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的路上,爲了不讓阿斯坦琪琪格過於悲傷,布木布泰和她同乘一輛馬車。布木布泰把阿斯坦琪琪格摟着安慰道:“阿甜甜別再傷心了,你要因爲傷心弄壞了身體,你的額吉和額齊葛會難過的。汗額涅也會難過的。”
阿斯坦琪琪格萌萌地問布木布泰;“汗額涅,爲何你也叫我阿甜甜?”
布木布泰一臉姨母笑地撫摸着阿斯坦琪琪格的腦門說;“難道阿甜甜這個稱呼,福臨叫得 汗額涅叫不得?還是 阿甜甜方克喇這樣的稱呼是你們的專屬暱稱。”
在阿斯坦琪琪格心裡面阿甜甜這個稱呼還真的只有福臨能叫,爲了避免尷尬布木布泰眯着眼睛說;“那我以後叫你小甜甜好嗎?以後在汗額涅跟前你就是汗額涅的小甜甜。”
阿斯坦琪琪格安靜地趴在布木布泰的膝蓋上等待着 那馬車的前進,福臨在回京之後就聽到刑部奏報無錫縣縣令程萬里的父母被人殺害了。
按照朝廷規制這官員的父母若是去世當丁憂三年,但是程萬里的父母是被人殺害需要調查審問確定了兇手才能按照習俗讓程萬里請丁憂假。
福臨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就讓他最喜歡的漢族官員盧慎言去督辦此案,盧慎言在福臨跟前信誓旦旦地對福臨保證自己會徹底調查此案並且治理好江南。
福臨給他斟滿酒給他踐行福臨雙手端着酒杯對盧慎言講:“愛卿,朕敬你祝福你在江南平反冤案,建立功勳。”
盧慎言微笑着把他手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對福臨說:“臣定不辱使命。”
福臨把治理江南建設江南的重任託付給盧慎言,但是他不及廢后靜妃識人,福臨心情愉快的回到宮裡面遇到靜妃,靜妃給福臨請安過後對福臨說:“皇上妾有句話定要替江南的百姓講。”
福臨心情不錯就問:“你是想讓朕帶你去江南欣賞那裡的美景嗎?”
靜妃搖頭上下嘴脣咬了下說:“皇上,剛纔您在給盧慎言敬酒的時候 妾在後面觀察了下盧慎言的面相恐怕此人要讓您失望了,他的標準的貪婪之相他鼻樑不正,嘴脣嚴重下垂 眼尾有亂尾。”
福臨自幼是受後宮不得干政的思想的影響對於民間的相術也不太信,不悅地對靜妃說:“你什麼時候成看相的術士了呢?盧慎言是飽學之士 朕之肱骨 豈容你隨意詆譭,朕原本以爲你至少讀過女四書 哪知道你從原先的多爾袞之女變成江湖術士實在是可惡極了。若是後宮的女人都如同你一般,朕不如出家當和尚去。”
靜妃一臉無辜地看着福臨心裡面在想我又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慎重地選擇官員沒想幹預政事呀。
宛如看到福臨如此訓斥靜妃心裡面的恨意就減少了些看了她一眼就走了,但是最不得寵的楊娜娜卻在不遠處笑出了聲。
小瑩替靜妃對楊娜娜說:“笑什麼笑 我們靜妃主子即使被皇上訓斥 了也比你高兩個等級。”
楊娜娜見四下沒有太后和皇后於是就對小瑩說:“是,我是小福晉今兒是小福晉明兒也許是側福晉 但是 你們靜妃主子原先是皇后現在只是一個連主宮都沒有的小妃子 見到自己的親侄女還得行妾禮 我看她這樣吧晚上大概也是睡冷被窩的吧。”
性格如同火般炙熱的靜妃怎麼會允許一個小福晉如此數落自己懟道:“楊福晉的牀是你天天睡嗎?否則你怎麼知道我的被窩是冷是暖呢?這宮裡面不準打臉所以我就不打你的臉了但是 你的臉會不會惹皇上厭惡就很難說呢。”
盧慎言到了江南未去調查無錫縣令程萬里父母的死因,而是接受了江南士紳的孝敬,最是反常的是這位程縣令並不想追究殺害自己父母的真兇他給盧慎言包了三百兩銀子說:“按察使一路辛苦這是小縣縣民孝敬按察使的。”
盧慎言閉着眼睛看都不看,然後豎了五個手指,程萬里呲牙說:“按察使的意思是三百兩不夠?”
盧慎言閉着眼睛說;“明白就好。這無錫是不是有個特產叫無錫湯包?弄幾個給本官嚐嚐。”
於是程萬里又差遣衙門的下人去無錫的丁家菜館買了八個無錫湯包給盧慎言去嘗,盧慎言吃了四個就放在一邊拿手絹擦嘴說;“這小籠湯包就這樣不算太美味。”
這衙門的程萬里不是真的程萬里,所以他在上任的第十天就被這真程萬里的父母用家鄉的淮安方言給試探出來了雖然他和真的程萬里是長得如同孿生子一樣。
這假程萬里以爲把真程萬里的父母殺掉就可以高枕無憂繼續在無錫以縣令的身份撈金撈錢了。
但是真的程萬里還有一個淮安老家的妻子萬順弟,萬順弟見丈夫許久沒有給家裡面寫信寄錢就僱馬車找到了無錫縣。
萬順弟是程萬里的髮妻這無錫縣的隨從都知道就把她的個人物品幫忙拿到了後衙。
萬順弟是一個實在閒不住的女人,感情和程萬里比較好,去無錫縣衙的第一天就給程萬里和衙門的人蒸饅頭。
假程萬里走進廚房問:“你幹嘛蒸饅頭?”
萬順弟食指指着蒸籠說;“還要問嗎?蒸饅頭當然是用來吃嘛,你做縣令一個月才33兩的俸祿不吃我蒸的饅頭難道吃燕窩魚?我也想吃好但是我最多一個月去吃一次葷,要是 你做了貪贓枉法的事情我就得做寡婦了所以我得看着你做一個廉潔奉公的知縣。”
饅頭還未吃就聽到有人擊鼓鳴冤。萬順弟怕程萬里餓着就把蒸好的饅頭從蒸籠裡面取出來對程萬里說:“你抓緊時間吃吧,得吃飽了纔有力氣審案嘛。”
假程萬里哦的一下拿了一個饅頭去吃 爲了不讓萬順弟覺察出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特地背對着萬順弟不和她親熱
誰知道萬順弟用淮安話說:“萬里,幫我把背撓一撓我感覺有點癢啊。”
假程萬里閉着眼睛亂撓了下,萬順弟說:“不是這裡往上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