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簡單的行禮,蘇圓月和齊北辰便一起下樓。
很巧合的是,他們在休息區裡碰到了那天和蘇圓月聊天的年輕姑娘。
她的揹包放在身旁,蘇圓月見狀便走上前去,問她:“你也是打算去瀘沽湖嗎?”
姑娘點頭,說:“是的,我去過一次,還是夏天的時候。可是聽來往的朋友說,秋天的瀘沽湖遍地開忙了格桑花,所以我想要去看看。”
“格桑花?”蘇圓月略顯吃驚,她只記得在那首不知名的歌聲裡聽到過關於個格桑花,卻還從未見過。
那姑娘摘下厚厚的棒球棒,看着蘇圓月問道:“看來你也是打算今天過去?”
蘇圓月點頭。
齊北辰始終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兩個人,他倒是覺得這姑娘的確像是個搞藝術的,表情總是淡淡的,對周圍的人都不多加理會。
倒是對蘇圓月,難得的熱絡很多。
她示意蘇圓月坐下,跟她講到:“那邊是你男朋友吧,我那天見你們一起出去。下午的時候,在房間又看見他抱你回房間,看樣子你這是剛剛酒醒。”
人和人之間總是需要一些眼緣,就像蘇圓月和這個姑娘。
她也難得的覺得一個陌生人格外的親近起來,不過即便如此被姑娘如此直白的提起囧事,蘇圓月還是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她笑着說:“讓你見笑了。午飯的時候正在下雨,心情不錯有些貪杯,結果醉了回來。”
“這個沒什麼好尷尬的,來到麗江的人本就都是爲着放鬆。別說如此雅興的小醉一場,就算是醉倒在街頭的,每天也大有人在。我喜歡你的直接,我叫蘇亞。我們正式認識一下。”
“哇,那麼巧,還是本家。”蘇圓月伸出手和對面的蘇亞輕輕握了一下,說:“我叫蘇圓月。”
旅行之中,難得遇見性情相投的朋友,這讓蘇圓月很是歡喜。
出於禮貌,雖然有些猶豫可蘇圓月還是對蘇亞指了指不遠處的齊北辰,說:“他叫齊北辰。”
蘇亞低聲笑,說:“你男朋友很帥。酷酷的樣子。”
自然,蘇圓月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轉而問蘇亞:“去瀘沽湖要多遠,有幾個人要一起過去,這個時間客車站應該沒有汽車了吧。”
蘇亞用手指了指院子裡的幾個人,說:“外面站着的幾個人。他們是打算包車過去的,客車下午四點就已經停運了。
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和我一起過去。我自己開車。”
對於這樣的消息,蘇圓月倒是沒有感到意外。
不過,她自然還是要繼續問清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她說:“自駕,道路你熟悉麼,我們過去要多久?”
“從大研到瀘沽湖,大約250公里,而且這一段路況不怎麼樣,所以開車怎麼也要七個多小時左右。我自己開車去過一次,覺得有點累。所以也想找兩個同行者。
至於安全,應該還好。我的是越野,開起來還算穩當。”
蘇亞的穿着隨意的衝鋒衣,講話的時候習慣的去拽弄她的拉鍊,蘇圓月低頭看見她的手,白皙而纖細,突然覺得這樣一
雙漂亮的手畫出的風景自然也會美麗的。
她的思緒,略略的浮動了一下後,起身對蘇亞說:“我過去問一下他的意見,等我一會兒。”
蘇亞微笑着點頭,目光看向遠處的齊北辰。
她見蘇圓月走過去,和齊北辰低聲講話,她把從蘇亞那得知的消息大致的給齊北辰敘述了一遍。
關於路況,行程,然後纔開口徵求他的意見:“齊北辰,蘇亞有一輛越野車,因爲路程有點遠,她一個人開車會很累。
所以她打算找人同行,我覺得我們和她一起走會是個不錯的選擇,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齊北辰剛在一直觀察這蘇圓月和這個陌生的女孩,見兩個人說的熱鬧,倒也猜出了其中端倪。
雖然他並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出行,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即便不搭蘇亞的車,他們也要選擇和其他人一起拼車。
所以,想蘇圓月所言,這的卻是個不錯的選擇。
齊北辰不置可否,倒是饒有興趣的摟了一把蘇圓月的腰,低聲問她:“你和這個姑娘,倒是挺有眼緣的。”
蘇圓月笑了,說道:“我一向都對美麗的事物心存好感。難道你不覺得她很美,沒得特別。”
齊北辰搖頭:“我還是覺得你,更加漂亮。”
相信,聽到這樣的答案,都會心花怒放,即便是蘇圓月也並不例外。
她輕輕的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了,不要在這裡打趣我。你到底同不同意,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們得趕緊準備出發。”
齊北辰點頭,說:“好。我上樓去拿行李。你和那姑娘一起等我。”
蘇圓月這纔開心的笑了,她說:“好的,還有齊北辰,待會兒你態度要好一點,不要總是冷冰冰的樣子。對了,她叫蘇亞。”
齊北辰沒有作聲,卻也沒有反感的拒絕,這讓蘇圓月已經十分滿足。
她快步的走回蘇亞身邊,十分瀟灑的對她打了個響指,笑着說道:“準備出發。”
蘇亞的車是豐田的越野,性能倒也不錯。
同客棧的幾個人合租了一輛麪包車,最開始走在蘇圓月他們前面,可是車子不過開出了幾公里的路,蘇亞便已經按捺不住性子,加速超過了他們。
蘇亞的車子裡放着好聽的俄羅斯歌曲,車子行駛在黑暗的旅途中,路途的確有些顛簸,可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蘇圓月的情緒。
蘇圓月本來想坐在副駕駛,卻被齊北辰生生的拽到了後座,這樣的小動作讓蘇亞難免笑了一會兒。
所以,這會兒蘇圓月坐在後面想和蘇亞聊天,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倒是齊北辰,始終牽着蘇圓月的手,人卻倚在座位上假寐,顯然不想打擾更不願意參與兩個女人的對話。
“蘇亞,你的CD很不錯。我很少聽過俄羅斯歌曲,不過現在聽來感覺真好。”蘇圓月也覺得累了,靠在座椅上和蘇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這是我在俄國唸書的時候,一個朋友自己錄的曲子,有很多年了。音色都不如以前了。”蘇亞的聲音不似蘇圓月那般清甜,有些低沉
,可是在這寂寥的夜幕下,聽起來卻格外性感。
這些年,人們蜂擁的出國留學,可大多都是美國、法國、英格蘭。
而蘇亞當真是和旁人不同,竟然選擇了去俄羅斯唸書,蘇圓月不禁問道:“那邊是不是特別冷,冬天的時候當真都是光着腿穿羽絨服麼?”
蘇亞聽到她的問題,“哈哈”的笑了起來,她對蘇圓月說:“你真可愛。不過,我可以回答你,俄羅斯的冬天的確冷得很,可是他們已經適應了那種氣候,的確有人在寒冬臘月裡光着腿。
不過,那也是少數。多數人還是穿的很暖和。”
蘇圓月這纔有些悻悻的笑了。
談到唸書的話題,蘇亞突然開口問道:“圓月,你專業學的是琴吧?”
“你怎麼知道的?”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蘇圓月大吃一驚,顯然她記得清楚,自己從來沒有和蘇亞談起過自己的專業。
而齊北辰也睜開了眼睛,顯然他對於這件事情,也有些好奇。
蘇亞從後視鏡裡看着兩個人,不覺笑了,回答說道:“這個沒什麼好吃驚的。”
說着她伸出手指,晃了晃,繼續說道:“常年握着畫筆,和常年練琴的人,手指和旁人都是有分別的。”
蘇圓月聽完便不自覺地伸出手仔細的觀摩起來,還不忘伸到齊北辰面前,說:“齊北辰,你看看,有什麼不一樣。”
兩個人仔細看了約莫兩分鐘的時間,齊北辰才終於冒出一句:“細吧。”
蘇亞噗嗤一聲就笑了,她說:“圓月,你男朋友可真有意思。不過也難過,旁人看不出來,我是研究過這個,彈琴的人因爲常年的擺弄琴鍵,手指關節都小,而且手指明顯的比一般人要靈活。”
顯然,對於這種答案,齊北辰還可以接受。
他拉過蘇圓月手指,使勁的揉搓了幾下,難得笑了笑說道:“好像是挺軟的。”
一時間,車子裡的氣氛開始熱鬧起來,不似之前那麼沉寂。
夜色越來越深,可是蘇圓月卻也沒有半點的倦意,她心想大概是下午睡得太多了。
兩個人天南海北的聊着,時間總能過去的快一些,齊北辰看錶的時候才發覺蘇亞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
他坐直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對蘇亞說道;“蘇小姐,你把車子靠邊停一下吧。換我來開,你休息一會兒。”
蘇亞也並不客氣,點頭說:“好。”
然後便放慢了車速,把車子停在了路邊。
倒是蘇圓月,被齊北辰這一聲“蘇小姐”叫的有些心神恍惚,莫名的想起剛剛認識齊北辰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稱呼自己。
回憶像是被打開了閥門的水,傾瀉而出。
黑暗從來都能夠輕易的讓人變得感性起來,就想此刻的蘇圓月,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些摻雜在悲傷之中,零星一般藏着小小甜蜜的片段。
心,像是坐上了鞦韆,晃晃蕩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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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