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我心跳不自覺的又加快速度了,她開始朝着我的方向走過來,身子歪向一側,速度非常緩慢,前行的過程中,她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也不知道是光源的問題,還是她的臉色就那樣兒,她的皮膚變的很暗淡,而且臉上佈滿了很多麻子一般的黑色斑點。
我當時在幹什麼?哦,對,我當時還在感嘆今天晚上的空氣渾濁,月亮太小,月光太暗,要是知道那時候她朝我走過來,我估計早嚇的竄了!我不自覺的嚥着一口口唾液,繼續看着那段只有十幾分鐘不到的視頻。
戶大姐她一移動身體的位置,手機的對焦便有點失靈了,她整個人一直處在暗處,手機攝像頭感光度不高,找不到對焦點,於是錄像中變出現了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的現象,我看的也變的費勁了。
就瞧見戶大姐距離我的位置是越來越近,模糊的錄像中,我瞧見一大塊黑影靠了過來,距離手機的距離大概只有十幾公分,那塊黑影整個蓋住了攝像頭,一縷縷頭髮似的東西耷拉下來,在攝像頭前來回晃動。
憑感覺想象,好像是她正在彎下腰看我一樣,這時候手機視頻裡已經很暗了,一片模糊,又等了幾秒鐘,基本就是一片黑暗,再然後,就是手機視角一下晃動,掉落在了草地上,我緊跟着也朝着手機跳了下來,視頻到這裡就結束了。
我記得我錄像的時候開啓了聲音,可是這一段錄像爲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戶大姐她這是在做什麼?這麼怪異的舉動,我百思不得其解。
“看完了?”鹿鳴問我,我點點頭。
“你是怎麼發現她在看你的?”鹿鳴又問我。
“她好像……好像舔了我一口,我才發現的。”我回答的極爲不情願,跟被偷窺的一樣。
“舔你?哪裡?她舔你哪裡了?”鹿鳴緊張的一下子站起來,隨即繞過餐桌,來到我跟前,和我靠的非常近,兩個人坐在了一起,感覺好基情。
我稍微朝後靠了一點,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伸出被舔的手,對鹿鳴說道:“舔的我這隻手,虎口位置,我感覺沒啥,口水不是殺菌的麼?”
鹿鳴迅速的抓起我的手,放在鼻子邊聞了一下,然後噁心的立刻吐了一口口水,對我說:“趕快去洗手,洗完手我再告訴你。”
搞什麼啊?我心裡極度不爽,只好去洗手間洗手了。
就在我從前臺路過的時候,我明顯的聽到了那兩個臭服務員低聲議論,說我是基佬,還說什麼基佬原來可以長那麼搓啊,很是傷害我的自尊心,我長的的確不咋地,又無言去反駁,脆弱的自尊再次受到了傷害。
洗手之前,我還刻意去聞了聞,也沒什麼味兒啊,怎麼鹿鳴這麼敏感?
一邊甩着手上的水,我回到了坐位上,我得問問他,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呢?又是讓聞,又是讓洗的?還沒等我開口,鹿鳴見我回來之後,趕緊抓起我的手來,往我被舔的地方抹上了一層白色偏灰的粉面,我一開始想掙脫,後來覺得這事兒可能沒這麼簡單,便滿懷疑問的望着他,希望他給我一個解釋。
“你別擔心,我給你抹的是香灰,遮味兒用的,怕你被鬼纏。”鹿鳴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
“被鬼纏?”我現在最害怕這三個字了。
“我剛纔看你拍的視頻,那時候開始懷疑,我就覺得你今天見的那個女人有問題,剛纔一聞之下,果真有問題。”鹿鳴又吃了一根薯條說到。
“什麼問題,你快告訴我,我可是跟她呆了好久呢!”我急忙問着,都坐不住了,此時已經站起身來。
“你問題太多了,你知道太多了不好,你還是別問了,該你明白的時候,你自然明白。”鹿鳴不願意搭理我,臉一扭,看向窗外。
“那……那咱們現在就去看房子吧?”我腦門一熱,興奮的說。
“我操,你不要命了,現在咱們不明真相,大半夜的去,凶多吉少怎麼辦?”鹿鳴質問我,沒好氣的說道:“萬一那宅子裡真有事兒,又是大半夜,咱們全得歇菜,就是去也得等到明天凌晨。”
我其實是想急切的賺到錢,要不然也不這麼積極了,今天晚上看是沒戲了,那就等第二天唄,反正我無家可歸了,今天晚上也別挑了,就在肯德基湊合一晚上得了,反正賓館房間忒貴了,我是住不起,在沒賺到錢之前,能省一點算一點吧。
這樣想着,我就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
“帥哥,你醒醒吧,我們要打掃衛生了。”感覺有人推自己,我睜開了雙眼,哈喇子流了一桌子,我舔着嘴脣,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清晨五點半了,窗外也都濛濛發亮了,大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來,肯德基裡不少人都在吃早餐呢。
我揉着眼睛,順勢拽了一把鹿鳴,將他也從睡夢中弄了起來,他也睡的暈暈乎乎的,兩個人一剛睡醒,紛紛伸手拿起衣服,伸着懶腰給人騰地方,一前一後,先後走出了店外。
來到肯德基店外,我連續打着哈哈,穿上了衣服,不停的按着自己的肩膀,這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臉上出了一臉的油,頭髮也亂亂的,渾身跟散了架一樣,臉蛋上,也壓出了一片紅印,總之難受的要死,嘴巴里乾乾的,一點吃早餐的胃口都沒有。
鹿鳴也是一樣,他也好不到哪裡去,雖然他是抱着衣服睡的,臉上也不可避免的在眉頭上印出了幾顆鈕釦的印記,此刻不知道他從哪裡摸出一包溼巾,正兒八經的擦着自己的臉面和手掌,同時還不忘清理自己眼角的眼屎。見他這麼在意,我覺得我也挺愛乾淨的,便也伸手要過來一張用着。
街上偶爾刮過一陣風,地面上倒是很乾淨,沒有滿地的垃圾亂飄什麼的,車輛也都剛剛纔上路,司機師傅這個點一般都忙着交車換班,打的去那所房子所在的小區,有點不順道,很多師傅一聽說去四方區都謝絕了,不拉,理由是回來的時候堵車太厲害,交車來不及,你再攔一輛吧。
一連攔下四五輛,皆是如此,就沒有一傢俬家車麼?我撓着腦袋有點着急,太陽越來越高,眼看上班的人潮就要上來了,不住的低頭看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