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氣在頭上,不打趣地說:“朕和她沒什麼好說的 .”
額爾德尼本巴接着這股勁兒說:“正好,我也不想和你說話。”
福臨食指指着額爾德尼本巴說:“你最好一輩子都別和朕說話。朕懶得理你。”
額爾德尼本巴把頭上的點翠,翡翠通通都卸了下來然後用個布包起來遞給福臨說:“從今兒開始靜妃的身份您也可以收走 我回蒙古和我兒子才根吉雅一起生活。”
福臨憤怒地說:“隨便你。”
珊瑚跪在額爾德尼本巴跟前說:“靜妃姐姐可不要和陛下置氣呀您不要這麼賭氣回蒙古,還應該把您的兒子帶回京城和皇上父子團聚纔是。”
額爾德尼本巴氣不一處來踢了珊瑚一腳,福臨這次誰攔也沒用一個耳光通紅地打在額爾德尼本巴臉上,然後把跪在地上的珊瑚給扶了起來,安慰着撫摸着。
石惠蘭一邊安慰着靜妃一邊瞪着在福臨跟前裝弱的珊瑚,宛如知道了此事之後次日就去安慰珊瑚吐槽了靜妃
珊瑚對宛如說:“妹妹切莫爲了我和靜妃鬧矛盾,她是吳克善的女兒是太后的侄女,你若得罪定沒有好果子吃。”
宛如問珊瑚:“今兒姐姐是想讓我忍讓那個惡婦嗎?”
珊瑚攪拌了碗裡面的奶酪說:“嗯,可別說靜妃是惡婦,倘若是惡婦你和那些庶福晉哪能平安地在宮裡頭待着 不過是個愛吃醋的小女人罷了,那些大奸大惡的事呀她幹不出來。咱們進宮一來是伺候皇上給家族爭得榮耀,二來是幫助皇上把后妃分別管理順了讓那些女人給皇上踏實地誕育子嗣 。”
宛如放下了吃奶酪的碗不解地問:“姐姐您讓別的女人伺候皇上也就罷了 怎還讓皇上去臨幸靜妃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珊瑚目光中閃爍着如星的淚珠說;“即使我不勸皇上臨幸靜妃 他自己也會臨幸靜妃的 前天晚上我剛到養心殿,皇上就命太監給靜妃送去了肉脯和碭山鴨梨。”
宛如微笑着對珊瑚說:“姐姐您多慮了這碭山鴨梨我和佟福晉也得了些 沒什麼。”
聽了宛如的話,珊瑚心中舒坦了多和宛如開心地嘮嗑,彈唱。
阿斯坦琪琪格看到鏡子裡面自己的面容非常傷感,薇薇問:“主子爲何如此傷感?”阿斯坦琪琪格看着薇薇坦率地說:“我姑姑那般貌美那麼聰慧都被皇上打了耳光,我如今因爲患了天花容顏不及過往我又沒姑姑那麼勇敢 皇上就更加沒有愛我的可能了我害怕。”
阿斯坦琪琪格說着就抱着薇薇哭泣起來了,薇薇安慰着阿斯坦琪琪格說:“主子您且別對自己失去信心,咱們的路還長呢雖然您的臉也有些白色的小坑,但是 瑕不掩瑜這好的珍珠被沙子擋住了之後不也是有點醜了。”
阿斯坦琪琪格只能捶打着薇薇說:“珍珠蒙塵 是指一個人有才華 被埋沒的 意思 不懂被瞎說行不行。”
額爾德尼本巴走進坤寧宮把阿斯坦琪琪格抱着說:“琪琪格,姑姑不能留在宮裡面照顧你了你以後的路要自己走了。”
阿斯坦琪琪格忍不住淚水哭泣了小會兒說:“姑姑,我不要你走,我要你陪着我在這宮裡面一起度過接下來的每一天。”
額爾德尼本巴抹去了阿斯坦琪琪格的淚水說:“傻孩子,每個人都是自己走完人生的 沒有人可以陪你走人生的每天 ,無論是父親,母親,姑姑,姑父還是別人都只是你生命中不同階段的伴侶而已 人始終要面對孤獨的。”
阿斯坦琪琪格天真稚氣地說:“我不要面對孤獨,我要額齊葛,額吉,哥哥姐姐,姑姑姑父還有汗額涅 一起陪着我還有姑姑的兒子和姑姑的貓 我來的時候幫您餵過小黑了它現在可結實了 。”
額爾德尼本巴抱着阿斯坦琪琪格說:“要是你能永遠這麼天真這麼稚氣那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過我還是回到科爾沁吧那纔是 我的家。”
哈琳爲多尼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叫鄂扎,這小子和多尼簡直一個模子刻的眼睛,鼻子嘴巴 都一樣這圓臉就和他的親祖母達哲一個樣子。
納蘭明緋把鄂扎抱到多鐸的畫像前說:“愛根這是多尼的嫡子你的嫡孫子你在那邊和姐姐都看見了嗎?若是等他長大了這南明滅了 我們就把他送少林寺學少林功夫好不好?”
多尼對納蘭明緋說:“額涅,您師承雪山派難道你的天山派功夫比少林寺的差?”
納蘭明緋對多尼說:“這天下功夫有的時候女人練習,有的適合 男人修行,我學的是雪山七十二路劍法和金蠶絲雨都不能輕易外傳。”
多尼揚起眉毛說:“那麼就讓我領教下額涅的七十二路雪山劍法”
多尼和明緋的切磋雖然是家人之間的切磋但很快就被潛伏在正藍旗的南明細作稟告給了魯王朱以海,原來當初多鐸的三福晉納蘭明緋是師傳雪山派第十六代傳人,雪山派在清朝和反清勢力中保持中立態度也就不奇怪了。
細作繪聲繪色地描述着:“可不是,當初這納蘭明緋17歲,多鐸20歲 達爾漢找了許多媒人給納蘭明緋說親都沒人能娶到只能擺擂臺比武招親,納蘭明緋生得貌若西施武功非凡所以想娶的人很多,但是要想娶得納喇明緋做妻子首先得在武藝上贏得納蘭明緋還得人長得高大英俊還得沒有妻妾子女 那多鐸當時有妻子有女兒有侍妾 也有庶出的兒子但是納蘭明緋卻偏偏就答應了,大福晉沐樂原先不是很樂意多鐸再娶一房妻子但是 納蘭明緋卻通過了嫡福晉沐樂的層層考驗。”
魯王朱以海說:“哦,能不能給我講點有用的軍事情報 順治他什麼時候派多尼攻打南方 我該怎麼贏得戰場的勝利。這些天清廷那邊的貴族有什麼矛盾可以用來離間他們 欲得其城池先離其勢懂嗎?”
細作答應了魯王朱以海,細作們一起在他們的秘密據點會了個面商議着下一步的計劃。
切磋過後府裡面的僕人給他們遞上了毛巾,多尼笑着對明緋說:“額涅,當初嫡福晉怎麼考驗您的您給我說說?”
明緋摟着多尼的脖子說;“當初沐樂考驗過我做家事,還有算數 還有故意讓僕人在我面前吵架 我當時非常生氣認爲她是故意刁難我,後來我進了王府我才知道做一個王府福晉不僅僅要是爲王爺延續血脈還得時常解決王府裡面的下人的各種糾紛,因爲犯錯被懲罰的奴才也不少,昔日先帝針對打擊迷信咱們下面的奴才也有人信了那個 哎過去的陳年舊事不提了 你看看是不是安排玉蓮進宮照顧下靜妃 她被皇上責罰心裡面也是難過的。”
多尼點頭說:“是的額涅。”
玉蓮申請去永壽宮照顧靜妃福臨答應了,玉蓮把八寶粥取給靜妃勸道:“就算您生那個賢妃的氣也不要餓着自己 飯吃不下粥喝幾口吧。”
也許不忍是玉蓮端着勺子的手痠於是張開嘴把八寶粥喝了下去,然後自己拿過勺子吃了起來。吃完粥,額爾德尼本巴問:“哈琳好嗎?”
王玉蓮非常溫和地說:“我家大福晉她很好,剛生下的小阿哥也很好 他叫鄂扎。”
額爾德尼本巴問王玉蓮:“我能見見哈琳和鄂扎母子嗎?”
玉蓮低下頭說:“您是宮廷福晉不能擅自去宗親家裡面不過玉蓮可以幫您代爲詢問。”
額爾德尼本巴不希望和自己不太熟悉的王玉蓮被福臨訓斥,只得自己低頭給福臨寫申請出宮探親的申請信,福臨在聽珊瑚彈琴的時候侍從把這信遞給了福臨,福臨一看是靜妃的信臉上露出笑容說:“終於知道認錯了還知道寫封信來。”
誰知道信裡面的內容是請求去信郡王看哈琳和孩子,福臨看了之後沒發怒但是批了回覆說:“啥時候給朕道歉了你啥時候去信郡王府走親戚。”
珊瑚不曾看到信的內容就問了福臨:“皇上,是靜妃姐姐給您道歉了嗎?”福臨說:“不,她是想出宮玩朕沒批准讓她思過呢。”珊瑚幫福臨鬆了鬆肩膀說:“其實靜姐姐倒也不是壞,而是她心裡面不舒服想要出去散心罷了不如就準了吧,妾愛着皇上所以就希望皇上每個福晉都好好的。”
福臨說:“那麼朕過幾天就讓她去信郡王府玩一會兒。”
珊瑚於是就告退了,福臨問;“愛妃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珊瑚微笑着說:“妾約了陳福晉賞花。”
福臨說:“那就去吧,朕也該去看看工部的摺子了。”
珊瑚從陳福晉的口中瞭解到其實福臨在靜妃做皇后的時候並不太討厭她,陳福晉說:“賢妃主子,靜妃從前做皇后的時候最是能言 皇上不肯去接受小民百姓的訴訟是她硬去找皇上辯理纔派了洪承疇和鄭親王調查了這李三的案子”
珊瑚邀請了陳福晉去自己的宮裡面吃糕點。幾天後,珊瑚和陳福晉來了月事。宛如和巴福晉受了風寒,福臨不想理馬福晉和楊福晉看了幾個宮女一眼覺得姿色平平,吳良輔提出:“不如叫靜主子來伺候呀,”
福臨說:“好,你們迅速把靜妃給朕收拾乾淨了送來。”
沐浴之後,嬤嬤們把靜妃捆得像個春捲,太監擡着的時候,靜妃掙扎着說:“你們這個閹人怎麼把我這樣卷着 不準這樣卷我聽見了沒有?”
吳良輔說:“靜主子爲了皇上的安全所以宮眷們都得這樣去侍寢。”
額爾德尼本巴說:“我不准你這樣羞辱我 我是從大清門擡進來的不能這樣去養心殿 。”
吳良輔對小太監們說:“快點擡進去別讓皇上等久了。”
擡進去之後,太監們退出了內堂,福臨解開了包在外面的那層被子之後,撫摸了靜妃的頭髮之後吻了靜妃的脖子,沒想到靜妃倒發起脾氣說:“妾不允許您再動妾一下,否則妾寧願 寧願”
福臨聽了這話問:“寧願咋麼樣 你想去死還是想去出家?朕沒計較你之前的不敬還寵幸你你該感謝朕纔是 何況你本就是朕的妻子。”
靜妃平躺着問;“皇上若當妾是您的 妻子就不該讓他們把妾這樣 這樣弄進來從前都是皇上尊重妾才行事的 如今卻叫太監捲進來”
福臨看着靜妃的明眸說:“這宛如,海蘭 ,彩棠, 尼楊琪琪都是這樣伺候朕,有什麼不尊重的?這是汗額涅爲了朕的安全定了除皇后之外所有的宮眷都得如此伺候朕 你要反抗汗額涅嗎?”
靜妃沒想到自己的姑姑給定了這個規矩繼續問福臨;“那麼被您冊立爲賢妃的珊瑚也是這樣嗎?”
福臨習以爲常地回答:“當然 否則朕怎麼會讓吳良輔把你捲來?”
靜妃頓時間同情起了費了許多力氣當上賢妃的珊瑚,但是意志力卻讓她推開了福臨,福臨憤怒地說:“你敢推朕?”
靜妃雙手護住自己說:“就算 是降爲妃 再降爲福晉 我也得得到尊嚴 不可這樣隨意讓您寵幸。”
福臨辯論道:“朕是不給你尊嚴嗎?是你自己爲了多爾袞和博洛放棄了後位 既然這樣你就得接受宮裡面侍寢的規矩。”
養心殿短時間寂寂無聲,吳良輔見狀敲門問:“皇上,靜主子是否讓您不舒坦。”
額爾德尼本巴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福臨見狀把額爾德尼本巴擁着說:“朕沒事,你們別打擾朕好久沒和靜妃說話明天早上再把靜妃送回去。”
福臨輕聲對額爾德尼本巴說:“朕不會委屈你,不願意的事情朕不會逼迫今兒晚上就在養心殿歇着 如果這樣把你送走那些欺軟怕硬的閹人今後會危害你。”
額爾德尼本巴反而趴在福臨的肩膀上哭泣起來,福臨撫摸着額爾德尼本巴說:“哭啥呢,若是以後不想這樣侍寢 以後不再安排你這樣侍寢就是了。哦之前打的耳光還痛嗎?”
額爾德尼本巴說:“已經好了。”
福臨對太監們說:“靜妃在養心殿哭泣的事情不允許告訴太后和別的嬪妃 包括珊瑚在內 要是泄露出去休怪朕懲罰你們。”
誰知道愛嚼舌頭的不僅僅是太監,宮女也一樣,茶花給布木布泰倒茶是時候不但說了還添油加醋了。
布木布泰問茶花:“靜妃真的敢推皇上,皇上還不準太監們傳出去是不是?”
茶花眉開色舞地說:“是的太后,奴婢保證這是真的 奴婢可是伺候您六年了呀 ”
布木布泰吩咐茶花把靜妃帶去慈寧宮,請安過後,布木布泰說:“我豈敢讓我從大清門擡進門的兒媳婦給我這個半百老人請安呀,你膽子不小都能在牀上把皇上推開了。”
額爾德尼本巴嘀咕着:“這事怎麼傳到汗額涅耳朵裡面去了?”
布木布泰讓蘇茉兒上了茶點,額爾德尼本巴膽怯地說;“您不是要責罰我吧”
布木布泰幽默地說:“ 好侄女,沒想到我們博爾濟吉特家族居然出了你這麼有種的女人,放心我不會責罰你的 福臨都不捨得讓你被太監們欺負我 還能責罰你?要是 你被責罰了福臨還能讓太監們好過,你是個特例從大清門擡進來 名正言順的皇后又被廢了後,被廢的時候27位漢官加一位皇室宗親求情, 我和姐姐都不敢在寢室裡面推先帝,我姑姑也未必有這樣的膽氣 我原本以爲你翻不了身沒想到你還能得到尊重,說說你用了什麼法子我還教給你侄女 讓她把皇后這個位置保住 咱們博爾吉濟特家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膽子像你這麼大的我沒見過。”
額爾德尼本巴說:“寶藍還拒婚呢 我算什麼呀不就是不肯那樣嗎?阿斯坦琪琪格能否保住後位可不是我說了算 皇上的脾氣您比我清楚。”
布木布泰幽默地說:“哦差點忘了琪琪格因爲天花容貌受損了不礙事 再來幾個可人的辨識度高的 怎麼把芳華給忘了?這孩子人漂亮又聰明不但會冰嬉還會唱歌 那聲音就跟百靈鳥似的 福臨見了準會喜歡的。”
額爾德尼本巴憑良心說:“我也會唱歌,都沒保住後位你覺得芳華可以嗎別禍害自己家侄女了行嗎?”
布木布泰帶着質疑地語氣說:“你不會是嫉妒芳華吧 你不要自己的妹妹嫁給自己的丈夫是不是?”
額爾德尼本巴敞開性子說:“誰嫉妒芳華啦! 我是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芳華是我的妹妹我不想她在宮裡面和一羣女人爭寵 說到底姑姑不是愛我們 而是希望我們當作科爾沁的棋子 不是我不能允許別人伺候福臨而是我愛我的自己的家人我希望她們活得有尊嚴,皇后是統領六宮可有什麼意思 我寧願嫁給一個田舍翁收着租金過日子 ,我相信不用幾天皇上就會喜歡上芳華可是能喜歡多久 我就不敢保證了 。”
小林子不想讓布木布泰和額爾德尼本巴發生矛盾於是飛快地去了南書房,福臨讓大學士暫時先撤了,福臨問小林子:“汗額涅有什麼需要的嗎?”
小林子因爲激動不慎說錯了話;“靜主子不想讓芳華格格進宮想要嫁給田舍翁。”
福臨誤解了小林子的意思於是他去了慈寧宮直接就問:“額爾德尼本巴你要嫁給哪個田舍翁 你這奢侈的性子田舍翁養得起你嗎?”
布木布泰看向慈寧宮的奴才問:“你們誰泄露了我和靜妃的談話 還敢顛倒是非?”
小林子跪了下來,福臨給布木布泰說:“兒子給汗額涅請安。”
布木布泰對小林子說:“沒事瞎講什麼?”
小林子說:“皇上您誤會了,靜主子沒想改嫁只是打了一個比方是靜妃主子對自己妹妹的期許。”
福臨垂目問小林子:“那你怎麼說是要改嫁了?”
額爾德尼本巴對福臨說:“我知道我不能改嫁但是 我想回家了。”
福臨隨和地說;“沒事,想回家就回家不過要舅舅親自來接你回去朕不希望你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土匪強盜。”
順治十三年九月, 吳克善給布木布泰送了禮物然後把額爾德尼本巴接回去,在回去之前額爾德尼本巴給布木布泰和福臨分別磕頭致謝,然後分別送給他們一人一個長壽祝福
然後分別給了和自己關係好的福晉一人一個分別的禮物對她們笑着說:“我回家了你們保重。”
然後對昔日的情敵珊瑚說:“我回家了你保重 你是我不喜歡的人 我對你沒什麼好話說 希望你真誠待人別裝弱 別把愛你的 當作傻子,愛情得之不易但別不擇手段。”
珊瑚露出善意地笑容沒說什麼。
福臨知道額爾德尼本巴爲什麼這樣對珊瑚說話,於是走過去對額爾德尼本巴說:“朕尊重你的意願放你回去了,以後不要反悔 以後不準想朕不準愛朕 更加不準以愛朕爲名堂損別人。”
額爾德尼本巴行禮道:“表哥言重了。纔不會想您念您愛您呢。”
出了皇宮去了信郡王府和多尼夫婦見了個面抱了抱剛出生的鄂扎就算吳克善回了科爾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