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戰果

“啊……”王有財一邊跑一邊喊得聲嘶力竭,這仗打得太令人熱血沸騰了,陳麻子追在王有財後邊,生怕自己的獨苗外甥出意外,前方几個留着辮子的清軍正在脫鎧甲,穿這麼重的鎧甲跳進河裡人根本浮不上來,很多沒有經驗的菜鳥就是這麼被淹死在河裡。王有財不等對方撿起地上的武器,一砍刀砍在了敵人的面門上,獻血濺了他一臉,溫熱黏溼的質感瞬間讓他清醒了,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氣,舅舅陳麻子順勢砍翻了另外一個敵人。

“傻小子幹啥呢,快砍首級!”陳麻子見王有財在發愣,不禁急了起來,李元胤的部下搶人頭搶的不亦樂乎,自己下手晚了到時候屁都沒有。王有財還是下不去手,陳麻子嘆了口氣,幫他砍下了兩顆頭顱,直接把辮子拴在腰間,脖頸上的血將他綠色的戰袍染成了深紫色。

“我的上帝啊!這幫野蠻人!”荷蘭人看到明軍在割首級被震驚了,以前只聽說過印第安人有獵頭皮的傳統,沒想到明國人也喜歡玩這一套。

小笠原五郎簡直可以說是狂飆突進,帶着一羣日本人像砍瓜切菜一樣一直殺到了擠滿逃兵的峽谷。峽谷裡的清軍叫得媽都不認識了,恨不得戚大帥在世,不然倭寇能這麼猖狂。

一個時辰後,謝強帶着幾個安保隊員從山上下來,手裡拎着一顆人頭,他走過正在被打掃的戰場,委員會的士兵們坐在戰場邊上,三三兩兩地交頭接耳,身着紅袍的明軍則在戰場裡仔細搜尋着遺落的好東西,謝強見陳偲、徐致遠、李元胤、馬丁幾人正在一起商量事情,也不顧周圍人打招呼,徑直走到衆人跟前,把手裡拎着的腦袋往地上一扔。

“馬驥的人頭。”謝強裝作很不在乎地說,邊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點上,並且每人都發了一支,他難得這麼大方。馬丁對這種新型捲菸很感興趣,包括李元胤在內,衆人都吞雲吐霧起來。

“強子,不錯啊,怎麼弄的?”徐致遠吐了一口煙,腳尖在腦袋上踢了下,腦袋的主人嘴脣微張,似乎想說什麼。

“馬驥在戰場上被我打了一槍,不過命大沒死,他的親兵把他擡上了船,準備從水路跑回梧州,不過活該這幫兔崽子倒黴,撐船的船伕被他們抓了壯丁,估計在你們第二輪射擊的時候就被打死了,這幫人自己撐船,潯江的水多急啊,直接在一個轉彎口觸礁翻船了,這才讓我們趕上了結了他,這種狗漢奸我見一個剁一個。”謝強很不在意地說,這當中艱險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呵呵呵,好傢伙,回去我就立馬跟王仁東提議讓你當未來特種部隊的頭頭,這幾次行動你好小子功勞不小啊!”徐致遠樂呵呵地拍了拍謝強的肩膀。謝強臉上都樂開了花。

李元胤自從被孔有德逼到了雷州和欽州,好久沒有打過勝仗了,這次直接幹掉了孔有德前鋒,心裡別提有多暢快。

“謝將軍勇武過人,我定向陛下給你請功,陳營長練軍有方,這一戰以一敵二,我大明好久沒贏得這麼痛快了,只不過怕日後孔有德老狗來報復,徐指揮和陳營長可得幫我想個好法子。”李元胤心裡是又開心有擔心,要是孔有德糾集大軍來報復,就算海外宋人再能打,也不能以一敵十啊。

正在衆人高談闊論間,金無恙走了過來,手裡拿了好幾張紙,”各位,戰後報告出來了,委員會戰死68人,其中多以剛招的新兵爲主,共43人,日本人死了12個,德意志傭兵死了10個,荷蘭使節團隊死了三人,傷者多爲輕傷,幾個重傷的許大夫正在給他們做手術,估計事情不大。”金無恙看了看各位,徐致遠點了點頭,李元胤吞了口口水,馬丁面無表情,金無恙繼續說道,“清軍這次損失可大了,騎兵全軍覆沒。步兵咱們俘虜了一千多人,怕是逃回去的不足五百,甲械儀仗還在統計,數量估計不會少。”

徐致遠在戰後報告上籤了字,讓土著僕人拿回去歸了檔,這一仗日本人損失最大,主要是衝得太猛,這種傷亡率可經不起啊,想着想着不覺皺起了眉頭。

“徐將軍,你這還不滿意啊?”李元胤看到徐致遠的表情不禁有點恨鐵不成鋼,不就是幾十個人麼,“大將軍唉,別說幾十個人,我不用陛下做主都能再給你補上幾百號人。”徐致遠謝了李元胤的好意,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他確實需要補充兵員。

“各位,不說別的,現在平南縣就是砧板上的肉,願不願意取啊?”李元胤笑着說,“老弟既然已經打了一仗,這平南縣就由哥哥我來打。斷然不會叫你吃虧的,縣城攻下後,庫銀百姓你自取,哥哥我拿了首級便是。”

徐致遠自然是求之不得,這年代攻城戰都是拿命往上填,現在自己攏共才八百多人,李元胤想拿收復失土的功勞,這些都隨他去,庫銀百姓纔是實在的啊。

上午的大戰平南縣城一直在觀戰,等到馬驥大軍灰飛煙滅的時候,守軍心裡已經涼了。縣令劉承祖是原本是順軍委任的山東縣令,遇到清軍後就直接倒戈了,清軍佔領梧州後,他被委任成平南縣令,現在老婆孩子都在後方,投降是不可能投的。

駐防平南縣的只有區區五百多綠營兵和民壯,本地民壯頭頭可不管你劉承祖怎麼想,賊兵勢大,這兩三米的小土牆能抗得過?私下裡已經開始串聯要打開城門獻城了。

“大人,本地老百姓請大人放咱們一條生路吧,外邊敵軍少說有三四千,平南縣根本抵不過一個回合啊。”幾個鄉紳跪在劉承祖面前。

“哼!你們這幫貪生怕死之輩,既然已經投效了我大清,何故三心二意?賊軍不過爾爾,我等只要堅持到曹總兵來援,他們就是土雞瓦狗。”劉承祖面色不善地教訓了幾人一頓,“趕緊滾回去拿了銀子來犒賞軍士。”

幾個士紳一臉陰霾地退出了衙門大堂,“這劉承祖好生歹毒,非得逼得我們家破人亡啊,他如此不仁,休怪我等不義,快快告訴守南門的張百戶,只要他開城門,我等就組織內應殺向縣衙。”

馬驥戰前曾向曹得先求救,曹得先根本理都沒理,劉承祖此時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城外李元胤也沒有耽擱,立馬組織人馬伐木製造攻城梯,這個小土牆好辦,梯子只要四五米長就夠了,這漫山遍野的竹子,一個下午就能打好。

這場仗其實根本就不夠看,李元胤在打造攻城梯的時候,五門炮也拉到了陣前。

“這真不是欺負人嗎?五門炮,四千人打一個小縣城,我要是對方守軍,現在早開門投降了。”金無恙拿着望遠鏡看着平南縣縣城。

“老弟你有所不知啊,這韃官家人都被當了人質,他要是投降,族人可就沒命了,但是本地民壯家室都在城內,咱們威勢再做的足一些,城內保證起內訌。”李元胤拿着馬鞭指向縣城。

“這還不好辦,炮兵給我朝城牆上打兩發……”徐致遠立馬下令道。

南門的張百戶還在猶豫當中,他原本是明軍百戶,現在投降的話不知道明軍會怎麼處置他,不過他一家老小都在城內,戰鬥要是打起來,殃及百姓就無可避免了。

“百戶大人,你就別猶豫了,他姓劉的是外人,咱舉族都在城內,這要是打起來,還能有得剩嗎?”旁邊幾個本地民壯勸到,“現在綠營兵分散到城牆上,咱們這邊就沒幾個,只要大人一聲令下,小的們立馬要他們的狗命,大人,反正吧!”幾個人也不敢大聲講話,聲音壓得很低。就在說話間,兩聲巨響傳到了幾人耳中。

張百戶一下子跳了起來,敵軍用上了紅夷大炮,隨着響聲兩發炮彈瞬息而至,直接將城門樓子和牆內的幾個房子轟塌了,張百戶躲在城牆藏兵洞內,渾身驚出一聲冷汗,被碎木屑和碎磚石擦傷的士兵在地上哀嚎不已。

“這仗咱打不了了,再來一炮咱們城牆就得塌了!反了他姓劉的狗日的!”兩發炮彈立刻撕碎了張百戶的幻想,立馬給炸懵的兩個手下下令,“我們開城門,讓鄉勇控制縣衙。”

幾個手下立馬奔出了藏兵洞向後方跑去,張百戶帶着幾人到城門下,看門的綠營兵和鄉勇被震得七暈八素,他二話不說手起刀落,一個綠營兵腦袋就被砍下來了,幾個鄉勇面面相覷,張百戶上去就是一腳,“還不快幫老子弄死他們,你家老孃還在城裡呢!”壯勇們立馬反應過來,拿起刀就跟身邊的綠營兵打了起來,綠營兵也不是鐵板一塊,很多人直接就投降了,他們根本就不想爲劉承祖賣命,當兵吃糧可不能把命給送了。

“你還真別說,城門上打起來了,元胤兄,快抓緊機會!”還真被李元胤說中了,徐致遠不得不佩服他。

李元胤自然知道時機已到,立刻登上戰馬,“兒郎們,對面的韃軍亂了,都跟着我衝!”順風仗是最好打的,李元胤的兵士氣高漲一舉殺向南門。

金無恙搖了搖頭,“這仗真沒看頭,咱們也快跟上吧,不能落了後,進城後直接控制府衙。”陳偲和徐致遠立馬下達了跟隨作戰的指令。

南門的戰鬥根本沒有懸念,李元胤甫一接近,城門就自動打開了,裡面的頑固分子都已經被清剿,張百戶直接帶人投誠了明軍,其他幾個門的駐軍見明軍已經入了城全都望風而降。現在只剩下縣衙劉承祖的親兵還在和鄉勇戰鬥。

豬突隊由於裝備最輕,所以第一個到達了府衙,小笠原五郎看到敵人還在反抗簡直火冒三丈,“八嘎,就一個韃軍頭子也敢跟主家作對,諸君一起上吧!”日本兵們扔掉了腦袋上的高頂盔,直接拔出太刀殺出一條血路,周圍的鄉勇見倭寇如此殘暴,紛紛退到兩邊,防止被他們誤殺。

金無恙到達府衙院子的時候,裡面一片狼藉、雞飛狗跳,一個日本兵正追着縣衙的侍女欲行不軌,不禁皺起了眉頭,大聲喝止到,“小笠原,看你們乾的好事,還不給我停下,我軍是光復大明來的,不是流寇!”

小笠原五郎聞言色變,立馬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將軍所言甚是,小笠原甘願受罰。”然後立馬走到不知所措的手下旁邊,把太刀扔給他,用日語跟他說道:“田中君,你自裁吧,我也不想動手,留給你武士的面子。”

田中身子抖了起來,“五郎,就沒有迴轉的餘地嗎?”小笠原見田中不肯自裁,從地上撿起太刀直接捅到了他腹中,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小笠原惡狠狠地盯着所有的武士,“誰要是敢再犯,你們自己動手!”

金無恙全程看到了這一過程,也是被嚇得不輕,他以爲小笠原只會去訓誡一番,沒想到他們對自己人這麼狠,思緒跌跌撞撞了一番才整理好自己的語言,“這事就這樣吧,下不爲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劉承祖最終自刎在縣衙裡,幾人按照約定,李元胤取了縣衙印信,徐致遠佔了庫房,不過這邊已經被搜刮過一遍,裡邊總共還不到一千兩銀子,另外由於此次戰鬥中縣城壯勇反正有功,也不太好強行遷移百姓,總之戰果很索然無味。

戰場打掃完後,幾人也不做耽擱,徐致遠差人將早上俘虜的一千多俘虜押回雷州兵營,自己立馬啓程去南寧面見永曆帝,這一路上可就比較輕鬆了,偵察營的士兵們再也沒有發現敵軍蹤跡,路上晃了兩天,大軍終於到達了南寧城外,李元胤提前通知了朝廷,便在安塞門外找了塊大的校場駐紮了下來。

當晚永曆皇帝的貼身太監龐天壽到了校場傳旨,命南陽伯、海外宋人頭領徐致遠、紅毛國大使馬丁擇吉日入朝覲見,龐天壽對永曆皇帝忠心耿耿,見此次幾位將軍打了大勝仗,也不要衆人的賄賂,勉勵一番便回了宮。

龐天壽傳旨的時候涉及到一個敏感問題,徐致遠跪了沒有,馬丁跪了沒有。他們確實都跪了,馬丁本質上是東印度公司的商人,有錢賺別說讓他下跪,跪舔都不是問題,至於徐致遠這邊,全當跪四百年前的祖宗還不行嗎?這裡沒有人是教條主義分子,既要求人辦事,又不給人面子,天底下哪有這麼大的好事。

委員會的幾人在接完旨之後以爲萬事大吉了,李元胤不得不私下提醒幾人是不是該先見見幾個內臣和皇上面前的紅人。

“元胤兄,這當中的門道還望賜教啊。”徐致遠不得不考慮起這個問題來,“咱們兄弟幾個對這朝堂根本一無所知啊。”

李元胤笑了笑,“虧得你還是宋人之後,須知那朝鮮人,倭人都比你曉得事,就憑你一張嘴,皇帝就幫你把事情辦了?”

“那哥哥叫我這是如何去辦?”徐致遠是真心討教起來

李元胤喝了兩口茶,“哥哥我今天就教教你,皇上從梧州移駕南寧還沒有多長時間,這一路山高水險,後有追兵,各部官員基本散失一空,你如今基本不用擔心那些酸子,只是皇上身邊有兩大紅人,第一個是龐公公,剛剛你已經見過了,不過晚上你最好還是把禮單託上,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龐公公那塊兒你大可放心,另外一個變數麼就是錦衣衛指揮使馬吉翔了。”

“這馬吉翔是錦衣衛?”徐致遠想起來過去看的電影。

“哎,他馬吉翔哪是正牌的錦衣衛,過去投效皇上的時候說自己是承襲父職,其實根本就沒人認識他,不過皇上喜歡他啊。呵呵。”李元胤輕蔑地笑了笑,他以爲徐致遠是忌憚錦衣衛的身份。

得到了這些消息徐致遠自然是感激萬分,兩人假客套了一番,李元胤開開心心地帶着兩隻玻璃杯走了。

當晚徐致遠便給兩府遞上了名帖,私下裡送上了各種澳洲特產和銀子,馬吉翔和龐天壽自然不再推卻,這事基本上就穩妥了,朝堂上總共才個位數的官員,兩位大佬這邊都沒問題。

兩日後,龐天壽終於又到了,帶了一些宮人給各位沐浴更衣,皇帝意思是幾位外臣久不沐王化,中原習俗已不知曉,便賜了幾套衣服。朝廷逃難到南寧,雖然寒磣了點,但是幾套衣服還是拿的出手的。

徐致遠抖了抖大袖,鏡子前又照了兩遍,陳偲笑得前仰後合,“老徐啊,你這粉色的道袍一穿別提有多騷包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娘子給你選的,我幫你去打聽打聽,合適直接拐走。”

“呵呵,你那綠色的又好到哪裡去呢,我這定睛一看,還以爲西門慶來了呢!”徐致遠也打趣道,幫他穿衣服的幾個宮人頓時笑得前仰後合,看來西門慶在三百多年前已經是家喻戶曉。

衆人沐浴完畢後,龐天壽已經在外等候多時,也不多寒暄便都請上了馬車,從安塞門入城直至永曆駐蹕的原府城衙門。

李元胤由於熟悉禮數,便讓幾人跟在他後邊,到時候跟着他做就是。

“南陽伯、徐指揮、陳營長、金參謀、馬大使,陛下宣爾等覲見。”龐天壽從內院一路小跑,不等到儀門便聽到了他的聲音,原本幾人對龐天壽的太監身份還抱有一點介意,不過幾天相處下來發現此人並不像傳說中的閹黨貪得無厭,便也熟絡了起來。

幾人跟着龐天壽繞過幾個廳堂,終於在府衙後花園的露天亭子裡見到了永曆皇帝,只見皇帝身着紅色朝服,頭戴翼善冠,面闊頤豐,鬚髮冉冉,不怒自威,好一幅天子景象,頗有乃祖萬曆皇帝遺風。便是徐致遠等人見了也不得不承認永曆皇帝的天子氣質,可是誰能想到這樣的外表之下,卻藏了一個懦弱無能的靈魂呢。

徐致遠等人跟着李元胤對皇帝行朝拜大禮。幾人跪在地上腿硌的生疼。

“衆卿家平身吧。”永曆帝虛扶了幾人,陳偲聽到皇帝讓平身,便如蒙大赦,捶着腿站了起來。

“咳……咳。”馬吉翔咳嗽了兩下,提醒幾人注意禮節

“馬愛卿!”永曆皇帝對於馬吉翔的打斷有點慍怒,“幾位將軍久居海外,對我中國禮儀疏於練習可以理解,就不要過於追究了。”

永曆皇帝只當成馬吉翔在刁難他們,他繼續看向衆人,開口道,“徐愛卿、馬使節,按我大明禮儀,本應將諸位安排到鴻臚寺,然而現在是多事之秋,一切從簡,幾位可還習慣?”

“陛下關懷體貼,外臣感激涕零。”徐致遠瞎話是越來越溜了。

皇帝笑了起來,“朕聽龐伴伴說爾等是海外宋人遺民,可有此事啊?”

“陛下,先祖自崖州一戰,本應隨宋帝投海盡忠,然而我祖見中原腥羶,便退居南洋,以待明君出世,盪滌寰宇。南洋土人殘暴,我祖便一直向南,直至南方一大洲才定居下來,自先祖繁衍至今已有三百年,前番我邦差人去南洋做買賣,聽聞中原大地又蒙風雨,我首領但恐復現蒙元代宋故事,便差我等攜兵士前來助戰。”徐致遠前一天晚上讓金無恙謝了份稿子,花了好幾個小時才背熟,現在在皇帝面前洋洋灑灑,竟也沒有斷隔。

“爾邦首領是何人,可是宋帝后裔?”永曆皇帝緊張地問道,如今魯監國,唐王和自己分庭抗禮,要是再多一個宋帝出來攪局,自己情況可不妙了。

“唉…”徐致遠談了一口氣,“我祖在逃難南洋的時候,宋帝已經跳海自盡,哪裡還有貴裔可以登大寶呢,從此之後,我邦便效共和舊事,有一總督府,總督處理國中事物”。

“原來如此。”永曆鬆了口氣,“貴邦何不投了我大明麾下,朕有爾等猛將,何愁胡虜啊!”

“陛下有所不知啊,我邦還在渤泥國以南,距離大明萬里之遙,雖然心慕王化,但是內附後政令難以通達,所以此次前來希望仿朝鮮、琉球故例,請朝廷冊封,輸送民人工匠,以正中華之風。”徐致遠以路途遙遠給堵了回去,現階段不可能讓南明朝廷插手澳洲事務,只要求個冊封好在大陸和西方扯大皮就可以。

“愛卿所言極是,可是如今朝廷蒙難,禮部官員多散失在路上,冊封儀軌難以備全啊。”永曆皇帝有些猶豫。

馬吉翔站了出來,“皇上,朝鮮琉球也是我邦封臣,可是在陛下蒙難的時候他們在哪裡呢?徐將軍離我國遠隔萬里波濤,仍然心繫我中國,差軍士來爲陛下助戰,此等義士陛下不冊封,豈不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徐致遠聽完覺得錢果然沒白花。

“也罷,愛卿所言極是,朕自不會寒了諸卿家的心,兩位將軍此次平南大捷,朕很欣慰,冊封是應當之義。”永曆皇帝有一個好,誰找他討爵位都能討得到,幾人一勸,心裡不禁動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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