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高看了我一眼,微笑道:“林雨,你還是這麼性子急躁,言語粗魯。看來,一時半會兒也改變不了你的這種特點了。”
“你少在那裡扯犢子。你以爲你是聖人啊?面對你這種人類的極品渣滓,老子就這特點了。”
我特麼也是瞭解到這個張高的一些特點了,反正他那副溫文丑惡的形像不會變的,只要不去碰他那些所謂的規則,估計問題不會很大,但也難說。
他道:“我在想啊,如果你有能力有資本的話,恨不得現在宰了我,是不是?”
“你這相當於廢話。你這種禽獸活在這個世上,就是人類的恥辱。”
他搖了搖頭,說:“算了,不想跟你過多辯論了。低賤的人,越給他機會,他越是猖狂。而你,正在一點一點地浪費你的機會。從現在開始,請你收起粗話,收起你的憤怒,我的耳朵只想聽到高素質的詞彙。不要污染了我的耳朵,這是我的規則之一,否則將受到懲罰,付出慘重的代價。”
靠……
他依舊微笑,依舊溫和,但顯然對我已經相當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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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混蛋說得對,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時恥辱,換得喘息之機吧!
我只能道:“行啊,我不污染你的耳朵了。你愛怎麼的就怎麼的吧,反正也沒誰能阻止得了你。”
他一點頭:“嗯,確實是規矩多了。”
滾你媽的,現在你囂張吧,總有一天老子要狠狠打擊你的氣焰!我只能內心發狠,表面上便是冷着臉,看都不看他,看金魚去了。
而張高說:“慕容家族有個歷史慣例,你還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家的女婿,都把女子叫的是姓氏,而不是名字。說白了,你把冰雨叫慕容,實際上你就是以慕容家的女婿自稱了。所以,我很在意,非常之在意。林雨,你都有了孟雲香了,你還跟我爭什麼爭?”
我心底愕然驚怔,這樣的叫法……不是慕容冰雨讓我叫的嗎?難道她……真對我有意思?不不不,絕對不可能,就她的家勢、地位、容顏、才學,怎麼可能把我當她家女婿?
我面上依舊冷漠,道:“高公子,你想多了。我是想叫她慕容同學或者慕容冰雨的,但字太多,我喜歡簡單一點。”
張高淡淡一笑,說:“這個解釋,很行得通嗎?”
我只能兩手一攤:“你看着判斷吧,反正就是這麼回事。”
他說:“也許吧,你並不知道這樣的慣例,我姑且以爲是這樣吧!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把冰雨叫慕容,而是叫冰雨嗎?”
“你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我怎可能知道你爲什麼?”
“因爲我是真的愛她,所以不叫她的姓氏。”
我看着他,簡直又有些躁火了,說:“你明明深愛着慕容……”
他一擡左手,截話道:“請說慕容同學,或者說慕容冰雨。”
我艹,這個對稱呼都神經過敏的雜種,老子真是遇得到!
我點點頭:“好吧,你明明深愛着慕容同學,但爲何不叫她慕容?甚至,我可以懷疑你連表白都沒有過。你只知道用你的規則去迫害一個個無辜的喜歡她的人,你覺得這樣有意思?這些人裡,有的還是二中的老師啊!”
他微笑着:“你現在就進步多了,一點粗話也沒有了。但我表不表白,和你沒有關係;我的行爲是我的規則體現,你不懂我的真愛是什麼。”
“我也不想懂。反正,我沒有見過你這麼自私自大、狂傲兇殘的人。你的真愛只不過是扭曲的,我也沒興趣去了解。”
他看着我,笑了笑,搖了搖頭:“看來,我也用不着跟你多說什麼了。還是先處理一下德州先生吧,他跪這麼久,也挺可憐的。”
那個叫德州的中年男子跪在那裡好久了,就像是待宰的豬羊,低垂着頭,一動也不動。張高示意了一下,侍恆便走過來,扯掉堵他嘴的布團。
張高看着德州,微笑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德州低着頭,只是搖了搖頭,但淚水依舊止不住。
張高又說:“將你的妻子奉獻給我,還有什麼意見嗎?”
德州搖了搖頭,不說話。
張高點點頭:“嗯,很好。這樣就很好了。你的職位不但保住了,而且還可以往上升一級。你的孩子也保住了,可以安心在二中上學了。早一點答應,豈不是更美好?”
說完,他看着我,微笑道:“林雨,當初我給了德州先生三天考慮的時間,他很硬氣,很狂妄,臭罵我一通,甚至我想用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和他交換,他竟然也拒之門外,實在是讓我不開心。你看,德州先生現在只有順從,連話都不敢說了。這就是規則的威力,這就是資本和能力的價值。”
面對這種無恥的人渣,他又掌控着整個局勢,我能說什麼呢?我突然想起嚴震那天晚上說過的,弱渣沒有話語權。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看張高,不看他那副假親和、真陰殘的嘴臉,心裡默默地替德州先生鳴不平。
張高見我不語,纔對侍恆道:“來吧,今天讓德州先生嘗試一下新的刑罰……”
我還是沒能忍住,冷道:“張高,你夠了!你變態無恥的要求,人家都答應了下來。這樣巨大的侮辱已經夠了,何必再折磨人家?不要那樣禽獸行徑好不好?”
張高對我笑着搖了搖左手,溫和地說:“林雨,你的人生信條需要修正。自己規則,是永遠不要去違背的,否則你將無法堅定自己的信仰。接受我的要求,用他的妻子醫治我的病痛,這是他完全可以做到的,但他拒絕過,於是,必須爲拒絕付出代價。不要想着拒絕我,這是我今天找你來的唯一主題。”
果然,這個變態的渣滓,他是用德州先生給我敲警鐘的。
他說完,對來到身邊的侍恆道:“將德州先生帶到碎化室,切斷貴根的感覺神經吧!並告訴他,最近我的行程安排很滿,十五天之後,我將到他家裡寵幸他的妻子。”
“嘿嘿,走吧?看你以後那根還能享受夫妻生活麼?”侍恆聽得陰狠一笑,點了點頭,大手一伸,抓住德州先生的脖子,像拖小雞仔一樣拖走了。
我非常憤怒,因爲老混蛋給我講過,那根能起狀態,是因爲**,但那根要最終得到極度的滿足,是需要爆發的。這種爆發,源自於那根感覺神經突破刺激的閾值。
沒有了感覺神經,德州先生還怎麼過生活?他會起狀態,但不會很久,而且不會爆發,體驗不到那種感覺了。
這種懲罰,就是把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一個工具齊全的活太監啊!
而張高真是變態到極限,甚至還好意思將那根叫成貴根。他看着我,微笑道:“林雨,知道我這樣懲罰德州先生的後果是什麼嗎?我想,你是不知道的,所以我還是給你講……”
我冷道:“你不用賣弄你的學問,我不需要你給我科普,我懂!你這樣做,比殺了德州先生還讓他難受,你就是人面獸心的渣。”
他淡淡而笑,說:“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講了。當然,我想你這個聰明的人也應該懂了,如果哪一天你再敢靠近我的冰雨,我也會這麼對待你的。”
媽的,他就這樣威脅我了。我火道:“你以爲我想靠近嗎?她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但我想說的是,慕容同學雖然冰然傲態,但她比你充滿了更多的人性,善良、正氣。不論你怎麼自我掩飾,你都配不上他!她是真正高貴的天鵝,而你是永遠充滿毒液的醜陋癩蛤蟆!”
他依舊微笑,點點頭,說:“好了,謝謝你犀利的嘴,讓我學會去提高、改變自己。今天晚上我們的約會已經基本結束了。你是人生第一個罵我罵得很久的弱者,也是第一個將完整走出這裡的冰雨親近者。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上進的弱者,但請你記住,無論你怎麼上進,你永遠是我掌心裡的一隻螻蟻,我隨時可以捏死你。我的眼晴一直在儘量注視着你的一舉一動。你罵得很痛快,讓我其實很不高興,你得在一個月之後接受我任意一個保鏢的挑戰,只有贏,你才能逃過辱罵我的懲罰,這是我的規則。”
說完,他起身往我身邊走過,向右邊一個房間走去,身形高挑修長,蓬碎髮黑亮顫動,白風衣輕蕩,一派高貴傲態,頭也不回。空氣中,留下他有些薄荷味道的男人香水味兒。
侍恆還在碎化室裡,其他的保鏢似乎都看着我,帶着不屑的目光。我知道他們很強,但心裡不服輸。張高你既然今天不弄殘我,既然規則隨時都有,老子就拼了命也要贏你一個保鏢。
那個捏爛我手機的保鏢對我冷道:“林雨,滾吧,這裡沒有你待的資格了。一個月之後,你是我的。”
媽的,這麼強大的對手把我預定了!但我只能起身離去,帶着今天晚上受到的巨大威脅、壓迫,不甘而走。
離開夜宴公子府時,天空飄起了寒冷細雨,我車開到了柳河生態公園健身小廣場。那裡一個鬼影子也沒有,我卻脫了衣褲,只穿着一條短褲,瘋狂地訓練起了五項數據。
我不想再分三天完成一個訓練循環,需要每隔一天就瘋狂地整體訓練,身體只有48小時的間隔恢復期,這已經夠了。
雨打身,冷,不懼,嘶吼,汗水比雨大,承受肌肉撕裂的痛苦,承受身體極突破的痛苦,拼了,拼了……
整整兩個小時,我才訓練完畢,都記不住自己的數據了,只知道每一樣都練到自己做不了一個完整動作爲止。
開車回家,開得很慢,手腳有些不停使喚,好像全身的肌肉都炸裂了,整個人都腫了起來似的。
半途,接到了汪風的電話。他沒有過多的廢話,打了聲招呼就說:“林雨,我今天晚上有空。馬上到我家來,我和阿鬆有非常重要的東西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