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臨川也不是傻子,忽然發現自己好像落入了意知的圈套當中,臉色立刻顯得不悅了起來了。
這個小子狡猾的很。
“我要吃的話,外公會讓人給我做的。”
意知斜了一眼蔣宴,蔣宴很無奈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地配合着意知:“意知熬的這個湯,跟別人不一樣。會特別香。你不是最喜歡喝玉米排骨湯的嗎?”
蔣宴覺得自己在蔣臨川面前這麼演戲有些違背自己的意願,但是這是意知的意願,他也必須要遵守攖。
意知聽到之後覺得很滿意,其實她也沒有逼着蔣宴,但是蔣宴卻照做了,她還是覺得很高興的。
蔣臨川那邊發出了咽口水的聲音,意知聽了之後忍不住想要笑,但是卻只能夠強忍着償。
他明明就是很想要喝,還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試圖來謊騙她。
小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
意知這麼想着,盛了一碗湯放到了蔣臨川的牀頭:“蔣宴,我想去你的房間休息一下。”
她故意給蔣臨川找臺階下,蔣宴不可能聽不懂,放下碗筷之後就牽住意知起身走出了蔣臨川的房間。
等到意知和蔣宴一走,蔣臨川實在是抵擋不住這麼香的誘惑,直接拿起了碗就喝了起來。
喝了一口之後他覺得自己真是太沒骨氣了,但是卻又忍不住,最後直接喝掉了大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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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蔣臨川一定在喝了。”意知笑的開心極了,伸手環住了蔣宴的脖子,站在走廊上面,仰頭看着蔣宴的臉龐。
蔣宴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的語調顯得散漫:“恩。”也很敷衍。
意知不介意,她踮起腳尖吻了一下蔣宴的薄脣:“蔣宴,謝謝你配合我演出。”
“這個回禮,未免太輕了點吧?”蔣宴說完,附身過去直接吻住了意知的紅脣,意知頓了一下之後立刻逢迎了上去,一時之間渾身都熱了起來。
這個吻持續了將近四分鐘的時間,意知吻得面紅耳赤,但是蔣宴卻仍舊是雲淡風輕。
她有的時候真的是佩服蔣宴,無論什麼時候都能夠保持着鎮定。
唔,也不一定,在牀上,他還是不鎮定的。
意知和蔣宴在老宅逗留了兩個多小時,這個時間其實只是意知爲了讓蔣臨川喝湯所以才延長的,否則的話她一點都不願意留在這裡
。
蔣家人是真的把她當成掃把星了,留在這裡也是有礙別人的觀瞻。
準備離開前她先打算去一趟蔣臨川的房間,將保溫瓶拿回去過幾天再熬湯過來給他喝,而此時的蔣宴正在蔣父的書房裡面商討有關蔣氏的事情。
蔣氏即將面臨一次大的換水,在未來一個月內,蔣宴將成爲蔣氏集團的執行總裁。
意知一推開門,想要用開玩笑的口氣來調節一下氛圍。
“蔣臨川,我馬上要走咯。你……”這一句話還沒睡完,意知就看到了房間裡面,還坐着一個人的身影。
老爺子。
意知的心顫了一下,她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老爺子了,在這一個月裡面,她想過日後該怎麼面對這個老人,但是依舊沒有想好。
老爺子見到意知的時候面色還是如她所預料的那樣沉了下去。對於老爺子來說,他之前再怎麼疼愛她,她終究只是一個外人,當然沒有蔣臨川這個親外孫來的重要。
“爺爺。”意知還是保持着禮貌,她不能夠在任何人的面前丟了蔣宴的臉。
“蔣宴呢?”老爺子沒有理會她的招呼,而是用質問一般的口吻問道。
“他在爸的書房。”意知不知道現在該怎麼稱呼蔣父了,只是覺得還是叫一聲“爸”比較禮貌吧。別人要糾正,那是別人的事情,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
她到了現在才明白蔣母之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別以爲有丈夫的一時撐腰,在蔣家這樣的名門就能夠站得穩了。
蔣母這句話當時她覺得有點危言聳聽了,但是現在發覺,蔣母說的還是輕了的。
在蔣家,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他耳朵聾了嗎?!我說過,不允許帶你到老宅來看臨川這個孩子!”老爺子的怒火一下子又上來了,意知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主要是,不知道該如何招架……
“爺爺,我只是想要給蔣臨川熬點湯,沒有跟他獨處。”意知看向了蔣臨川,想要尋求幫助。
蔣臨川的眼神似是有些爲難,畢竟他剛纔是喝光了意知的湯的,現在翻臉不認人他覺得有點難爲情。
他支支吾吾地開口:“外公……她……她就給我端了碗湯過來,沒有跟我交流獨處。”
意知聽到這句話之後纔算是稍微鬆了一口氣,這個孩子也不是沒有良心的。
“那也不行!”老爺子對意知的厭惡已經算得上是深惡痛絕了。
意知蹙了一下眉心,覺得自己真的是來自取其辱的。
她走到了蔣臨川的牀邊上,拿起了保溫瓶走到了門口。
“爺爺再見。蔣臨川,你要喝湯的話記得跟蔣宴說。”意知最終還是保持着一點點的儀態,跟老爺子和蔣臨川都打了招呼再走。
但是一出門,她就覺得自己很愚蠢。
如果有點骨氣的話,她就應該摔門離開。但是......她沒有。
從老宅回到別墅的路上,意知安安靜靜坐在副駕駛座上面,快到家的時候她纔開口對身邊的蔣宴說話
。
“蔣宴,以後還是我熬好了湯,你給蔣臨川帶過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這是個好的開端。”蔣宴沒有答應意知。
意知心底沉鬱,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車子已經停靠在別墅門口了。
“那個人,怎麼這麼像我舅舅?”意知皺了一下眉心,看到別墅門口站着一個人,心底下意識地慌了一下。
那個背影實在是很像舅舅。
蔣宴也看了一眼,沒有作答,而是先將車子開到了院子裡面,他下車,看到的確是意知的舅舅。
意知的心底咯噔了一下。他怎麼又來了?
並不是意知絕情,而是舅舅給她帶來的麻煩真的已經夠大了,之前的借錢,後來在網上的曝光,舅舅的每一次出現都讓她覺得崩潰。
“舅舅?”意知皺着眉心下車,她現在已經是大腹便便,行動也不是很方便了。但是還是快步走到了舅舅面前。
“知知!你終於來了啊,我在這裡等了你們好久了。”舅舅一臉賠笑的樣子,讓意知的眉心更加皺了三分。
“你來幹什麼?”意知對舅舅已經很失望了,她不會再任由所謂的親情來支配自己了。
“我家裡的房子被錢莊的人給抵押了……實在是走投無路,我……”
“你又去賭錢?之前霍瞳給你網上曝光那些錢呢?”意知真的是覺得恨鐵不成鋼。
有些人一輩子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
她沒有必要心軟。
“輸光了……”舅舅低頭,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蔣宴。
蔣宴單手抄兜站在原地,沒有插話,先讓意知說。
意知伸手捋了一把頭髮,真的是覺得頭疼。
“輸光了……舅舅,你的本事還真大啊。我也沒錢,你不用來找我。”意知冷着臉,眼睛通紅地瞪着舅舅,一點心軟都沒有了。
舅舅伸手一下子抓住了意知的手臂:“知知,你沒錢蔣宴有錢啊,蔣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
舅舅的眼神殷切,讓意知覺得惱怒。
蔣宴上前,將意知的手從舅舅的手中抓了回來,緊握在自己手中,將她護在了身後。
意知現在是孕婦,蔣宴不會讓任何人隨便觸碰她。
“舅舅,我叫你一聲舅舅是看在意知的面子上尊重你,希望你不要讓我看不起。請你離開我家。”這一次,蔣宴替意知做了決定,爲了避免意知的心軟。
意知聞言之後心底其實是很感激的,因爲如果舅舅真的非要跟她軟磨硬泡的話,她到頭來可能真的會受不了又答應他了。
但是現在蔣宴發話了,她就稍微安心了一些。
“蔣宴,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我好歹是你妻子的舅舅,你就這樣不幫她的孃家人?”舅舅開始耍無賴了。
蔣宴眼神冷漠:“她有我就夠了。”
言外之意,是不需要你們這些孃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