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剛走,就有護士走進病房,說是驗血。
夏澤還在幾分擔心的尋思着,打給老爺子的電話,該怎麼解釋夏天意外的事情。
生怕兩個老人,會禁不住這樣的驚怕。
夏天的病房是醫院特設的兒童病房,離着醫護室十分近,夏澤來回的踱着步子,也難免在醫護室的門口晃來晃去。
終於他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鐘。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給父親打電話的想法,心想讓父母睡個安穩覺,等到明天早晨再打給他們。
醫院的走廊裡十分清冷,醫護室裡走出來的帶着鴨舌帽,裹着羽絨服的男人格外的引人注目。
夏澤放好電話,準備回病房的時候,正巧這個男人出來。
他的頭很低,可是夏澤還是感覺到他隱約擡起頭的時候,似乎還仔細的看了自己兩眼。
那種眼神,讓人莫名有一種不安,可是夏澤又說不清楚哪裡不對。
只想到是因爲剛剛兒子受了傷,所以心裡的惶恐在作祟。
他轉身輕輕的打開了病房的門,走進了病房裡。
戴鴨舌帽的男人在電梯處才轉過身來,露出了陰冷的一張臉龐,他看着走進房間的夏澤,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電梯門打開,他手裡緊緊握住那一小瓶血液,走進了電梯。
麻藥的效力漸漸過去,夏天雖然還昏昏沉沉,可是因爲刀口疼痛,眉頭已經不覺得皺在了一起。
蘇圓月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着兒子,生怕他哪裡難受。
夏澤走到她身邊,對她說道:“你過去的牀上休息一會兒吧。我看着夏天。”
蘇圓月搖搖頭,她說:“我不放心。還是這樣陪着他吧,看着兒子難受,我也替不了。”
她說這話,眼圈有不覺紅的。
夏澤拉過蘇圓月的手,認真對她說道:“小月亮,你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一定要注意休息。兒子動了那麼大的手術,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起來的。我們要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對不對。
你如果這樣固執,搞垮了自己的身體,那麼以後的這段時間誰來陪夏天呢。
夏天好起來,發現媽媽病倒了,你說他是不是會特別難過。”
夏澤的話,自然是有道理。蘇圓月像在說些什麼,可是看着夏澤堅持的眼神,也只能嘆了口氣,點頭說:“好吧,我去躺一會兒。你陪着夏天。”
夏澤這才露出了笑容,擁着蘇圓月走過去,讓她躺好後給她蓋上了被子。
“你現在躺下,可能會覺得很難睡着,。可是即便這樣,也要堅持閉好眼睛,知道嗎。好好休息。我會好好看着兒子的。放心吧。”
夏澤塞進了被角,才走到另一端的病牀前,陪着夏天。
蘇圓月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不過她的確是疲憊的很,躺了一會兒腦子就沉沉的睡着了。
聽着她的呼吸漸漸均勻,夏澤也才放下心來。
安心的看着兒子。
一直到天色亮了起來,夏天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夏澤,蒼白的小臉上卻堅持的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爹地。”夏天的聲音十分微弱,可是蘇圓月還是本能的坐了起來。
“兒子醒了。”她掀起被子就往夏天這邊走了過來。
不等夏天開口叫“媽媽”,蘇圓月便一臉心疼的問道:“寶寶,疼嗎。哪裡不舒服,跟爸爸媽媽說。”
看着蘇圓月緊張的樣子,夏天保持着他勉強的笑容,對她說道:“爹地,媽咪,我不疼。真的,爹地從小就交給我,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我可以的。”
看着夏天堅強的模樣,蘇圓月也不說不出是安慰,還是心疼。
不過她最終還是笑了,對兒子說道:“恩,我的寶寶是小小英雄,是男子漢。你想吃什麼,告訴爹地,讓爹地去買給你吃好不好。?”
傷口的疼痛,讓夏天的小臉還是一陣陣的煞白,他左思右想的才說道:“爹地,我想喝豆漿。”
“好的,兒子。等着啊,爹地去給你買。”聽到夏天還能有想吃的東西,夏澤心裡也是高興很多。
一邊穿大衣,和兒子說過再見就往外走。
走出病房,又突然想起還沒有通知父母。
這纔拿起電話,撥通老爺子的號碼。
幾聲等待的鈴聲後,電話接通,老爺子的聲音傳來:“兒子,那麼早打電話,什麼事情啊。這個點你應該還在夢裡啊。”
聽着父親心情不錯,夏澤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猶豫豫的才說道:“爸,夏天昨天出了點意外,現在還在醫院。不過您別擔心,手術已經結束,十分順利。沒有任何的危險了。”
“什麼。手術?在哪家醫院,我們馬上過去。”
這個消息,讓見慣了各種大風大浪的夏正宇也慌了神,他放下電話趕緊的招呼老太太。
“夫人,夫人。孫子受傷動了手術,我們得趕緊去醫院。”
老太太正在吃早餐,聽夏正宇說完,大驚失色的問道:“怎麼回事啊,危險嗎?”
“說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其他情況我也沒在電話裡面問,我們還是趕緊過去吧。讓張媽,趕緊去備車。我上樓去穿件外套。”
老爺子神色匆忙的答道。
一時間,一家人都慌了神。張媽也趕緊通知司機,準備好了車,老爺子和老太太匆忙的趕去了醫院。
齊北辰在酒吧玩到凌晨才結束。
言清的電話正好打過來。
“聚會結束了嗎,我做了宵夜,你要不要過來吃點。”對於言清這種溫柔的體貼,齊北辰也是喜歡的。
他剛剛想要說“好。”
可是,一時間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二十七個未接來電,卻讓他的心情在瞬間慌亂。
他對言清說道:“我還有點其他的事情,你自己吃點好好休息吧。”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陌生又熟悉的號碼,讓齊北辰的心一時間又陷入了那種糾結的痛苦之中。
“她是怎麼了,爲什麼會打電話給我。”
“難道是回來以後病情嚴重了,所以是夏澤用她手機打給我的。”
“那麼着急,一定只有重要的事情吧,否則不會播了那麼多遍。”
“我怎麼剛纔沒有聽到電話呢。”
齊北辰的心裡被這一連串的問題,搞得躁亂不安。
他剛剛說服自己,徹底的忘了過去。他們最後
一次分開的時候,也那麼清楚的說過,從此陌路。
可是,齊北辰終於還是無法平息自己內心的擔憂,他最終還是撥通了蘇圓月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手機裡傳來移動客服溫柔的回覆聲音。
齊北辰的心裡越發的慌張起來,生怕蘇圓月會有什麼事情。
可是,他卻再沒有勇氣去撥通夏澤的電話。
最後,他也只能是發動了車子,用疾馳的車速來平息自己的情緒。
把一切的疑問都要交給時間。
一夜都難安睡,不過卻再也沒有等待任何的電話,齊北辰心想,至少應該是沒有太壞的事情吧。
第二天,他早早去了公司。
對美彩集團的收購,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見齊北辰到公司,喬夢便匆忙的過來彙報收購情況。
“齊總。今天是對美彩集團強制收購的最後一天。徐天利依然佔據了公司的以部門股份,可是人卻已經消失不見了。公司其他問題已經處理好,我們接管公司以後,一切都將正常進行運轉。您看,您什麼時間方便出席收購後的第一次股東大會?”
進行的如此順利,倒是有些出乎齊北辰的意料,卻也讓他更加擔心。
徐天立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讓他們進行收購。
即便是強制執行,可是他想拖延個把月,也是十分簡單的事情,齊北辰轉了轉手裡的鋼筆,幾分不解。
他說:“你們按照常規進行各項會議安排吧,至於第一次股東會,讓副總代我出席。”
“恩。好的。”最近的事情忙得很,喬夢也沒有時間多說,彙報完工作匆忙的離開。
齊北辰胡亂的翻着手裡的文件,心裡還是無法安定下來。
連續抽了幾根菸,可是心裡總是像在半空中懸着一樣。
他厭惡極了這種感覺。
齊北辰從來都不是優柔寡斷的男人,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既然已經說好了放手,那不管她在發生什麼,都已經和自己無關。
沒有必要的糾纏,也不過是徒增煩惱。
想到這些,齊北辰接通內線,讓司機備車,直接開車去了言清那裡。
他寫在便籤上的承諾,並非是一時興起。
長夜難眠,看着身邊有一個人,總是覺得能夠多了些許的溫暖。
尤其是,當齊北辰徹底的從那個爲自己搭建的夢裡醒來,看透了此生註定和蘇圓月無緣的事實,對待所謂的愛情也就不再有什麼期待。
可是,他卻越發的渴望有一個家,一個能讓自己那顆心安放的地方。
而言清,終究還是他唯一能夠接受的存在。
再不要藕斷絲連的方式,就是儘快的舉行婚禮。想到這裡,他十分衝動的撥通言清的電話。
“喂,言清,我差不多半小時後能到你那,你趕緊收拾一下,我帶你去挑選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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