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他幾乎是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爾曼愣了幾秒鐘之後,也走了出去。她一個人留在這裡幹什麼?
她小跑跟上了上去,但是因爲罰站了一個下午,腿根本走不快,疼的她連着倒吸了好幾口氣,就爲了追上靳北城的腳步。
靳北城似乎是聽到了她哈氣的聲音,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將視線落在了她一瘸一拐的腿上。眼底似乎有一閃而過的柔和,她還以爲是她看錯了。
但是下一秒他看她的時候,眼神卻又恢復了,彷彿那只是她的錯覺一般:“既然腿不好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裡,誰讓你出來的。”
他似是不忍,但是話語卻是凜冽。爾曼聽出了他態度的不同,心底略微暖了一下,抿脣輕輕笑了笑:“沒關係的,那麼多年的毛病了。”靳北城的態度稍微改變一下,她就覺得他彷彿是一塊吸鐵石一般把她緊緊吸引住。
她想起了那個時候因爲靳陸兩家是世交,靳北城總是跟着父親來陸家玩,然而陸浦江總不會讓自己這個小女兒出現在客人面前,因爲她的媽媽,陸浦江視她爲恥辱。所以那個時候年幼的爾曼總是偷偷地趴在窗戶上面看院子裡靳北城和陸思曼還有一羣小夥伴一起玩。
那個長的特別高,特別英俊的大哥哥從那個時候就一直印在爾曼的心理。
爾曼深吸了一口氣回過神來,凝視他的眼睛:“今天下午雖然你讓我罰站了,但是還是謝謝你扶了我。我沒想到你會扶我。”
她滿心歡欣,甚至忘掉了腿站了一下午的疼痛。但是剛纔靳北城眼底的那一絲柔和彷彿被他遮掩了起來,剩下的只是涼薄。
“換做是誰,我都會扶。”他冷漠迴應了一句,“我要送蘇顏回家,你自己回去。”
她扯了扯嘴角有些晦澀:“不能一起走嗎?”話落的時候,靳北城沒有理會她走進了電梯。她一個人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半個小時之後,爾曼才從法院走出來,她一瘸一拐地走着,就在這個時,她的腳絆倒了盲道上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的時候,身後忽然飛馳上來一輛山地自行車,砰的一下子撞到了她。爾曼一下子被撞到了地上,山地車和上面的人也摔倒了。
“啊……”
“你沒事吧?”那個騎山地車的是一個男人,他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上去並沒有受傷,但是當爾曼擡起頭蹙眉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的額頭和嘴角都擦破了。
男人見她站不起來便俯下身來靠近她:“是不是腿被我撞傷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此時爾曼看清了男人的焦急的臉,他的五官輪廓都很乾淨好看。
“你是不是傻?”爾曼忽然冒出來一句話,把男人給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