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柱家鬧出的動靜太大,周圍的鄰居心生好奇,都來圍觀。
結果一圍攏,他們就看到靳宛的慘狀,個個驚呼出聲。
“怎麼了這是?”
“天……丫頭,你咋流了這麼多的血?”
心慈的老嬸子幾步上前,一把拉住靳宛,“走走走,快到嬸子家裡上點藥。”
如此一來,倒沒幾人留意地上的靳二虎了。
方敏罵完靳宛,正心疼地詢問兒子有沒有事。聽到這句話,她即刻扭頭撒潑叫罵。
“這丫頭就是個賤坯子,死了乾淨,你還管她做啥?”
靳宛覺得頭暈,可她強撐着沒倒下。否則,方敏必定逮着機會給她下絆子。
謝過老嬸子的好意,她指着表情兇悍的方敏,毫不費勁就涌出了淚水。
“我這傷,是她拿鍋鏟砸的。你們要不信,可以進屋去,那把鏟子上邊還有我的血……”
方敏卻不吃這一套,馬上尖銳地反擊:“是你先動手打我的,我一害怕,失手傷了你也不能怪我!”
靳宛轉向好心的老嬸子,慘白着臉苦笑。
“昨天他們才污衊了我一回,今兒個又重複同樣的招數。”
“臭丫頭,你休想抵賴!連我家二虎,都是被你打的,你還想騙人?”
說到兒子,方敏看了看還在呻吟叫疼的二虎,眨眼間便淚花氾濫。
“我的寶貝兒喲!娘平日供你吃好喝好,捨不得罵更捨不得打,今日竟讓你被個賤坯子打傷,娘心痛啊!”
她的哭聲震天動地,發覺鄰居們依舊不爲所動,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持續嚎叫。
對於方敏這潑婦般的做法,老嬸子看不過眼了。
她忍不住道:“我說二虎他娘,你左一個臭丫頭,右一個賤坯子,靳宛她哪裡得罪你了?”
“嬸子,我若有那能耐摔你,又豈會被你打傷?”靳宛則語帶哽咽,撇着嘴欲哭不哭的樣子。
她朝向衆人,指指自己額頭的傷口,“大夥都瞧瞧,我這傷不是假的吧?我的血不能白流,若嬸子執意不認,那我唯有上報給官老爺了。”
說話時,她隱晦地瞥了眼蠢蠢欲動的靳大柱。
昨天,她軟硬兼施,用“報官”和“報復”來警告靳大柱。此時刻意提起,也是爲了提醒靳大柱,別忘了她之前說過的話。
“你還有臉報官?你打了我一家三口,我不找你算賬就不錯了。”方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靳宛臉皮厚到這個程度。
靳宛腳下一個踉蹌,幸好旁邊的老嬸子始終扶着她,她纔沒有摔了。
見到這一幕,鄰居們都同情起靳宛來了。
畢竟從外表上看,除了靳大柱,就靳宛情況最悽慘。而昨天靳大柱說了,他的傷是自己摔倒造成,自然沒人會追究靳宛的責任。
是故,便有人勸道:“二虎他娘,差不多得了。你看你把靳宛打的,真不怕打死人哦?”
方敏啐了一聲,“她死了纔好!你們不知道,這丫頭多可惡,當着是人揹着是鬼。剛剛在我家,她可囂張、可嘚瑟了,我見着就來氣。”
她的話音剛落,靳宛就淚如泉涌。配上她額頭那猙獰的傷口,看起來悲慘極了。