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浦問:“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們被欺騙了?” 程萬里暴跳如雷地對司馬浦說:“我說你連假縣令和真縣令都不能分清那麼你怎麼當的捕頭? 怎麼給無錫的父老鄉親主持公道 ?怎麼去調查案件?”
司馬浦瞪大眼睛對程萬里說:“我怎麼當捕頭何時要你過問,給無錫的父老鄉親是縣令的責任不是我的責任,我的責任就是調查案件。”
程萬里來勁地對司馬浦說:“你說你的責任是調查案件,那麼縣令的父母是何人所殺 ?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何時能將兇手擒拿歸案?”
司馬浦問程萬里:“縣令父母何人所殺與你何關?”
程萬里不得不把司馬浦拉進一個人煙稀少的巷子對他說:“縣令的父母就是我雙親,我是真的程萬里,在無錫縣衙坐堂的是我冒充我的劉旭。”
司馬浦打量了程萬里之後說:“口說無憑,你如何證明你的真的縣令 而在縣衙裡面的 那個是是假的。”
程萬里對司馬浦說:“現在能證明我身份的人就是我的妻子萬順弟你明天把萬順弟給我帶出來我們夫婦見面了自然分出真僞。”
司馬浦稍微有幾分相信地說:“嗯我是外人不能進入後院如何幫你把夫人帶出來 而且也有危險。”
程萬里仔細思考了下說:“我妻子每個月初七都會有 購物的需求你帶她去一家百貨行我在那百貨行的門口同她說話。”
司馬浦聽了這話覺得眼前的人對夫人的習慣比較清楚應該是真的縣令,於是他提出不要在百貨行見面那裡人來人往會被人竊聽去百貨行旁邊的風雅茶樓在那裡訂一個包間可單獨說話。
司馬浦機敏地說:“我不方便去後院見夫人,不過我可以給府衙的丫頭送份禮物你去旁邊的點心鋪子買個酥餅然後把紙條放進酥餅裡面我託丫頭送給夫人這樣就可以了讓她知道你來無錫了。”
程萬里照着司馬浦的話做了,司馬浦給府裡面丫頭小胡送了一個小玩意,小胡樂呵呵地說:“哇司馬大哥這個小泥人我想要了很久謝謝司馬哥哥。”
司馬浦把一籃子酥餅遞給小胡說:“小胡這是夫人的親戚讓給夫人的糕點你幫忙帶進去可以嗎?”
小胡笑着說:“當然可以啦。我就這拿去給夫人。”
司馬浦說;“謝謝你啦”
小胡把酥餅帶給了萬順弟,萬順弟打開了酥餅盒子用手觸碰了下發現這酥餅裡面有紙條的就讓小胡去外面守着
她瞧見紙條就知道是真正的程萬里的字,不過一會兒假的程萬里劉旭就回來了聽見假程萬里的聲音就把紙條撕掉藏到荷包裡面
並且站起來給劉旭倒茶,劉旭問萬順弟:“夫人今天怎麼會給我倒茶啦?”
萬順弟機靈地回答:“我自己想喝,可是隻給自己於理不合所以就替您也倒了一杯。”
劉旭看到桌子上的糕點問:“這桌子上的糕點怎麼回事啊!”
萬順弟編了混話說:“我二舅媽的兒子今年十歲想考秀才 所以就給我 一盒點心。”
劉旭端着茶杯說:“這才十歲就考秀才莫非是個神童嗎?”
萬順弟對劉旭說:“秀才不分大小,當您考秀才的時候也就12歲吧。”
劉旭怕出破綻就說:“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提了吧。”
萬順弟在心裡面默默禱告感謝上蒼還讓程萬里活着,希望上蒼垂憐讓我們能把惡徒繩之以法。
終於在約定的時間在百貨行附近的風雅茶樓的雅間見了面,萬順弟見到真的程萬里又驚喜又不敢相認
程萬里喊道:“順弟,你不認識我了嗎?”
萬順弟熱淚盈眶地說:“我 我認識你是我丈夫萬里只是我沒想到的是 你爲何沒有親自來無錫上任惡讓那個惡賊冒名頂替了?”
程萬里對萬順弟問道:“這麼說你是知道衙門裡面的那個人是假的,那你爲何和他住在一起呢?”
萬順弟對程萬里解釋:“我,我在來的第2天我就知道他是假的因爲他不懂淮安口音 而且他手指下面沒有痣 我就知道他是冒充的但是我猜到他是殺害你爺孃的疑兇所以我就在縣衙住了下來希望有天能找到證據揭穿他 ,萬里你還沒說你是怎麼被他掉包的?”
程萬里通情達理地說:“真是難爲你了順弟。”
程萬里對萬順弟述說了自己和劉旭從結拜兄弟到被水匪打劫的過程,萬順弟終於明白了一切。
萬順弟對程萬里說:“那麼現在,我該幫你做些什麼呢?”
程萬里對萬順弟說:“順弟,我原本是想從老家把你帶到江寧去找布政使大人證明我是真的程萬里那個傢伙是假冒的,但是你現在和他住在一個屋檐下我都不敢帶你去了。”
萬順弟搖搖頭說:“萬里,你不要顧及那麼多,我們明天就收拾包袱去江寧向徐大人證明你是真的程萬里。”
程萬里露出爲難的臉色對萬順第說:“可是劉旭會因此猜忌你的。”
萬順弟非常堅定地拉着程萬里說:“我要是怕他猜忌我早就跑了就是爲了查明真相我才留下來 明天他午時他會去參加盧慎言大人的宴會我稱病不去,然後你就僱馬車從 後門接我離開縣衙。”
見程萬里有點猶豫,萬順弟說;“不要猶豫,我們沒有時間猶豫,我們要是再猶豫下去我們會和爺孃一樣被劉旭殺害。”
於是程萬里按照萬順弟說的一樣,照着做了,萬順弟在江寧拜見了徐爲卿,程萬里對徐爲卿說;“布政使大人這是下官的內容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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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順弟拿出了婚事給徐爲卿過目說:“徐大人,這是我和外子的婚書可以證明目前在無錫當知縣的那個人是假冒的。”
徐爲卿看了之後問:“那既然有妻子證明那麼就可以證明這個無錫縣令是假的的請稍等數日本官這就給皇上寫摺子。”
徐爲卿的摺子從江寧送去京城尚需三天的時間,然而假冒程萬里的劉旭則發現了萬順弟的破綻並且把此事和盧慎言說了。
盧慎言把臉一橫說:“老弟既然如此,難道你會放過程萬里的娘們嗎?殺兩個是殺,那麼多殺一個又何妨?”、
劉旭拍着桌子說:“早就該殺了這娘們現在她該去外地了我該怎麼殺她?”
盧慎言相對有經驗地說:“這殺人事情你比本官在行,至於本官爲何幫你出這主意 那就是因爲本官只在乎下屬對本官是否重要而不在乎他是從哪個渠道當的官,在雲南在陝西相貌和正主不一樣的官員多了去了。你和那個程萬里長得一樣沒啥好怕的。以後和本官一起混,本官不會虧待了你。”
於是劉旭往江寧派了殺萬順弟殺手馬裡,夜深人靜萬順弟和程萬里剛躺下,這僱傭的殺手馬裡就提着刀闖了進來。程萬里和萬順弟大聲呼救駐守在江寧的官差趕去,但是萬順弟還是中了一刀生命垂危。
經過救治依然昏迷,徐爲卿的摺子到了福臨手裡面,福臨大爲震驚感嘆道:“想不到在朕的統御下還有這等惡徒幹這等喪盡天良的事,。”
同樣是陪福臨看摺子珊瑚不對此事發表意見,但是額爾德尼本巴卻說:“冒充官員的人固然是惡人,但是 非冒充的官員也未必人人清廉自守,妾和您打賭;“在江南定然有比這假縣令更加惡毒的人,尤其是您任命爲巡撫的那位盧大人他看起就並非善類沒準在官員裡面他最貪最惡呢。”
福臨把摺子摔在桌上對額爾德尼本巴說:“你再說盧愛卿的壞話,朕就和你和離。”
額爾德尼本巴嘴巴翹起來說:“我說不說他都不是好人 就不是好人 就算您和我和離 他都不是好人有您後悔的時候。”
珊瑚打圓場道:“靜姐姐您可不得再對皇上這樣放肆,您在宮裡面他是江南 你們又見不到幾次面您怎麼可以隨意說他的壞話呢皇上可是很喜歡盧大人呢,皇上靜姐姐有口無心您別往心裡面去,她不是壞人 別爲了瑣事壞了夫妻情分。”
額爾德尼本巴就是不愛聽珊瑚大義閔然的話,哼的一聲對福臨說:“皇上,妾困了累了不陪您看摺子了妾先回靜荷居睡覺了,妾的話您若是聽不進去就當妾放屁吧。”
然後就告退了,福臨發怒道:“反了你,說不得你嗎?不和朕頂着你渾身不舒服是不是?,少來這套明天朕讓石福晉替你。“
額爾德尼本巴掉頭對福臨說:“讓石福晉替妾那真是太好了妾正想抱着小黑在靜荷居睡覺呢。”然後還對福臨打了個哈欠。
幾天後盧慎言把沒少給自己送禮的地方官通通舉薦爲卓越,福臨居然批准了好幾個,周天成得知程萬里夫婦被人刺殺的事情就立刻給楊繼科寫信,楊繼科覺得劉旭一個剛上任的假縣令定然沒這麼大的腦子定是有人給他撐腰他纔敢這麼做。
盧慎言讓弟弟盧二找人行刺徐爲卿,盧慎言攥起拳頭狠地說:“徐爲卿既然你和本官過不去就別怪本官殺你了。”
經過楊繼科的調查盧慎言在職期間可幹不了以權謀私的事情,他的惡習比那些八旗子弟還要多。
鄂漢在何可升麾下可沒有認真幹活,何可升多次要彈劾鄂漢罷免鄂漢的官職都被盧慎言給攔下了
盧慎言差遣蔣國柱和王無咎爲自己做說客,蔣國柱礙於面子就不得不替盧慎言講:“何大人這國舅爺對河工之事不瞭解不勤勉您就多擔待些 您還得在官場混睜一隻閉一隻眼又何妨呢?”
何可升不悅地對蔣國柱說:“蔣大人你這是爲虎作倀,這修築河堤的事情豈容半點馬虎?這河堤是關於裡下河地區五州六縣的安全,若是發生了洪水百姓的房屋和農田被淹沒 明年的稅負收不到,你負責嗎?就算不把鄂漢貶爲庶民也得把他從我的河工衙門撤去否則我就引咎辭職。”
蔣國柱對何可升說:“河堤是大事,您是百年難遇的治水人才,您要是引咎辭職了這裡下河的千萬生靈就沒指望了。”
何可升捶打着桌子說:“皇上把鄂漢這等蠢貨安排到我河工衙門就是給我添堵 就是給我找煩惱 還有今年修裡下河的設備和款子必須給我批覆了 否則明年夏天鬧水災我可沒招。”
王無咎拉着何可升的袖子說:“你別生氣 鄂漢幹不了河堤的事情就讓他去別的衙門 皇貴妃的親哥哥多少給點面子.”
何可升對王無咎說:“昔日那吳克善之女做皇后的時候也沒把自己的哥哥塞我這河工衙門來這皇貴妃得了寵 尾巴就翹天上去了是是巴結 皇貴妃重要?還是裡下河附近萬千百姓重要你們掂量?”
王無咎詫異地對何可升說:“昔日陛下廢后的時候你也沒去阻止你今天怎麼幫她說話呢?”
何可升收了些脾氣說:“我自己知道皇上的性子執拗就是我把我河工衙門的人都集中起來也不能幫那額爾德尼本巴什麼索性就沒管,這皇家的私事我幹嘛去摻和,我就是想把鄂漢這個傢伙從我的河工衙門撤去 別的我管不着。”
蔣國柱打圓場說:“ 我會幫你把鄂漢送回京的 現在有人猜忌盧慎言我等也曾給盧慎言送禮你看是不是 該通融下。”
何可升思考之後就說:“我身體不舒服盧慎言的事情我不方便去幹預。告辭。”
經過思想鬥爭,福臨終於確定要調查冒充程萬里的劉旭和被人彈劾收了賄賂的盧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