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安安獨自坐車回家,丁祖有飯局,不能來接她回家。
上了一天的班,安安覺得頭有些沉,也許還未能適應,畢竟放逐了將近三年,她浪費了三年的時間,呆在家裡。
如今回想,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過去的三年,她是如何度過的。今天,是她三年來最充實的一天,這種感覺很好。
她沒想過當一名女強人,但是她知道,必須自食其力,她的容貌會在年月裡逝去,而丈夫,也許愛上更年輕貌美的女人,所以,一切都是不可靠的,唯有靠自己。
上了公交,很擁擠,安安雙手護在胸前,逐步移動,可是走到中間處,一雙大掌向她襲來,她驚呆了,公車遇襲,她竟也能遇上,免不了的尖叫,響在整個車廂裡。
大家都像看戲般,無人敢語,安安瞪着那個剛纔碰了自己的男人,她恨不得甩他一巴掌,可是她沒敢動手,只是瞪着他。
“看什麼看?!”男人竟也回瞪她,一臉惡相,還有些理直氣壯,這可惹火了安安,她厲聲道着,完全不理會別人怎麼看:
“你非禮人家了,還這麼囂張,你還算個男人嗎?”安安退開一步,幾乎是指着那個男人的鼻子嚷着,全車的人都聽懂了。
男人一聽,不高興了,粗口猛暴,將安安堵個半死,她正無奈之時,一個男人向她靠近,長臂一攬,將安安的肩護住,另一隻手直往那個還在粗個不停的男人揮去:
“敢欺負我的女朋友,你真他媽/的不想活了!”男人出手很重,惡男打量了一下他們,沒敢反駁,因爲抱着安安肩膀的男人,很高,比那男人高出將近一個頭,看起來也很強壯。
此時,車上的人們都暗自偷笑,總算有人站出來教訓那個囂張的男人了。
不知是誰按了鈴,車子剛停下,那惡男就下了車,沒敢在車上多呆半秒。眼見那個男人離開,安安也急忙退離男人的懷抱,雖然別人幫助了自己,可是她的戒心仍是很重。
男人沒有說話,站在她身邊,幾乎是半包着一個空間,而安安便在這個空間內,安安很不安,看着男人,幾翻欲語,最終還是沒有說半個字。
在這公車上,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到了站便下車。身後跟着一大堆的人,可是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她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她以爲,那個男人會跟着她下車,然後說上幾句話,至少是瞭解一些事情。
只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安安穿過幾家店鋪,到了小區門口,看到一輛裝滿傢俬的貨車駛了進去。看那些包裝,應該是高檔品,安安在心裡想,有錢人,就喜歡玩這些。
當安安到了自己家樓層,卻看到隔壁家正在搬傢俱進去,原來,剛纔看到的傢俱全是送到這裡的,那包裝,她還記得。不過想想,在一個多星期之前,他們不是搬過牀了嗎?那張大圓牀,讓人難忘呢。
想着,她看了眼,掏出鑰匙開門,門剛開好,卻看到隔壁走出來一對男女,緊緊地相纏着,女人長得很漂亮,身材高挑,波浪捲髮,妝也化得精緻,而男人,比女人大多了,四十歲的模樣,一臉富相,身子是圓的,估計腰包也是圓的。
似乎察覺到安安的打量,一旁的富男人輕輕地跟安安點點頭,說了句你好。女人則是瞟了眼安安,很不高興地扭過頭:“老公,我在跟你說話呢。”
男人一臉討好,沒敢再看安安一眼,任由女人拉着走向電梯。在電梯拐角處,男人回過頭,看到安安剛好閃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