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點徹骨的冷,十二月,寒冬的月光添多了一縷朦朧的憂傷。
一抹略顯纖弱的黯淡身影,被昏暗的燈光拉得很長很長,就好像削肉去骨的木偶一樣。秦晴忐忑不安的在房間裡踱來踱去,雙手互相摩擦取暖。
揚起了蒼白的臉色,看了一眼雪白牆壁上的鐘擺,凌晨兩點半。那個一向很有交代的丈夫,還是沒有回來,她皺了皺眉頭,走到了電腦旁邊坐下,腦子閃過了很多種片段,最後,畫面定格在一張粉紅色的牀上,牀上有一男一女,激情火爆地抵死纏綿……想到這裡,她的鼻子酸酸的,眼裡長長的睫毛,竟然附上了晶瑩剔透的淚水。
七年了。
纔是一眨眼,她和林宇翔結婚七年了,七年的婚姻,就好像生了一場大病一樣,只剩下了有氣無力、身心疲倦,沒有當初的激情盎然、浪漫甜蜜。
她苦笑了一下,纖細的手指撫觸了一下電腦檯上的檯曆,她定睛一看上面紅色的小圓圈,不由得嚇了一跳。這……紅色的圓圈怎麼這麼稀少了?每一個小圓圈,就代表和丈夫做一次愛。然而,最後這半年來,卻是一次也沒有和他纏綿。
那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晴神色慌張地冥思苦想,最後停留在半年前的那一次爭吵,那次,由於婆婆毫無顧忌地偷聽着她講電話,還不明就裡地懷疑她在外面有別的男人。
於是,家裡爆發了第N+1次沒有硝煙的戰爭。
她怒氣沖天,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下的錯誤,收拾包袱離家出走。直到兩個星期後,林宇翔才漫不經心地低下頭,求她回去。而,她也不想過分打擾好友的二人世界,見好就收,便隨着他回來,再度遭受到婆婆無限度的白眼,公公滿臉堆疊的鄙夷。
當時,他們的臉上分明寫着,不是離家出走麼?不是不回來麼?幹嘛還好像哈巴狗一樣,搖着尾巴楚楚可憐地回來?
她咬牙切齒地漠視,這所房子,當初買下的時候,自己不是沒有在孃家那邊借了三萬塊麼?雖然,對於居高臨下的房價,沒有起到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是,這標誌着,這房子裡邊有她秦晴買下的一磚一瓦。
原來,從那天起,她和他便沒有發生過一次關係。以往,每一次嘔氣,她都會臣服在他強壯有力的身體下,可,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