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雨梅家,邊政客套地招待了一番,不管怎麼說,惜君也是客人,不能令人受委屈。
飯後,雨梅把雜物房給整理好了,就讓惜君進去休息,惜君也累了,“嗯”了一聲便進去了。
邊政見了,就把雨梅拉回了房裡,壓低着聲音問道:“她怎麼會來這裡住?和允文吵架了嗎?”
他對惜君的客套是表面的尊重,卻沒有什麼好印象,她的性子太強悍了。當初雨梅嫁給他的時候,就是惜君在一邊指指點點,把他說得一無是處,讓雨梅慎重考慮。
“我讓她來的,等她氣消了,就會搬走了。”雨梅整理着被子,完畢,就走到化妝臺面前噴了一點香水在腋窩下,換上了一件新買的內衣。她瞟了邊政一眼,擺了一個姿態問:“你覺得今天我有什麼不同。”
邊政向來是一個比較保守的男人,看見她這個樣子有些許的反感:“都什麼年紀了,打扮得好像妖精一樣,還噴着香水,你說,這樣有必要嗎?”
這是什麼老古董,一點情趣都沒有,雨梅在心裡抱怨了一句,坐在了牀沿:“我又不是穿給別人看的,就是穿給你看。”
雨梅的手輕輕地摸着他的鬍子,她喜歡這種撫觸的感覺,彷彿摸得就是一個成熟男人的驕傲。
“我纔沒有這樣的心情呢?”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他說這句話是不是代表厭倦了她?
雨梅心裡雖然不高興,但是她不像惜君,敢和丈夫對着幹,她躺下了牀,臉轉過了另一邊。
邊政根本就無法入睡,惜君搬來這裡了,那她什麼時候走啊?倒不是因爲這裡地方窄小,而是怕她又拿自己開刷,當年的情景,他還歷歷在目。
“雨梅,你真的嫁給這樣的男人,我真怕你會餓死。”“你的眼光怎麼這麼爛啊,千挑萬選,愛上了一個籮低橙。”哼,柳惜君,你算什麼,現在還不是要和着自己的老公鬧離婚?邊政冷笑了一聲,心裡卻窩着一肚子的火氣,要不是她,每次和雨梅吵架的時候,雨梅也不會說早知道就聽她的好了,不嫁給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邊政煩躁不安地爬起來,心裡雖然很痛苦,卻是不能發作。他看了熟睡的雨梅,已經傳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嚕聲,這女人,在什麼情況下都能睡得安安心心。
他到陽臺抽了一支菸,這個地方在夜裡是最通風的,不像房裡,悶熱得很,就好像薰老鼠一樣。
這時,惜君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走了出來,摸索着去廚房倒一杯水喝。只是這個地方不熟悉,找不到電器的開關在哪裡,所以就踢翻了幾張椅子。
邊政下了一跳,還以爲有什麼小毛賊闖了進來。今年受到金融風暴的影響,特別多人走投無路,最終把持不住赴了這趟水。他觀摩了一下里面的動靜,大喊了一聲:“誰啊?”
惜君嚇了一跳,水杯“砰”的一聲就碎了:“是我,惜君。”
邊政開了燈,一臉的尷尬,因爲他也不知道惜君會三更半夜出來找水喝,所以他出來乘涼的時候是光着膀子,只穿了個大褲頭。
“沒事,我以爲是小毛賊,所以才吼了一聲,沒嚇到你吧。”
“沒有。”惜君紅着臉應了一句,接着迅速轉身逃離現場,由於走得太急,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她還不及理會疼痛,就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滾回了房裡。
這是什麼男人啊,還真以爲自己哪裡很大,特自信嗎?竟然穿着一跳褲頭在這裡招搖過市。惜君實在無法想象,雨梅怎麼會嫁給這樣的男人?他爲人好不好,她不清楚,反正就是看了一眼就覺得特噁心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