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姨聽了之後嚇得眼眶都紅了,她照顧蔣宴已經有將近三十年的時間了,從蔣宴出生到現在就沒有離開過蔣宴半步,早就已經把蔣宴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了。
“夫人,我不能走。蔣宴已經習慣吃我做的飯菜了,他......”?“我兒子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蔣母的臉色清冷至極,根本不給陳姨任何的情面。
陳姨束手無策地站在那裡,讓意知看得有些心疼。陳姨一點過錯都沒有卻要因爲她丟掉自己的工作甚至是生活,她於心不忍。
意知看着蔣母的眼睛,凜然開口:“陳姨對蔣宴比你對蔣宴都要關心,從團團出生到現在你有來看過你的孫女一眼嗎?都是陳姨每天都在抱着她哄着她。你都沒有做到一個媽媽和一個奶奶的責任,憑什麼解僱陳姨?”?“這是我的權力。”蔣母不覺得意知可以阻擋她,冷冷開口償。
“那你解僱吧,我現在再請陳姨來我家照顧我的孩子,這也是我的權力。”意知的態度也是強硬,“管家,送客。”?一直站在外面的管家聞言之後連忙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對蔣母開口:“夫人,請。”?蔣母見到這樣的狀況簡直被氣地不輕,畢竟這是她兒子的房子。現在她竟然要被“請”出去!
“朱意知,你等着。”蔣母也是嬌生慣養的千金單小姐,哪裡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她離開的時候還放了這麼一句狠話在這裡,但是意知根本不去理會攖。
等到蔣母離開之後別墅內纔算是安靜了很多,意知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一樣,她抱着團團坐到了沙發上面,團團抽噎着小嘴巴,好像還在處於心有餘悸當中。
“陳姨,不用擔心,蔣宴不會讓你被解僱的。你對於蔣宴來說相當於是媽媽一樣的存在,他不會捨得你走。”意知知道陳姨今天肯定也跟團團一樣,遭受了驚恐。所以她在自己都驚魂未定的時候,還開口安慰了陳姨。
陳姨的眼眶早就紅了,她從意知的手中將團團抱了過去,一邊哭一邊好生安慰着:“我也捨不得。我從小就照顧先生,這麼多年了,我自己的孩子都沒有先生跟我親近。要是讓我現在離開這裡回家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生活。”?意知看着陳姨難受的樣子,心底對蔣母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其實,先生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感受過母,這是實話。他從小就被扔給了家裡的保姆們照顧。蔣家的水太深了,每個人都想要立足,所以根本沒有時間管孩子怎麼樣。小時候先生總是躲在我懷裡哭說想要媽媽抱......”?陳姨說起這些前塵往事的時候,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
意知聽着覺得心酸難忍,她沒有想到蔣宴的童年也經歷了這些......
晚上到蔣宴回來的時候,意知和團團都已經睡下了。
因爲早上蔣母的到來鬧騰了那麼久,意知已經累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但是當蔣宴推開主臥的門的時候,她還是警覺地醒了過來。
她翻了一個身,蔣宴已經合衣躺了進來。
“意知。”
“唔……”意知現在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她沒想到蔣宴竟然會先叫她的名字,畢竟他們兩人相處了這麼久,一直都是她主動叫他,然後他做迴應。
他很少會主動這樣溫柔地叫她。
“抱歉,下午我不在你身邊。”蔣宴少有這樣溫柔的一面。他伸手抱着意知柔軟的腰際,因爲只脫掉了西裝,身上的襯衫和領帶都還來不及脫下就躺了進來,他的身上帶着一股寒意,讓已經在被我裡面捂暖了的意知覺得脊背稍微涼了一下。
她瑟縮了一下脊背,蔣宴卻抱地更加緊了一些。
“陳姨都跟你說了?”她稍微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蔣宴說的是什麼意思。
“恩。”
“今天受最大委屈的其實是陳姨。”意知側過身來,鑽進了蔣宴的懷中。
蔣宴身上冰冰冷冷的,給人的感覺特別清醒。
意知靠在蔣宴的身上,覺得他的襯衣有些涼,於是就伸手去解開他的襯衫鈕釦,想讓自己的臉龐貼到蔣宴的皮膚上去。
但是此時她昏昏沉沉的,伸手解鈕釦的動作都有些僵。以至於解了很久之後都沒有解開。
“好難解。”
蔣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你剛生完孩子。”?“……”意知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明白了蔣宴的意思,他誤會她了。
“蔣公子你太自信了,我只是覺得你的衣服上面冷想要幫你脫掉而已。”
蔣宴也有失手的時候,想想意知的心情就好了一些。像是看着蔣宴出醜一樣。然而蔣宴卻是仍舊鎮定,看着意知平靜開口:“脫掉了,難保我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你敢。”意知仍舊在吃力地解着蔣宴襯衣上面的鈕釦。
“有什麼是我不敢的?”蔣宴附身過去,吻了一下意知小巧的嘴脣。
即使是在昏黃的燈光下面,意知的嘴脣依舊鮮豔欲滴,讓蔣宴自控力這麼好的人都有些剋制不住。
對於蔣宴的吻意知意一直以來都是從來不拒絕的。
根本無法拒絕......這個男人的吻技熟稔而撩人。
她一度懷疑在她之前蔣宴到底吻了多少個女人......恩,下次得問問。
但是今天的蔣宴卻只是蜻蜓點水,他很快就鬆開了意知,目光落在了她的臉龐上面:“還疼不疼?”?意知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她猜到應該是陳姨告訴了蔣宴她被扇了一巴掌的事情之後,搖了搖頭:“哪有這麼脆弱。”?但是實際上她的臉頰還是有些微微腫着的。蔣母下午的那一巴掌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我應該把你和女兒時刻帶在身邊。”蔣宴半開着玩笑開口,眼底卻是心疼。
意知淡淡扯了一下嘴角:“你媽怎麼樣了?”
她想,陳姨告訴了他之後,他應該是立刻聯繫了蔣母的了。?“不大好。”蔣宴如實相告。
“她一定很死我了。”意知低聲喃喃,解開了蔣宴襯衣的最後一顆釦子……
“由她吧。以後她來別墅,不要開門。”?“這樣不大好吧?畢竟她是你媽。”
“沒事。”蔣宴看到意知已經解開了最後一顆釦子,“陳姨那邊,我已經安撫過了,你也不用再擔心。”?意知點了點頭,在牀上支撐起了身子,附身過去幫蔣宴脫襯衫。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讓人浮想聯翩。
蔣宴伸手握住了意知的手腕:“你確定要幫我脫?我的意志力可沒那麼好。”?蔣宴實話實說。男人的意志力都是一般的,都是那邊思考的動物。
只不過對於有些男人來說,只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那樣思考而已。
男人裡面能有幾個柳下惠??蔣宴的手都是涼的,意知感覺到手腕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就幫蔣宴脫掉了襯衣扔到了一旁,她附身過去吻了一下蔣宴的胸膛,像是惡作劇一樣。
她感覺到這個吻落下去,蔣宴的身體明顯就有了變化。
“蔣公子現在怎麼一撩都撩不得了?”意知低聲開口,話語嬌俏,好像是在等着看蔣宴的笑話一般。
話落,她又吻了一下蔣宴的腰腹位置……
下一秒,蔣宴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臂讓她安分下來。
“意知。”
“恩?”意知勾着嘴角,她今天的心情其實一直都不怎麼樣,但是晚上一看到蔣宴,一聽到蔣宴說的這些安慰的話之後,她的心情就瞬間好了很多。
“停下。”
“不要。”意知的回答也是乾脆簡單,她覺得自己跟蔣宴結婚快一年的時間了,唯一的改變就是兩個人的身體越走越近,對於這方面她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
“你的身體還不允許。”蔣宴的聲音顯得嚴肅了很多,因爲他不確定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意知卻是頑劣,她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肩膀:“誰說我要跟你做什麼了?我剛生完孩子當然不能夠做。我也就撩一下你,你就當真了。”?意知淡淡笑着開口,因爲在被子裡面呆了太久,她現在臉頰是緋紅的。
下一秒蔣宴便附身過去,直接換了位置。
意知被嚇了一跳,她到底還是膽子小的:“喂……是你自己說的我的身體還不能……”?“我也就撩一下你,這麼怕做什麼?”?這個男人,還真的是睚眥必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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