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交給我吧。正好,我和李牧茵有一些交情。想來她也不會拒絕我的請求。”喬森如此說道。
徐嬌嬌看向喬森,她當然清楚喬森和李牧茵不僅僅是“一些交情”那麼簡單,不過既然有他出馬,想來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習擇聽了,便對喬森道:“那就麻煩喬先生了。”
喬森微笑如舊:“客氣了。救人就到底,送人送到西。不值得一提。反正就算沒有張夫人的事情,我也有一些個人的事情要找她。”
等喬森離開之後,習擇就帶着張夫人回到休息處。張夫人迫不及待的問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夏花?”習擇寬慰道:“張阿姨你放心,夏花現在就在‘黑市’,只不過無論是她還是你,現在都不合適露面,所以重逢的時間還得推遲一些。”
張夫人聽了,只得無奈的搖頭。
習擇安撫了張夫人,回到房間,取了紙和筆寫下了一封信。當然不是用直白的文字,而是以密語的形式書寫。寫好信之後,習擇便去找樑寬,煩請他將信送到某處。眼下這種最古老的通訊方式反而是最安全最有效的。
樑寬自然不會拒絕,欣然應諾。
習擇和樑寬說了會兒話便告辭離去。由於時機不對,習擇暫時也不急着和他們相認。
送完信,習擇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例行的修煉結束之後,他就打開電腦翻閱時事新聞,尤其是有關那場“世紀大戰”的。只不過,自從“世紀之戰”曝光出來之後,無論是宋未明,還是霍虢虎、懷斯特,三個人都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半點行蹤消息也沒有。
距離那場大戰的時間只剩下5天了!5天之後,人類未來的方向又在哪裡?
以一己之力左右人類前途,這是何等的豪情,何等的英雄啊!習擇光是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後勁十足。因爲那正是他未來的前進方向。而他相信,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距離那個目標已經更進了一大步。
……
習擇的迷信順利的送到了西園姐妹的手裡。
當張夏花得知有母親的小心,登時就激動的不行,如果不是西園魍生拉硬拽,她非得衝的去和自己母親相見不可。
“好啦,現在你可以放心啦?”西園魍揮舞着信件,“只要將她身上的納米監控顆粒取出來,你就可以和你媽團聚了。累死累活忙到現在,終於有點盼頭了。”
張夏花鄭重其事的給西園姐妹鞠躬感謝,西園魑則說要謝也不是謝她們,而是謝習擇,說整個營救計劃從制定到實施都是他在操勞,甚至具體執行的人也是他,而她們所做的不過是“打輔助”罷了。
等西園魑說完,西園魎卻道:“不過你要是真的想要感謝我們,那你就按老二說的,用你的聰明才智,配製出一種無色無味,又不會在事後被檢查出來的毒藥來。”
一聽這話,張夏花卻是沉默了。雖說醫毒不分家,可是張夏花發自內心的反感用自己的醫學知識去製作害人的毒藥——她頂多也就是製作過一些不傷性命的**而已。所以,從一開始聽西園姐妹讓她****,她就支支吾吾,左閃右避的不作答覆。現在西園魎又提起毒藥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怎麼推搡了,只能沉默。
西園魎道:“你這是不願意嗎?”
張夏花道:“其實……其實我不太擅長****,而且不管是什麼藥物,只要是進入人體就一定會有殘留,要做到事後檢查不出來,這幾乎是做不到的,所以……”她一邊捏着手指頭,臉還紅了,這話說出來真的是一點信服力都不沒有。
西園魎眉頭一豎,吸一口氣就要說什麼,西園魑卻已經先開口了,“張小姐,不妨告訴你吧,這毒藥其實就是用來對付劉景業的。有些事情本來不想讓你知道,可是現在看來也必須讓你瞭解一些。”
張夏花眼睛一睜,“你們要毒害那個皇帝?”
西園魎道:“沒錯,就是那個把你張家上上下下上千口人都砍了腦袋的皇帝。就是你的母親,也是咱們廢了老大的功夫才救下來的,不然也被他砍了。那個傢伙喪心病狂,甚至連四五歲的孩子都不放過。你難道不覺得他該死嗎?你身爲張家的人,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替他們報仇雪恨嗎?”
“我……”張夏花心亂如麻。
西園魑輕斥道:“老四!”
西園魍撇撇嘴,心想我就說嘛,老四怎麼可能對張夏花一點意見都沒有。
西園魎嘴巴一憋,輕輕一哼,不說話了。
西園魑道:“張小姐,魎話的說的重了些,我替她想你表示歉意,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張夏花低着頭輕輕搖了搖。
西園魑道:“人死不能復生,即便報了仇也只是一時之快,可最後受傷的也只能是自己。然而,死者已矣。生者卻更要爲了活着的人而更加努力,你覺得我說的對嗎?現在,即便你母親看起來已經安全了,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劉景業不會停止對對你們的抓捕。只要他活着一日,你們便無法光明正大的生活,永遠只能躲躲藏藏,即便逃到了邦聯也沒用。我想這也絕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吧?”
西園魑停了下來,讓張夏花自己消化一下,跟着才繼續道:“而且,因爲某種原因,劉景業和習擇是不共戴天的死敵。我們現在所做的一起,可以說都是在和劉景業這個大漢皇帝對抗。假如失敗了……我們所有人都的下場都只有一個。甚至,習擇將會生不如死。因爲他和劉景業之間的恩怨,已經不是死就可以一筆勾銷的。”
張夏花猛的擡起頭,“真的嗎?”
西園魑嘆息一聲,“我們並沒有要欺騙你的必要。而且,習擇現在的處境其實很糟糕。就算是邦聯那邊也有很多人想要指他於死地。因此就算習擇僥倖逃出了大漢帝國,他能不能安全的回到邦聯都不得而知。”
張夏花慌亂道:“怎麼……怎麼會這樣?他沒有……沒有和我說……”
西園魎剛要開口,說那是習擇不想告訴你,他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揹負這一切,西園魍就道:“應該是沒有時間吧。你看,你們上次剛剛見面,然後就又匆匆分開了。所以說啊,習擇絕對不能敗,一旦失敗,那就是萬劫不復。”
西園魎氣惱的搶道:“所以劉景業必須死!就是這樣,你自己看着辦。我去喝兩杯。你們來不來?”
西園魑搖頭。
西園魍直接道:“不去!”
“切,你們不去我自己去。只需要一點點的酒精,就可以讓我隨時保持最佳的作戰狀態,隨時隨時準備着幫助習擇桑應對一切危機和困難,喝哈!”
說完,西園魎就大大咧咧的離開了。
西園魑便讓張夏花好好休息,不要有太多的負擔,便也離開了。
安靜的屋子裡,張夏花渾身都沒有骨頭一般的倒在牀上,一雙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
“今天的天空可真藍啊,好像比邦聯那邊都要更藍一點。你說呢?師兄?”
帝都,某條街道的某間咖啡屋的露臺上,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
兩人一個穿着一身黑,一個穿着一身白,黑白分明,很是扎眼。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來到大漢帝國不久的喬森,以及來到大漢帝國很久的中華龍牙組組長,吳荊天。
一身黑衣的吳荊天道:“所以說,你不遠萬里的來到這大漢帝都,該不會是來比較兩邊的天空那邊更藍的吧?”
白衣勝雪的喬森品了一口咖啡,搖了搖頭,嘟囔一聲“這咖啡是假貨”,然後纔對吳荊天說:“我說師兄,他鄉遇故知是何等幸事,咱們坐在這兒喝喝咖啡,曬曬太陽,看看藍天白雲,那是多愜意的一件事情,何必這麼一本正經的呢?多煞風景啊。”
吳荊天一臉的懷疑,道:“換了別人來說這句話我就信了。至於你?”
“你這話說的,”喬森翻了翻白眼,“看你的模樣,‘買賣’做的不順利?”
吳荊天道:“沒你爽利。幾百億的‘生意’說幹就幹。我現在可是窮人。”
不遠處的一桌子四個美女耳朵一動,不由的扭頭往這邊開過來,然後在哪兒嘀嘀咕咕。
“聽見了沒?幾百億誒?”
“嘖嘖,老掉牙的套路了,這年頭就只有傻子纔會上當。”
“就是,真要有那麼多錢,還來這種破地方喝咖啡?”
“不過長的倒是不錯……”
顯然,這四個“美女”把喬森和吳荊天當成了打腫臉充胖子了,裝腔作勢來這釣白癡妹子的那種渣渣。
喬森聽了,“哈哈”一笑,然後道:“虧了啊,整整虧了100億。心疼的我現在只能來這兒很這種廉價的假冒咖啡。苦啊。怎麼着,師兄,‘買賣’遇到什麼困難,師弟給你參謀參謀?”聲音不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吳荊天眼角抽了抽,他現在都後悔來見喬森了,“遇到個更厲害的角色,暫時沒法開張。”
“喲,那可夠運衰的。這我恐怕也幫不上忙了。在雄厚的本事面前了,我那點都是小打小鬧,上不了檯面。不過你這買賣是真的了不得,要是做成,非賺翻了不可。就是風險也不小。我建議你再等等,先看看行情。要是實在不行,也沒必要勉強,天底下的買賣多得是,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你說呢?”
吳荊天道:“在看吧。”
“喲喲喲喲!”突然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一個人就突然跳到了吳荊天和喬森這一桌的空椅子上,青蛙一樣的蹲在上面,“跟這兒說什麼呢?什麼買賣啊?至於讓您二位親自下場?”
看到他,吳荊天的臉色一沉,而喬森反而笑的越發燦爛了,“大師兄,別來無恙啊。”
來者可不就是宋未明的大弟子,孫侯嘛!
“唉,寡人有恙,有大恙!前幾天,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500億在我眼前飛走,寡人這心疼的呀,哎呦!”一邊說着,孫侯還做出一副揪心痛苦模樣。
不遠處,那四個美女又嘀嘀咕咕起來。
“看,兩個不行,又來一個。”
“還500億呢。”
“現在的男人啊,口氣恁大……”
孫侯眉頭一挑。
吳荊天一把抓住他的手,“既然來了,就坐下來喝一杯。如何?”
孫侯笑道:“喲,二師弟請客,我今兒還真趕上了。”
旁邊那四個美女還不知道,她們剛剛在鬼門關前溜達了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