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拒絕嫁福臨的寶藍格格

自從和珊瑚熟悉了之後福臨就對別人更加沒興趣就算是找她們侍寢也是 腦子裡面在想珊瑚,巴惠芬問:“陛下您爲何睡不着?”

福臨對巴惠芬說:“你先睡吧沒事的。”

福臨想着額爾德尼本巴爲秋蟬爭取蘇楊裡的樣子在心裡面問自己:“連個宮女都在爲自己爭取自由的婚姻,朕是一國之君 爲何不能有一個懂自己的女人?”

【是呀真的該把珊瑚搶回來   即使只是個福晉也是自己的  】

吳克善發現自己的女兒越來越不得寵於是想把他的嫡福晉的侄女寶藍格格嫁給福臨做妃子,於是他來到永壽宮

對額爾德你本巴耐心地勸說“你嫁給皇上已經一年多了還沒有子嗣我們科爾沁不能把賭注全押在你身上,別怪額齊葛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你嫡母有個侄女叫寶藍日後她進宮或者可以幫助咱們您就度量大些包容下自己的表妹。”

額爾德尼本巴說:“額齊葛,我不敢違背您的意思可是寶藍表妹就會生下有咱們家血統的孩子嗎?”

吳克善非常有信心地說:“有可能, 寶藍 比你更加聰慧她冰嬉比你的海蘭珠姑姑還要好。她特別溫柔她一定能得讓皇上起保護欲的。”

額爾德尼本巴點頭對吳克善說:“額齊葛我知道了我會以科爾沁的利益爲利益 我在宮裡面也需要一個幫手 我只能祈盼寶藍妹妹可以爲家族帶來榮耀。”

寶藍的額齊葛奧布臺吉對他的女兒讚美道:“我的女兒 天生麗質不遜給皇后 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彷彿西施再生一般。”

寶藍格格明眸皓齒地轉了個圈說:“額齊葛,您都沒見過西施怎知道我是西施再生,況且我曾經聽說過西施是越滅吳的細作她可悲慘了  我和那個西施一點都不像  我去大清聯姻是爲了咱們科爾沁    我看這漢人的四大 美女一定沒有我生的美,西施經常捂着胸那她的身體一定有問題 我可是健康的草原格格呢 想來我一定不遜色任何一個美女。”

順治九年十一月寶藍格格終於來到了北京 她梳着簡單的大辮子 帶着可愛的帽子 見到福臨和布木布泰 欣賞地看着他們

奧布臺吉對她說:“行禮呀”

寶藍行了個蒙古族禮說:“寶藍參見 皇上參見太后  。”

福臨對寶藍說:“免禮”布木布泰也微笑着看着這個眼前非常美麗的寶藍格格 蘇茉兒在想若這個寶藍格格若是嫁給福臨,成爲一宮主位會不會是下一個海蘭珠?”

福臨本來想賜寶藍住在宮中,但是寶藍卻非常有個性的說:“陛下,雖然我和皇后是表姐妹,但是有句話說名不正言不順,臣女和皇上既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妹住在宮裡面怕是會惹人非議,從前某位王爺因爲被尊爲皇父就引起江南的文人傳播了不利於太后的謠言,前車之鑑 寶藍不可自視是皇后的表妹就住在宮裡面希望皇上太后安排我和額齊葛另外住宿。”

布木布泰看寶藍如此珍視自己的名譽所以就說:“既然如此就由理藩院爲你們另外安排住處。”

因此奧布臺吉夫婦和寶藍格格一家人被理藩院安排在驛館住下,順治九年的嚴冬冷風瑟瑟多爾袞的幾位遺孀住在義老所連個過冬的衣服都沒有,寶藍格格發現了之後就差遣吉娃稟告了她的表姐額爾德尼本巴,額爾德尼本巴放下給福臨繡的荷包問:“幾位小嬸嬸確實是連過冬的衣物都沒有嗎?”

吉娃如實地說:“是的皇后,奴才和格格本來想出去湊熱鬧逛街卻不知道走了沒多久就走到當初攝政王下令建的義老所,沒想到居然沒有人管理義老所,別說是那些七老八十的老者了就是幾位年紀在三十多,四十多的福晉也凍得瑟瑟發抖瑤華側福晉和寶蓮側福晉 手腫的跟蘿蔔似的。”

額爾德尼本巴不能不管這事,她沒有去稟告福臨而是自己帶着自己的親隨給義老所的五位福晉和老人準備了過冬的衣物和食物送了過去。有位叫卓雅的側福晉拉着安德魯的手說:“安德魯侍衛,我知道您一定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您告訴皇后,我不想在這兒死,我不奢望過過去攝政王府福晉的闊綽生活但至少給我們幾個一個安靜乾淨的家哪怕只有四居室能夠讓我們五個人能夠蓋上乾淨的被子能夠吃上熱飯。”

安德魯面露難色地說:“福晉,奴才身份不能做這個主。”

有位曹老漢說:“昔日攝政王是攝政王的時候我們還能有每個月2兩銀子的補貼雖然不富裕但也餓不死但是現在皇上親政了我們連個過年的豬肉都分不上了 。誰讓攝政王謀反了?”

這時候瑤華站出去說:“我愛根沒有謀反 這是別人污衊的。”

老趙頭問:“你有什麼證據嗎?”

瑤華拿出了她給多爾袞做的衣服說:“這是我給愛根做的衣服 這尺寸和在愛根墓裡面發現的那件黃袍拿去比對就知道那件黃袍是僞證了。”

老趙頭:“你當時怎麼沒有拿出來?”

瑤華低頭含淚地說:“我當時被皇上和那羣人的氣勢給嚇傻了我就沒想起來安德魯侍衛您把我這件衣服拿給皇上作爲攝政王辯護的證據好求你了就算我們是該受罰可是這些老人總是無辜的他們和攝政王絲毫沒有關係。”

有人吃了粥之後依然還覺得餓就問:“還有嗎?昨天也有人義務送了粥但是爲了避嫌所以送來的時候粥都涼 了我今天還想再吃碗熱粥。”

安德魯說:“有我給你盛。”

安德魯熱淚盈眶地離開了義老所,如實地將這裡的情況稟告了額爾德尼本巴,額爾德尼本巴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幫助多爾袞的遺孀以及義老所的老人和孤兒。

不過她知道如果只是她自己去布木布泰不會輕易地答應所以她召見了寶藍格格,對寶藍格格說:“表妹你看見義老所的孤寡老人沒有過冬的衣服和熱飯可,你就差人稟告了我說明你心地善良熱忱。”

寶藍格格坦承地講:“表姐你過獎了其實我沒有做什麼呀,我只是通過吉娃告知了表姐真實的情況 我們在蒙古也有類似的義助服務社但是 那裡的老人和孤兒雖然不是錦衣玉食但是至少可以不被凍惡而死何況 幾位福晉和我們一樣是蒙古人,蒙古人都不幫助蒙古人那還算是人嗎?”

康嬤嬤謹慎地提醒道:“寶藍格格您說話可得小心點別給皇后招惹禍事。”

寶藍格格對康嬤嬤說:“嬤嬤放心,我會在皇太后面前婉轉地澄清事情 不會給皇后表姐帶來麻煩的。”

寶藍和額爾德尼本巴一起手拉着手去見布木布泰,剛剛給布木布泰請安,福臨就提前下朝來了,福臨朝寶藍笑了笑

寶藍對福臨:“皇上您來得正好,寶藍正好有事需要稟報呢?”

福臨眉開眼笑地對寶藍問:“是不是驛館的伺候得不順心?”

寶藍非常爽朗地說:“不是,驛館的僕人非常貼心他們不僅僅給了我們厚厚的棉被炕也燒得很暖,三餐非常準時,但是人不能只想着自己,這京城的義老所的老人和孤兒卻是衣不蔽體在寒風中發抖 我看見之後就稟告皇后給他們送去了過冬的棉衣但這遠遠不夠,因爲義老所的房子年久失修,下雨下雪都會漏的如果到了小寒 大寒的時節那些體弱多病的老人和孩童肯定會凍惡而死的。”

義老所福臨沒有印象就問了身邊的隨從:“義老所是什麼?”

小德子不敢隱瞞地回答;“聖上,那義老所是多爾袞生前爲京城的流浪者建設的一個公益慈善場所。”

聽到多爾袞的名字福臨有些痛苦抱着自己的頭說:“不要  不要提這個  不要提這個。”

寶藍格格關切地問:“皇上怎麼了呢 ?”

額爾德尼本巴把福臨抱着說:“皇上您不可以這樣憎恨十四叔,您不能因爲憎恨十四叔就不願意去旅行自己的責任,”

福臨他用力地推開額爾德尼本巴說:“ 你是皇后是朕的妻子不是多爾袞的女兒  你得在朕和多爾袞之間選一個  你想要整愛護你你就得捨去對多爾袞的敬重之心。”

布木布泰暫時放下了對多爾袞的怨念嚴肅地對福臨:“皇帝 你是天下之主,即使你再恨多爾袞 那些在義老所的百姓是無辜的不管怎樣你都去派人修建好義老所 讓那些老百姓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你忘記了我曾經說的凡事要以天下爲重的嗎?”

在矛盾掙扎了之後,福臨冷靜了下來對布木布泰說:“  汗額涅  朕 聽從您的教誨 派人去修義老所 避免那裡的百姓凍死。”

寶藍格格問小德子:“皇上爲什麼還這麼恨多爾袞呢?”

小德子小聲地說:“此事說來話長。”

安德魯不希望福臨繼續憎恨多爾袞於是就跪在慈寧宮對福臨說:“皇上 ,您可能是誤解了十四爺,今天小人 去了義老所瑤華福晉拿出了一件袍子說這可以證明十四爺沒有謀反。”

福臨不知道內情地問:“啥袍子  ?”

安德魯解釋:“小人這就去把袍子取來 。”

等安德魯取來了袍子,安德魯說:“這是順治七年 瑤華福晉爲十四爺縫製的袍子 瑤華福晉說只要拿這個袍子和從多爾袞墓裡面搜出來的袍子對比就知道 十四爺是不是被人陷害的啦?”

布木布泰非常理智地對安德魯說:“把袍子拿來我看看。”

從安德魯手裡面接過袍子布木布泰摸了摸說:“沒錯這個纔是多爾袞的 尺寸   當年先帝派我給各個王府的兄弟準備冬裝我親自派裁縫量過他們的尺寸  這是多爾袞的尺寸  福臨你派人去把從墓裡面搜的黃袍拿出來對比下。”

福臨點了點頭, 布木布泰問安德魯:“那麼瑤華,卓雅 還有布耶楚克她們好嗎?”

安德魯低頭說:“她們都不太好,卓雅福晉希望能有個乾淨的房子住   布福晉四十歲就很憔悴了。”

福臨問:“怎麼會這樣?”

額爾德尼本巴說:“因爲,人情冷暖,她們失去了親王福晉的身份 人人都冷眼對待她們  皇上雖然十四叔尚未 平反但請您看在她們是 寡婦的份上 饒了她們  。”

福臨牴觸地說:“爲什麼要饒了她們?”

寶藍格格非常貼切地回答:“因爲 她們的丈夫已經去世,因爲老吾老  以及人之老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

福臨看着寶藍說:“好一句 老吾老 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布木布泰雖然憎惡多爾袞但是人故有罪 婦孺可赦的 想法還是 有的於是她對福臨:“放了你的十四嬸吧,   讓多尼去照顧她們吧 ”

福臨雖然非常憎惡多爾袞但是母親開口說了話 便下詔令多尼去照顧多爾袞的遺孀,她們不再是福晉的身份但是還是多尼的親嬸嬸。

多尼開心地把多爾袞的遺孀接回家中,納蘭明緋和多鐸的其他多鐸的遺孀已經許久沒見過她們妯娌之間有許多想說的話

府邸的樂師奏起了慶祝一家團圓的音樂,多爾博從學校歸來高興地激動地和她們坐在一起依次叫她們:“額涅。”

瑤華撫摸着多爾博的腦袋:“多爾博我好想念你。”多爾博抱着瑤華的腰說:“瑤華額涅我也好想你 哦我差點忘了皇上讓我歸宗我阿瑪了從今往後我只能叫各位十四嬸了。”說着說着多爾博就哭泣起來了。

寶藍格格通過幾天對福臨的觀察她對自己的父親奧布臺吉說:“額齊葛,我覺得皇上不是我要找的。”

奧布臺吉對寶藍格格說:“女兒呀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嫁給皇上可以有尊貴的身份可以有很多金僕玉婢。”

寶藍格格非常有主見地說:“額齊葛雖然你們都希望成爲科爾沁的驕傲但是 我覺得成爲科爾沁的驕傲並不是只有嫁給皇上這條路  比如我可以去發展我們科爾沁的教育事業 我喜歡讀書喜歡教別人讀書,如果我教的孩子可以在以後的科舉當中獲得功名那何嘗不是我的榮耀呢?”

奧布臺吉有點爲難地說:“可是我們蒙古人讀書怎麼可能讀得過漢人。”

寶藍格格拉着奧布臺吉說:“可以建議皇上開滿漢榜呀  人會不會讀書 能不能讀書和民族並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我們蒙古人並不比漢人或滿族人笨  他們只是比較喜歡騎射  ”

奧布臺吉:“那中科舉也是比較困難的。”

寶藍格格拉着奧布臺吉的手說:“額齊葛 別那麼沒信心,我在來之前我聽你們說皇后非常不得寵,可是我從皇上看皇后的眼神來看只要皇上放下對多爾袞的執念,他和皇后的隔閡就可以慢慢減少的  雖然你們會覺得很難  但是 我們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  如果都往壞的方面想那麼天下的戰爭就永無止息   。”

奧布臺吉發自內心地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放下對多爾袞的執念談何容易。”

寶藍格格非常樂觀地說:“但是皇上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廢后吧。”

奧布臺吉略有擔憂地說:“那可說不準。不過你還是得爲  正月的賀歲準備一個節目。”

寶藍格格對奧布臺吉說:“我會好好準備的”

於是寶藍格格努力地去準備花樣冰嬉 ,這天董鄂珊瑚也準備了花樣冰嬉

宛如給珊瑚喝彩:“姐姐好棒,”額爾德尼本巴看了她一眼,然後宛如又給寶藍鼓掌

布木布泰問福臨:“皇帝你覺得她們兩個誰更勝一籌。”

福臨說:“都好  ”

在福臨心中珊瑚更勝一籌,但是布木布泰和額爾德尼本巴心中寶藍更勝一籌

珊瑚對寶藍說:“妹妹承讓了。” 寶藍對珊瑚微微一笑又旋轉了一個完美地圓弧。對董鄂珊瑚說:“彼此彼此。”

布木布泰勸福臨納寶藍爲妃,福臨準備宣佈這件事的時候,寶藍給福臨和布木布泰說:“臣女祝福陛下和太后福壽康寧 祝福天下早止干戈萬民歡樂 祝福皇后和諸位福晉齊樂融融。等過了正月臣女就和額齊葛額吉回科爾沁去了。”

福臨看了看寶藍又看了珊瑚 對寶藍說:“寶藍  你不願意留在宮中嗎?”

寶藍對福臨說:“天子美意,臣女受之有愧,臣女  有自己的主意。”

布木布泰問:“哦是哪家的貝勒得了你芳心。”

寶藍對布木布泰說:“皇太后暫時沒有 請皇太后允許寶藍自己選擇意中人。”

奧布臺吉對布木布泰說:“皇太后皇上臣教女無方還望恕罪。”

珊瑚對寶藍投去了羨慕的目光,因爲她和博果鐸過得平平淡淡 而寶藍卻颯颯地拒絕了福臨 能自己選擇自己的婚姻。

福臨想了想 對布木布泰說:“汗額涅兒子對寶藍妹妹   非常喜歡但既然寶藍 想要自己選擇那就成全她吧。”

聽到福臨這樣說額爾德尼本巴心踏實多了,分別前,寶藍拉着額爾德尼本巴說:“表姐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也許皇上會對別的女人有想法但是 你要用你自己的魅力去吸引他的目光,表姐保重啊。”

額爾德尼本巴揮手說:“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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