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了呂曉薇一些細節,然後帶上快遞箱子下樓去,開上跑車朝着醫院去。
到了醫院,停了車我就往急救室那邊去,倒是不很慌忙。孟登高和崔櫻櫻現在就在裡面,處於麻醉狀態,醫務人員全部到位,就等着斷指、斷舌送過去。
到了門邊的時候,自然看到了孟登高的父母在那裡。孟父中等個子,肥成個球了。一張饅頭臉。孟母也顯年輕,四十左右,徐娘半老,哭得個不行了,還叫嚷着要是知道哪個傷害了自己兒子,一定要讓對方同樣還來。
孟父是個鋁礦老闆,顯然還是有些錢的,出行還帶着保鏢,有四個高大結實的漢子。
不僅如此,居然有兩名身着警服的警察也在場。顯然。孟父不知天高地厚,居然還報警了。
他們一見我抱着快遞箱子進去,趕緊圍過來。孟父看着我:“你就是送拇指和舌頭過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不要着急,會沒事的。”
孟母更是流着淚衝過來。叫了一聲“我兒的指頭啊”,便搶過了快遞箱子,朝着搶救室門口衝去。那裡等候着的護士也迎過來,迅速將箱子抱了進去。
見狀,我也算是安心了,淡淡一笑,對孟父道:“孟老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誰知,孟父竟然臉色一沉,冷道:“你的任務雖然完成了,但有些事情恐怕要說清楚才行了。”
“你們……”我心中一驚,剛開口,四個保鏢就撲上來了,拳腳飛過來,看那架勢真像是練過的。
我也氣不過了,當場爆發。媽個逼的,當好人還被打,老子不爽,他們惹到我了!
四個牛高的大漢頂不過我的靈活、速度和爆發力,雖然我兩條腿都有外傷,但拳頭不饒人。就那麼不到半分鐘,四個傢伙中兩個被打爆了鼻子,一個被踢中了襠,痛得嗷嗷叫。還剩下一個,居然被我用鬼魅手一抓一折一扯,右膀子脫臼,軟吊着了。
媽的,鬼魅手一出,真是爽心。而我,只是背上捱了一拳,不打緊。
誰知那急救室外面通道空間比較小,我也猝不及防,雙臂竟然被一個警察從背後給鎖住了。我本來想反抗的,但另一個傢伙直接掏槍在我額頭上一頂,喝了聲:“老實點兒!”
媽比的。冰冷的槍口讓我腦袋一懵,卻是怒火叢生:“幹什麼你們?放開我!老子好心過來,居然就這樣對我嗎?警察有這樣辦事的嗎?老子是正當防衛!有種開槍打死我啊!開啊!”
“吼什麼吼?”
孟父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我連躲都沒法躲開,那個警察鎖得太緊了。高擡我的胳膊,我根本沒法掙扎,胳膊會斷的。
而且,另一個警察居然麻利地給我上了手銬,真是氣死老子了。
那四個保鏢疼得沒辦法。一見狀就來勁了,紛紛上來就喊打喊殺的。
還好,孟父有點威信,吼了聲:“莫激動!你們四個有什麼逼用啊?一個小不點能把你們打成這樣?現在吼有什麼用?”
四個保鏢恨得牙癢,狠狠地瞪着我。倒是不敢動手動腳了。
孟父馬上對警察道:“先帶回局子裡好好審一審,不管用什麼手段,我要幕後真兇,這個人必須是個線索!我先等高兒手術完成了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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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孟母撲過來,哭罵着:“你個小王八羔子,你還挺橫啊!你們宰了我兒的手指,還敢送來,老孃要剁了人的頭!你個小王八羔子……”
看那潑婦的樣子,非得把我臉給抓爛不可。這有錢的人吶。真是口氣大,一個比一個日牛!
還好,兩個警察將我一押,推着我就往外面趕了。而孟父也一把拉住孟母,喝道:“急什麼急?這小子落入我們的人手中,還能有好?先管高兒的手術要緊!”
於是,我被警察押走了。四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則留在那裡,兩個包鼻子去,一個吊着膀子也找醫生,狼狽得不要不要的。
只剩下襠被我踢中的傢伙,問題不嚴重,因爲他閃得快一點,像是保鏢頭子,還對我冷笑,口氣很衝,說:“小子,你這下慘了,回頭再過去收拾你丫的。哼哼……”
我特麼真是日了狗了!好心好意過來,錢沒賺着就不說了,還被這麼對待。人家孟家仗着有錢有勢,還有局子裡的關係,真是喊打喊殺,了不起得要上天了。
那時候,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這個j8樣子,我還來個**啊?就讓孟登高和崔櫻櫻一個雙手傷殘,一個啞巴算球了!這年頭,當雷鋒的真傻叉了,我感覺自己真可笑。
在路上,我還想跟一個警察辯解什麼,他們直接讓我閉嘴,這也特麼狂得夠可以了。其中一人還冷笑道:“媽的,你們這種剁指斷舌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真是膽大包天了。惹了我們孟總,這下子我們要讓你好看,連你一夥都一網打盡。以正法紀!”
我真是艹他祖宗十八代了,就他們這德性,還能“以正法紀”?
不過,怒氣歸怒氣,但我不能慌。內我要冷靜下來。
一路走,一路被人盯着,我只好不說話。當被推上警車後,完全冷靜下來了。一個警察開車,一個在後面看着我。
我才:“兩位大哥。我是被冤枉的。”
看我那傢伙看了我一眼,當場給了我一肘子:“冤枉?就你剛纔那身手,打得四個保鏢慘兮兮的,要不是我們出手快,你特麼還翻天了。你這種兇悍的小不點。老子見多了。”
我艹……
我被一肘子頂得都快暈了,腦子裡嗡嗡的,口腔裡血都出來了。要不是前面開車的傢伙有槍,老子雖然被雙手被背後反鎖,但一樣能制服這丫的。
我舔了舔嘴上的血,微笑望着對方,道:“夠狠,是人民警察的典型!”
他一揚拳頭,威脅道:“你特麼再逼話,老子先揍殘你!還特麼笑得出來?嚴肅點!”
我只得冷漠着臉。點了點頭,說:“大哥,照理說,你們把我帶回局裡審理,我有權利通知一下家屬或者我的律師吧?”
前面開車那貨都笑了起來。道:“小子,電視電影看多了吧?你們這是惡性案件,你得罪的是孟總,先得好好治治你,等治爽了。再讓你通知家屬,通知律師什麼的。不過就你這樣的,像有律師的人嗎?”
旁邊的警察都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眼睛裡透着絲絲的不屑,說:“窮成這慫樣兒了。還真能有律師?我不信!”
沒辦法,我早上起來習慣性就穿上自己平時的衣服了,很掉渣,一點檔次也沒有。
我想了想,微笑道:“兩位大哥,如果我真的有律師呢?敢不敢打個賭?咱們賭一把大的。”
老混蛋說過,只要是正常的人類,都會有賭博的心理,只是有人強烈有人淡,有人可以控制有人無法約束自我。
前面開車那位分明就是不能自我約束的那種,居然吼起來:“賭你媽的逼啊賭?老子昨天晚上才輸了一萬多!”
我擦……老子還調查到警察的私生活了。他果然不約束自己啊,居然賭得比較大吧?
後排這傢伙冷道:“小子,別在那裡微笑裝逼了。老子不跟你賭大了,你要是能在我們到達西河公安分局之前叫來律師,哥願意給你一千塊。你要是叫不來,哥要你兩千。”
我一聽西河公安分局,頓時尼瑪都來勁兒了,直接道:“哦,原來你們是西河公安分局的啊?”
“廢話幹什麼呢?賭不賭?打電話叫律師不?要不然就沒機會了。”他瞪了我一眼,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