候海盜的軍艦大部分都要回到海星島,有可能對迪那奎亞動手,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來個“先下手爲強”。
胡伯把軍隊擴到2萬人,還從各城邑村鎮抽掉了一萬多人的預備隊,人手大概也夠用。
重新組建了商務司,暫時任命德維龍子爵爲商務司大臣,他的任務就是多購買白石油和1號、2號炸/藥。
軍政司和製造司聯合研製特製的炸/彈,大概也都實驗成功。
船造了七八百艘,還有從別的國家買的,加上維修起來的勃尼登給的四百多艘,不到兩千艘,基本上都是隻能載十個人左右的小船,大一點的能盛百人以上的不足二百艘,不過我已經比較滿足了。但還是督促卜勒利安子爵多僱傭工匠,多買木頭,繼續造,越多越好。
卜勒利安猶豫了一下,說:“大人,如果想多載人又要趕工的話,不如直接造大木筏,那個工序簡單,把木頭拼起來用大金屬扣固定,加上桅杆就成,可以造很大,能載很多人、馬,還可以放火炮,又省木料,還不容易翻沉。”
“好,那就多造些木筏,至少載人可以用,能載火炮就更好了。”我說。
我開始象周郎盼東風一樣盼望趕快起西風,看《三國》的時候,還體會不到周瑜那種焦躁急切的心情,現在我他媽可真的切身體會到了。
打探消息的送信來說,海盜們已經知道迪那奎亞在瘋狂造船,準備攻擊海星島,但是聽說造了一堆小船,一艘軍艦都沒有,海盜們都哈哈大笑。
科高伯爵派人給我送來一封信,裡面極盡調侃、戲謔之能事,說聽說迪那奎亞要造幾千艘漁船送給海星島,海星島實在不需要這麼多漁船,但是島上燃料匱乏,可以拿來當燒柴云云。
還附上一副漫畫:上面畫了一個騎着怪獸的人揮着寶劍站在一艘破爛不堪的小船上,面對着海星島,島上無數的大炮對着那小船——這孫子是在嘲笑我。
胡伯看了大怒,要回信大罵,被我制止了。
我心裡暗暗高興:你等着老子的!老子的確要給你送燒柴,但是要燒死你個龜孫子!
讓凱諾給科高伯爵寫了封回信,儘量說得可憐一點,大概是說,迪那奎亞現在窮得吃不上飯,所以想重新發展漁業生產,解決溫飽問題,才大量地造漁船、購買漁船,沒有要攻擊海星島的意思,一艘軍艦都沒有,怎麼攻擊呢?調集軍隊也是爲了防備貴島來侵擾,陸軍也打不了海島;如果貴島不來侵擾,讓迪那奎亞的漁民安生打魚,我們的軍隊也就解散了,畢竟迪那奎亞也養不起這麼多軍隊,云云。
信送回去,就沒了動靜。
西風烈,帶着一股股的熱浪,海浪在海面上翻滾着,層層向東。
我騎着獸站在岸邊,看着翻卷的海浪,心裡一陣陣地激動和緊張,得趕快動手了。
現在雨季還沒完全結束,陰天倒不是問題,還得看時機,因爲還有落潮的問題,我都問漁民、自己觀察了一百回了。
命令士兵開始裝攻擊船,也就是我國古代說的“火船”,其實內容很簡單:幾木桶白石油和一顆大炸/彈。
炸/彈是製造司設計製造,直徑接近半米多的大水晶球,所謂的“艾博瑟晶體”,裡面裝着2號液體炸/藥和1號引燃劑,外面一個圓形鐵籠式的架子,兩根粗撞針針尖對着球體裡裝着1號引燃劑的小球,撞針用彈簧連在球體上,把撞針拉開,用繩子拴在外面的籠子上,一旦繩子被割斷或燒斷,彈簧就會回拉撞針,撞針刺破裝着1號引燃劑的小球,炸/彈就會爆炸,其威力很大,能輕鬆炸塌一座三層樓。在撞針靠近球體的位置插根保險針,平時即使是弄斷了繩子撞針也縮不回去,等要使用時,拔掉保險針就行。
東西裝上船,澆上白石油,上面再蓋一層乾草苫子,也澆上白石油。
每船選2名精通水性的士兵駕船,這些士兵都是從漁民中招募的,命令是等靠近了點燃漁船就跳海,後面有救援船。
這些船被三個一組或五個一組連在一起,以增加同時攻擊的威力。
4萬多士兵(2萬正規軍,2萬預備隊,即民兵)分成四組,一組5000人,由我本人率領,主攻3號島;二組、三組各3000人,由胡伯、銀髮率領,主攻1號、2號島;剩下的3萬多士兵由卜勒利安子爵率領,等三個衛星島被攻克後,集體突擊中央大島。
一切安排妥了,命令士兵封鎖近海海面,任何人不許出入,發現的格殺勿論。
中間隔了一天,第三天晚上21點左右,西風呼嘯,海面上浪比較大,天陰得墨黑。根據時間推算已經開始落潮了。
所有的士兵都集結到岸邊,人馬過萬,無邊無岸,4萬多士兵在海岸上黑乎乎一眼望不到頭。
我騎着摩隆,來回跑動着,拔出劍來,開始誓師:
“迪那奎亞勇敢的士兵們!多少年來我們忍飢挨餓,窮困潦倒,是因爲海盜的堅船利炮,使我們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廣闊的海洋。爲了迪那奎亞的生存,爲了我們的家園不再遭受侵略,爲了我們的親人不再被屠殺、被奴役,爲了所有迪那奎亞人都能過上安定的生活,我要求你們拿出你們必死的勇氣,去奪回我們的海洋,奪回我們的生存權。海星島就是我們重回海洋的第一步,我們沒有退路,要麼死在島上,要麼奪回海島,打開我們通向海洋的大門!士兵們,鼓足勇氣,奮勇作戰,迪那奎亞必勝!”
“必勝!必勝!必勝!”海岸上喊聲雷動。
立刻下令出發。
所有的船和木筏都扯滿帆,不許點燈,由有經驗的漁民士兵爲嚮導,向海星島駛去。
海面上風浪比較大,因爲是順風,所有的船隻行駛速度都極快,可即使是這樣,從迪那奎亞開到海星島,也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根據卜勒利安的說法,一般的船行駛得三個來小時。
這時三組分開,各自去攻擊自己的目標。
海星島水寨上的燈光都看見了,而且越來越近,負責先頭攻擊的火船散開,向前飛馳。
因爲太黑,又遠,我看不到攻擊1號、2號島的情況,但攻擊3號島的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