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走後,額爾德尼本巴傷心地自語:“我哪有心胸狹窄,天下的狗那麼多,我不能每一隻 都喜歡吧,也許就是佛學說的前世因今生果也許我就是和那隻京巴就是前世的宿敵吧。那個陳彩棠既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背景姿色也就尋常我有什麼好妒忌的。 ”
趙嬤嬤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因爲得了布木布泰的賞賜而被琴兒視爲敵人的經歷於是說:“有句話,娘娘奴才不知當不當講?”
額爾得尼本巴看向趙嬤嬤說:“嬤嬤且說。”
趙嬤嬤仔細地說:“當年在盛京奴婢還是一個小宮女的時候因爲照顧阿圖公主照顧得好,西側福晉就賞賜了奴婢十兩銀子我美滋滋地拿回了宮女們住的地方,第二天琴哥就說我拿了她的金戒指,我當時就說我沒有拿過她的金戒指 我和琴哥原本都是柳樹屯的關係雖然不是金蘭之交但是 也不差,之後我和琴哥一起去了清寧宮大福晉處說理,大福晉便叫我們每個人把自己的包裹清理出來一樣一樣地翻找,之後在翠哥的包裹裡面找到了琴哥的金戒指 翠哥卻說不是自己拿的 大福晉冤枉了翠哥把翠哥趕回家翠哥被自己的額涅訓斥就投了井之後大福晉重新調查才知道琴哥的金戒指是被小宛偷偷地放進了翠哥的包裹裡面,經過藍泰大人的追問小宛招供她是妒忌我被西側福晉賞識所以就想嫁禍我一個偷竊罪誰知道誤把翠哥的包袱當作我的包袱 ,因此奴婢以爲這次陳彩棠養的狗突然發狂咬人是有人妒忌她被陛下賞賜了狗又和娘娘玩了一天因此被和她同住一間耳房的宮女妒忌了。 ”
康嬤嬤點頭說:“趙嬤嬤說的這種事情,在過去的大明後宮也發生了一些這同等級的宮女或同等級的太監因爲被主子賞識了難免會被妒忌會被誣陷。”
額爾德尼本巴不知道應該怎辦地詢問兩位嬤嬤:“如果我去耳房去問誰妒忌陳彩棠在狗的食物裡面投毒導致狗發狂她們沒人承認怎麼辦?”
康嬤嬤說:“不如集體受罰。”
額爾德尼本巴非常理智地說;“集體受罰那就會讓無辜的人受苦了,但是不把真正做了缺德事的人揪出來我也不願意被福臨這樣誤解。這樣,先把陳彩棠帶進坤寧宮我有話當面問問她。”
康嬤嬤看着額爾德尼本巴嚴肅地說;“娘娘這恐怕不合規矩。”
額爾德尼本巴冷靜地說:“規矩是人定的 這過去還沒滿人做皇帝呢 要不然我這手豈不是白白挨狗咬了,哎呀還真痛”看着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氣。
陳彩棠被傳話的宮女妞妞帶進坤寧宮的時候陳彩棠是有些害怕的,陳彩棠有點緊張地給額爾德尼本巴請安:“奴婢陳彩棠參見皇后娘娘。”
額爾德尼本巴正視着陳彩棠說:“你不必緊張,本後不會吃了你,問你什麼你就如實回答就是了,平日裡面在宮女裡面你同誰關係不好,又同誰關係最好?”
陳彩棠不太敢說於是有些顫抖地說:“奴婢不知道誰同奴婢關係好,也不知道誰同奴婢關係好,在皇上賜奴婢歡歡的時候她們都好像和奴婢關係很好,當皇后娘娘被狗咬傷的時候她們都好像和奴婢關係不好。”
額爾德尼本巴思考了下問:“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問你,你在最近的五天內喂狗之前都接觸過誰還有印象嗎?”
陳彩棠稍微回憶着敲打了自己的頭後抿了抿嘴脣說:“奴婢想不起來。”
康嬤嬤嚇唬了她說:“想不來就是你自己 對皇后娘娘不滿存心想讓狗咬傷皇后娘娘對不對?”
陳彩棠搖了搖手說:“不是的,不是的 奴婢不敢讓狗咬皇后,那天歡歡發狂撲向皇后的時候奴婢也嚇壞了 哦 好像是春桃和齋樂。”
額爾德尼本巴鎮定地看着陳彩棠說:“既然是這樣你隨趙嬤嬤一起去乾清宮把事情和陛下解釋清楚。”
陳彩棠遵從了額爾德尼本巴的意思去了乾清宮,沒想到福臨在聽陳名夏陳述自己對張煊 的彈劾,福臨一生氣大發雷霆命人調查張煊,這天下起了雨,陳彩棠只得在外面等着,等陳名夏走了之後陳彩棠才進去,請安之後陳彩棠打了噴嚏 福臨看了看她問:“你怎麼來了怎麼還淋成這樣?”
陳彩棠哆嗦着又有點感動地看着福臨說:“奴婢是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向陛下解釋清楚歡歡發狂的又原因。”
福臨歪着腦袋說:“你不必把替皇后承擔錯誤 朕不喜歡女人善妒。”
陳彩棠打了個噴嚏然後說:”此 此事既不是奴婢做的也不是皇后做的 。奴才在喂歡歡之前曾經遇到過春桃和齋樂。”說完又打了噴嚏。
福臨雙臂交疊不太信任地問:“這話是你自己想說的還是皇后教你說的?爲何皇后被狗咬的當天你沒有立即講出來?”
“那是因爲奴婢開始的時候沒想到是狗食被人下了藥,經過細細回想奴婢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妒忌 才造成了歡歡發狂咬傷了皇后,今天皇后找奴婢談話 奴婢才知道皇后原先也是不知情的,所以奴婢不希望陛下再誤會皇后特地來把事情解釋清楚。”陳彩棠臉上露出追悔的神色說道。
福臨凝視了陳彩棠片刻問;“那麼你想讓朕怎麼處置春桃和齋樂。”
陳彩棠微微一笑說:“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唄”。
春桃和齋樂一起被打了30板子,春桃的確是有罪的但是齋樂卻覺得很無辜,但是福臨哪會去聽齋樂解釋呢。齋樂提前放出了宮,而春桃卻被髮配去了黑龍江給那裡的駐守兵洗衣服。
晚上福臨臨幸了一個叫楊娜娜地宮女,這個楊娜娜用她那含情脈脈地丹鳳眼看着福臨朱脣微動地看着福臨說:“奴婢和皇后娘娘長得像嗎?”
福臨撫摸了她的頭 發說:“得還不錯,但是我還是覺得皇后更好看些,行了今兒朕覺得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
然後楊娜娜就被幾個太監給用棉被捲走了,躺在棉被裡面楊娜娜在想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是不是媚勁兒還不夠?自語道:“到底是哪裡錯了?”
陳彩棠沒想到是,她因爲在福臨跟前解釋事情的態度不虛僞不做作讓福臨有了深刻的印象,很快就從灑掃宮女升爲了庶福晉和巴惠芬一樣,但她侍寢的時候小心翼翼沒亂說話,福臨很滿意讓她在養心殿多呆了會兒 ,福臨在起牀的時候抱着她的小腰兒說:“過幾天朕還會寵幸你。”陳彩棠開心地依偎在福臨的懷裡面。
朝廷之上福臨對譚泰和陳名夏偏聽偏信下令要處斬張煊,這事被人告訴了額爾德尼本巴,額爾德尼本巴親自走去太極殿門前等候福臨,福臨看到額爾德尼本巴問:“你怎麼來太極殿了這是你來的地方嗎?”
額爾德尼本巴眉頭鎖起表情凝重地說:“皇上這張煊不可以斬 此案還有許多疑點 陳名夏的話有破綻。”
福臨有點自負地說:“難道你的額齊葛和額吉沒告誡你朝廷之事後宮不能管嗎?”
額爾德尼本巴稍微退讓但堅持自己的主見說:“皇上,我可以不管朝廷的事情,但是您偏信讒言 我不能不管呀。”
福臨生氣地推開額爾德尼本巴生氣地說:”你何嘗不是偏袒張煊?”
額爾德尼本巴再次勸說:“人命不可草率呀。”
福臨對身邊的人說:“此事交給滿達海處理。明天朕去南苑遊獵皇后要同去嗎?”
額爾德尼本巴爽快地答應了,福臨摟着額爾德尼本巴的雙肩說:“這就對了明天早點起來陪朕一起去狩獵來年添個胖小子。”
額爾德尼本巴悄悄地問了問照顧自己的侍女託婭:“皇上說的來年添個胖小子什麼意思我不是還沒懷孕呢。”
託婭微笑着對額爾德尼本巴說:“皇上最近一直忙着別的事情所以您纔沒懷孕娘娘和皇上一起去狩獵有的是機會。”
在狩獵場上,八旗的將士都希望看到帝后一起狩獵的樣子,苑馬寺爲福臨和額爾德尼本巴選了兩匹高大的駿馬福臨 那匹叫獅子驄
額爾德尼本巴的那匹叫爪黃飛電,額爾德尼本巴好喜歡爪黃飛電對福臨:“陛下我喜歡爪黃飛電和我在家鄉騎的黑美菱一樣。”
額爾德尼本巴拉開第一個獵到的獵物就是一頭豺,衆人歡呼起來:“哦皇后真棒”福臨則獵到了一隻健碩的黑豹子 一羣人歡呼地更加厲害了。
在一起參加狩獵的女子裡面喀濟海的女兒得了一隻兔子,福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喀濟海的女兒一笑起來明眸皓齒她羞澀且靦腆地說;“回陛下奴才是喀濟海之女董鄂尼楊琪琪,因爲奴才出生的時候就是金絲蘭開的最好的時候。”福臨讚美了下說:“氣質如蘭劍法也準不錯不錯。”
就在福臨玩得開心的時候,譚泰騎着快馬闖入了南苑蹲下來說:“奴才譚泰叩見主子。”福臨下了馬坐到檀木的椅子上問“你來有什麼事啊?”
譚泰對福臨言辭鑿鑿地講;“奴才通過覈查證據肯定張煊是誣告陳名夏 請主子治張煊的罪 還陳名夏一個清白。”
當時福臨沒有什麼心思去核對證據就聽信了譚泰的話以誣告陳名夏的罪判了張煊絞刑 ,張煊因此被枉殺。
女人的直覺告訴額爾德尼本巴這是個冤枉,雖然張煊已經死了但是 她還是希望陳名夏可以爲此承擔責任自己是皇后無法去審案子但是寧完我和馮銓可以,但福臨一任性就人馮銓致仕了。
給布木布泰請安的時候,布木布泰對額爾德尼本巴說:“這張煊的案子已經定了你怎麼還催着福臨去翻案呢?”
額爾德尼本巴苦着臉說:“汗額涅這張煊是被冤枉的呀 兒媳雖然不問政事但 是我請教過康巴 康巴分析過案情說張煊是冤枉的。“
布木布泰說:“康巴和福臨哪個對你重要呢”
額爾德尼本巴執着且堅定地說;“論親情論血脈自然是福臨是重要的 但是 在分析案情方面康巴更爲專業點之前在科爾沁他就破了很多案子 我五歲的時候就看到他破了一個 尋事自殺案 死者的丈夫一直說是他殺但是經過康巴的調查 最後判斷是死者自殺。”
布木布泰颳了刮額爾德尼本巴的鼻子說:“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你這個小丫頭會自己斷案子呢。”
額爾德尼本巴剝了橘子說:“汗額涅別笑話我 我也許哪天還真的能斷案呢 我呀最近在讀《狄仁傑斷案》呢!”
布木布泰高興地說:“既然這樣我幫你勸勸福臨 讓他再核看下卷宗如果張煊是冤枉的就幫他平反。”
經過布木布泰的勸說,福臨重新查看了卷宗爲張煊平反,陳名夏因此被革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