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厚老實又愛護妻子的多尼點頭答應了哈琳並且雙手把跪在地上的哈琳,多尼細心地幫哈琳擦掉眼淚輕撫哈琳的後腦對哈琳說:“親愛的, 我不會不管岳父,容我想想怎麼和皇上說這個事兒。”
哈琳止住了哭泣,就等着多尼的行動。
多尼微笑着對哈琳說:“先吃飯吧,吃了飯咱們一起去見皇上問問他打算怎麼罰岳父咱們再見機行事。”
多尼帶着哈琳進宮見福臨,福臨在孚齋書寫着正大光明的時候聽了吳良輔的通報:“皇上,信郡王多尼帶着福晉來謁見。”
福臨撇嘴一笑說:“多尼夫婦準是給巴都爾求情的,告訴他們朕忙着不想見他們。”
吳良輔拿着浮塵走出孚齋對多尼夫婦說:“信郡王,福晉 皇上沒空見你們請回去吧。”
哈琳可不喜歡吳良輔這語氣,她對吳良輔說:“我不走,我們沒有和皇上說上話 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吳良輔非常扣着眼睛地看着多尼夫婦說:“王爺,福晉 奴才勸你們識相 不要以爲自己是皇上的堂兄堂嫂就可以隨便見皇上,當初呀你們的十四伯 皇父攝政王攝政的時期多高的威望 死後廢了爵位連墳墓都 雖然後來命您重新修整了但是那爵位至今沒有恢復,奴才勸您二位做一輩子的老實人不要太在意自己親屬的得失 免得雞飛蛋打。”
正因爲多尼是老實人所以他更加看不慣,吳良輔這幅嘴臉憤怒地攥起了拳頭對吳良輔說:“小人得志。”
吳良輔翹着蘭花指扭着腰說:“啊,王爺您說地對,奴才是小人,而且奴才是個太監不像王爺福晉能互相愛戴能生育子女可是奴才最得聖寵 您和福晉都比不了。”
哈琳很討厭吳良輔的樣子但不知道如何對付仗勢欺人的吳良輔,福臨躺在藤椅上吃瓜子和花生就是不見多尼。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多鐸的風光已經是過去式,多尼只 能和哈琳一起在門外叩頭清見。
大概是察覺到多尼夫婦叩頭的動靜,福臨對吳良輔說:“準多尼夫婦謁見。”
聽到福臨的聲音,多尼和愛妻才從地上起來稍微按了按跪麻 了的腿相互扶持着走進孚齋。
多尼拍拍馬蹄袖,哈琳半蹲擡手對福臨行禮:“臣弟多尼,攜妻哈琳恭請聖安。”
福臨端坐在椅子上說:“朕恭安 起叩。”
多尼拉着哈琳站起來,福臨看着多尼夫婦說:“你們兩個進宮是來替巴都爾求情的?朕索性告訴你們朕不準聽明白了嗎?”
因爲是自己的父親哈琳格外着急與福臨解釋:“皇上,臣妾的額齊葛不是故意搶娶民間女子而是因爲額吉和七位福晉均未生男丁所以就想娶個能生男丁的女子延續家族血脈。”
福臨磕了幾個瓜子然後非常冷漠地對哈琳說:“弟妹 需要朕再次和你聲明 販賣人口是死罪 買人販子販賣來的人口同樣有罪嗎?何況你額齊葛都這麼大年齡就算再娶一房也未必能有子嗣。”
哈琳對福臨解釋道:“皇上,我額齊葛並沒有參與販賣人口,他只是拿錢買了 那個女子想娶回去。”
福臨瞪着哈琳諷刺着說:“哈琳你是想說你額齊葛是蒙古親王親王就可以知法犯法 可以隨便從人販子手裡面買人是不是?,知道爲什麼人販子如此猖獗嗎?就是因爲有像巴都爾這樣的人爲了自己的私慾購買女人或孩童造成的。哈琳你知道額齊葛的行爲是助長人販子的氣焰嗎?”
多尼思考了說:“就算岳父着實有罪,那麼能按照以往的功勳將功折罪嗎?”
福臨輕蔑地對多尼說:“功?你還有多大的功,你順治十一年恢復了親王爵位但是是順治十三年因替博果爾求情從親王降爲郡王 你是想降爲貝勒還是庶民?”
哈琳用算了眼神看着多尼,但是多尼不希望岳父一把年齡還要上斷頭臺或者發配所以就跪下來說:“多尼願拿出1000兩紋銀折減岳父的罪。”
福臨對多尼說:“看來十五叔沒少給堂兄留錢,上次罰了5000兩 現在你還能再出1000兩,行就這麼辦 巴都爾不處死苦役10年期滿釋放。”
哈琳非常擔心地問:“我能否去牢獄裡面探望額齊葛?我擔心額齊葛吃不慣牢裡面的飯 。”
福臨深沉地對哈琳說:“朕沒說不可以,但是 若是 一個人犯頓頓山珍海味恐怕於理不合。”
哈琳非常委屈地說:“臣妾不會給額齊葛吃什麼山珍海味,我們信郡王府也不是吃不窮的我們只想給額齊葛盡些孝心,我們做些家常菜就是了。”
福臨贊同了哈琳的請求,對他們說:“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朕有些累了。”
多尼和哈琳跪安離去之後,福臨躺在牀上小憩,閉目養神才數分鐘就在夢裡面見到了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對福臨說:“福臨善惡分明,賞罰有度,是人君之道,但是律條之外尚有人情,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多尼雖然和你護是同一個父親但也是本汗的孫子你切莫不可加害他更加 不可假借他人之手傷害多尼。“
沒多久福臨就從夢中驚醒, 福臨唸叨着:“多尼活得好好的朕並沒有因此事而遷怒多尼爲何汗瑪法會在夢中警告朕不要傷害多尼?”
人怕兇的鬼怕惡的,見到多尼被福臨降爵又攤上了岳父違法的事情,那些眼紅多鐸有田產有莊園有果園有養蜂場有釀酒坊釀醋坊的人就想使壞了
先是驅使幾個孩子去多尼的果園搗亂,在果園裡面放炮仗 一放就跑。那負責看果園裡面的洪大爺都看不過來 鬧了幾次之後洪大爺沒攔着他們還追閃了腰。
多尼不悅便差遣許海喬替他傳遞要求順天府調查是誰指使這些孩子在果園裡面放炮仗的,可是順天府的包榮興對許海喬說:“信郡王的果園被擾案本官現在沒時間去查,先把皇上吩咐的黃笑死因之案破了再去查。”
許海喬對包榮興說:“哎這黃笑被殺不是說了是鄂漢乾的嗎?”
包榮興呵呵了下說:“這黃笑的死因有可疑之處,尚不能定案。”
許海喬焦急地問:“那啥時候什麼時候纔好調查我們信郡王府的果園是誰指使孩童鬧騰呀?”
這個公孫師爺對許海喬說:“你們抓住幾個孩子盤問下就可以知道是誰差遣的呀?何必來順天府呢?”
許海喬對公孫師爺說:“王爺不敢濫用私刑 所以才委託順天府調查的呀。”
公孫師爺對許海喬說:“你們抓住他們當中的一個兩個然後稍微嚇唬嚇唬就可以問出主謀了。”
那些人大概是存心設計多尼 過了幾天沒去果園了叫那些孩子去養蜂場鬧騰,結果蜜蜂蜂擁而出追着他們叮了滿頭包但是蜜蜂
熊孩子們吃到了苦在養蜂場哭泣了起來,但是多尼養的蜜蜂也死了不少,多尼看着蜜蜂的屍體悲從心來但他哪能像女人和孩子那樣哭泣他雙手捧着蜜蜂的屍體默默地發呆,這些蜜蜂雖然不是人類但是它們是多鐸和沐樂經營的心血,雖然它們不是多鐸崇德元年養的那匹蜜蜂但是 這些蜜蜂是多鐸養的蜜蜂的後代也是陪着多尼長大的記憶。
多尼坐在地上一句話都不說回憶着小時候多鐸把釀造好的蜂蜜提出來給他喝的樣子。
沐樂用蜜蜂做出的蜂糖糕是全遼東最正的蜂糖糕鬆軟甜而不膩,多尼13歲的時候長痘很難看很沮喪,沐樂用蜂蜜和數十種中藥研磨出了祛痘膏給多尼擦在痘痘的皮膚上數天好了。
抓了幾個熊孩子之後家丁問:“王爺,這些熊孩子怎麼處理?”
多尼對家丁說:“讓他們的父母把蜜蜂賠給本王 ”
幾個熊孩子還對多尼說:“我們被蜜蜂蜇了你們該賠償我們纔對。”
多尼憤怒地對他們咆哮:“你們給我滾出去 我不要再見到你們。”
躲在暗處指揮熊孩子們糗多尼的人在竊笑,他想逼多尼對百姓家的孩子做出不智的事情好讓福臨廢去多尼的爵位,但多尼去做不智的事情他因此病倒了。
福臨差人探望了就算了 巴川,陳澄沒少在福臨跟前說三道四,就希望多尼被福臨革職抄家但是福臨沒這麼做
福臨想到努爾哈赤的側福晉博爾濟吉特氏是多鐸的嫡福晉的親姐姐要是擡高了她的身份地位一來可以表示自己對滿蒙關係的重視,二來可以向多尼表示自己很尊重他的親友。
於是福臨選擇九月初六爲努爾哈赤的側福晉博爾濟吉特氏舉行冊封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